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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男人左手微微抬起他的腰,堅定又緩慢地一分分進入他。

沒有任何潤滑的後果,就是兩個人都覺得疼痛,可誰也不想放開對方

比起死亡,雷海城寧可用痛覺來證明,冷玄還活著。

在狹窄緊澀到冷人窒息的空間裡執拗口推進著,兩人汗透重衣時,冷玄終於滿足地低撥出一口長氣,輕撫雷海城顫慄的背脊,喃喃叫著雷海城的名字。

身體被男人完全填滿,男人強有力的脈動,一下下地,刺激著擴張到極限的窄壁。

冷玄,就活生生地在他體內……雷海城不住輕喘,很快變成極力忍耐的暗啞呻吟。

冷玄,在他身後輕輕動了。由徐到疾,由輕到重……

「嗯……呃……」肉體廝磨的痛楚和酣暢交錯著在腦海裡浮現,再度將雷海城逼上快感的巔峰。他的雙手,揉皺了案上紙張,汗水順著面頰流經嘴角,滾燙鹹澀。

恍惚迷亂間,他聽到冷玄壓在他背上,用略顯沙啞的嗓音低聲到:「雷海城,以後我不再欠你什麼了……」

雷海城好氣又好笑。都什麼時候了,冷玄還在糾結欠不欠他的問題。想開口,卻在男人一輪撞擊下全化作無意識的低吟。

冷玄緊抱住雷海城,一再探入,恨不能將自己和對方血肉交融,合為一體。

「死」過一次,他也終於把欠雷海城的一切都用性命還清了。

從今往後,他終於可以放開所有顧忌,去牢牢抓住雷海城,狠狠地,將自己所有的情和欲,都毫無保留地傾注在此生最想要的人身上……

晨光從帳蓬門簾的縫隙裡潛進,照到雷海城臉上。他微微轉過頭,避開刺目的光線。

身邊,冷玄還在沉睡。左臂仍保持著昨晚入睡時的姿勢,橫在他腰間。

記憶裡,這大概是第一次被冷玄主動攬在懷裡一覺到天明。

雷海城無聲笑了。

昨夜的,才是最真實的冷玄罷。拋開了心頭一切負疚和自責,收斂起長久以來在他面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強硬地擁抱了他一次又一次……

雲霞絢爛,映照沙海。將迤邐而行的駝隊繪出一條深色陰影,跟無數波紋狀的沙浪一起,蜿蜒延伸到天涯盡頭那片紅豔如血的落日夕照裡。

又一個黃昏將至。

駝對已經走了四五天。眾人視線中,已遙遙望見前方地平面上冒起一些綠色蹤影。

根據雷海城目測,再走上兩天,應該就能離開沙海,進入人煙聚集的邊境地區,卻不知御焰燎打算如何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這數日內,他繪製了好幾款新穎武器丟給御焰燎。御焰燎也算守信,又替冷玄施過一次針灸。

冷玄的面容多少恢復了些血色,進食時甚至開始吃起肉乾。

雷海城起初嚇了一跳,怕冷玄喝慣了藥粥的腸胃一下子不能適應,但轉念就明白過來,冷玄在硬撐著吃肉食,以便儘快補充大病數月消耗掉的體能,積蓄力氣,為逃跑做準備。

他倆都非常清楚,御焰燎絕不會為冷玄徹底清楚體內淤積的毒素。如果把生存的希望寄託於符御兩人,他和冷玄,永遠都將成為受人操縱的傀儡。

趁著現在他左腕和胸口的傷口已經大致癒合,冷玄的毒也解了大半,御焰燎對他倆的戒心亦稍有減輕,儘早逃離才是上策。

至於冷玄體內餘毒,雷海城現在深信天無絕人之路,等回到天靖宮中,找齊一群御醫,總能研究出個對策。

他想得出神,直到前邊的黑巾陸續躍下駱駝準備搭帳蓬過夜,雷海城才發覺太陽已經大半沉入黃沙下。

前方數座沙山高低聳立,擋住了落日餘暉。

幾個隨從倏地指著沙山交頭接耳道:「那是什麼?」

雷海城凝目,離眾人最近的一座沙山上正有好幾條人影在打鬥。刀劍映著最後那絲陽光,閃出雪亮寒芒。

驀然,其中兩人不敵對手,被踢飛了兵刃,從山頂翻滾滑落。

一人身上顯然已受了幾處傷,滾經的沙粒全被鮮血染紅。剛落到山腳時,一箭自山頂斜射而下,正中那人後背。

那人迸出聲大吼,順風勢飄近眾人。聲音雖然因為痛楚走了調,雷海城卻一怔……

這聲音,他一定聽過。

十來匹駝影浮現沙山巔頂,騎士均手持弓箭。中間為首之人一揚手,又有數支利箭挾著勁風,破空飛射。

箭頭,全指向摔倒在負傷男子身旁不遠處的同伴。

那負傷男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