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李兄見笑了,我是從這詩中想到了自己。”馬德才說著哀嘆了一聲,說道:“千秋偉業事未完,若乘風雲定河山。這句很狂妄,但這,恰是馬某畢生所願,也堅信馬某自己也是那個若乘風雲定河山的人,這或許就是年少輕狂吧哈哈。” “李兄我說這兩首詩平庸,是這兩首詩按現在的標準,很差,可能那些自詡文人雅士的傢伙根本不會看一眼,因為格律不對,但是先不談格律,畢竟幾百年前老祖宗根本不講究格律,看的出這人應該之前很少作詩,缺乏教導,詩作很生澀,但單純從感情上來說,很不錯,語句雖然直白,但卻能讓人感覺到真摯的情感。” 馬德才認真的對李軒說道:“李兄,我不知道你這位朋友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從這首詩中我能看出他救民的心,看得出他遠大的志向,若是真有才幹,我敢肯定,只要給他機會,他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我也是這樣想的。”李軒笑著說道,接著對馬德才道:“我那位朋友生於窮苦家,卻堅持讀書,無論寒秋,無人教習他,自己苦學,他不怕困難,無視困難,他有這般堅韌的意志,我相信他定能做出一番成就。” “呀呀呀,李兄,我明白了。”馬德才醒悟的說道:“忍非常人能忍之事,受非常人能受之業,克常人畏克之難,立常人不立之心,鍛吾意志,增吾學識,待時機到時,成非常人能成之功。可憐馬某前日竟不堪屈辱,生輕生之意,可羞恥也!” “馬兄,為何事而如此啊。”李軒關心的問。 馬德才從懷裡掏出來自己辛苦積攢的許多文錢遞給李軒說道:“李兄,我與你一見如故,本該親自賣酒請李兄痛飲,只是身不由己,還請李兄幫我買些,我給你細細講述。” 李軒想讓范姜去賣酒,自己先聽馬德才講他的經歷,惹的范姜一翻白眼,因為她也想聽,但最後還是范姜去賣了,馬德才慢慢講起自己的故事。 原來馬德才的父親是地方的一位大官員,馬德才自幼學習詩書禮樂,自己本身也聰明,五歲作詩,十歲出口成章,滿腹才華,一身文采,加上生的也俊俏,經過自己好友黃平的撮合,與他的妹妹訂婚,黃家在當地是大家,他們兩個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徒惹人羨慕。 但是沒成想,十六歲那年進京考取功名不就,來年再試竟也不成,更可悲的的是,馬德才的父親得罪了當朝權貴,被誣陷下獄鬱悶而死,自此家道中落,母親早已去世,一家的重擔壓在了馬德才肩上,剛要料理家業,誰承想自己暫存在黃平家中滿房的書籍被販賣一空,那些書都是馬德才費勁尋來,是他最珍惜之物。 馬德才講理不成婚事也被退,種田,無論他如何耕作,要麼遇蝗災,要麼洪災,要麼大旱,無奈之下經商,回回遇盜賊,處處遭偷竊。 最後落的賣光身邊所有,無奈之下只得獨身一人落魄的來到京城尋親,天無絕人之路,路上也遇到了一些人的幫助,可惜,到了京城才得知自己家的親戚早已經不住在這裡了,不過他憑藉自己的才華與學識,被一家人聘為私教老師,專教一個孩子,總算能養活自己,而且還輕鬆。 但過了沒一個月,這家人的孩子出了意外,沒了。 馬德才只得繼續流浪,但很快與自己父親的門生相遇,此時這位門生已經做了一個不小的官職,想要推舉他做個小官,但是,還沒推舉,這位門生就被罷免了。 不久馬德才又找到了一份差事,給一位指揮當門客,頭一次跟這位指揮運糧,突然就遇到了雷雨風暴,運糧船被狂風大浪擊打的四分五裂,馬德才僥倖逃生。 從此他才認識到,只要誰讓他好過,別人就不好過呀,他認命了。 “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倒黴的人。”范姜惆悵的說。 “姑娘,之前我也不信我會如此倒黴,但現在不得不信了,現在別人都認為我是降禍的人,我所到處必有災殃,李兄,馬某也不想害你們,飲罷這杯酒就此別過吧。” “馬兄,之前我遇到一位道士,他說我李軒福大運通,我可不怕。馬兄,或許是老天爺故意考驗你,不讓你太早顯露,你早晚會有時來運轉之日” “唉。”馬德才只得嘆息一聲,他看了看早已經到底的酒壺,起身拱手說道:“若來日運通,定與公暢飲一番,再下別過了。” 李軒起身回禮,然後望著馬德才興盡離去。 范姜碰碰李軒的胳膊說道:“可惜那個臭道士不在這,不然讓他看看這馬德才的運勢到底是怎麼回事。” “個人有個人的命數。”李軒說道,然後嘆息的說道:“只是可惜了,明明可以博個功名的,嘶,為何前兩次都沒考中呢。” 馬德才與李軒喝酒喝的很痛快,主要還是太久沒與人喝酒了,馬德才在心中暗想:“李軒長得氣宇軒昂,一看就是不凡的人物,待人也親近,若是有緣定要好好結交一番。” “哎呀。”馬德才腳底下踩到一個石子,讓他猛一吃痛,低頭一看,卻望見這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