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亂無序的街道,喧喧嚷嚷的人群。 一堆雜物裡,李軒捂著腦袋背靠著眾人躲在角落裡。 李軒暴了幾句出口,倒抽了幾絲涼氣。 “女孩子家家的下手可真重。” 李軒滿面愁容的抬起頭,他嘆了一口氣,哎呦著緩慢躺在雜物上,讓自己舒服點。 他在心裡發愁,韶華公主他可得罪不起,但是現在韶華公主是真的盯住他了。 李軒其實也能隱約猜到一些東西,只是不敢確定。 “真是一團亂麻呀,我招誰惹誰了。” 想起這煩惱事,李軒腦袋就又是一疼。 “唉,屋漏偏逢連夜雨,船破又遇頂頭風。唉,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師傅呀,世界太複雜,我想回山上。” 李軒起身,看了看自己衣袖上的血跡,讓范姜與辛看見了,有點不好解釋呀。 先尋李濟去。 不過,韶華公主實力是真的強, 我這境界的確是硬傷,根本支撐不住功法的執行,還得提升境界呀。 可是我這奇怪的身體,若是放開修煉,就要往死裡吸收靈氣,非要吸乾不可,要真放開,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唉,愁死我了。 李軒碰巧尋到了馬德才,馬德才吃驚李軒怎麼變成了這般狼狽模樣。 李軒苦笑沒說,馬德才趕緊尋了乾淨衣裳為李軒換上,拿來藥物來給李軒療傷。 馬德才看著李軒的模樣心中甚是憤怒與擔憂,他急躁的比劃著,嘴裡嚷嚷的喊著。 李軒見馬德才為自己擔心成這個模樣,連忙安撫馬德才的情緒讓他別激動。 李軒照了照鏡子,幸好沒有傷痕。 “走吧,該去找范姜了。” 從外地聽聞詩會訊息湧來京城的人不少,貧寒子弟卻沒有多少,大部分還是京都附近地區的人家。 因為外地的人得到訊息後再往京城裡去的話,時間太緊,到了說不定都結束了。 又因為沒有路費,一路的艱辛太讓人望而生畏。 說到底,還是因為貧寒人家的孩子能讀書就廢了大功夫了,家裡都得節衣縮食,挨餓受凍,哪還有實力趕去京城參加聽起來像是娛樂性質的詩會呀。 在訊息見識不靈通的他們看來,這次詩會就跟玩一樣,贏了又能怎樣?又不能做官。 不如走科舉,那才是能做官的正經渠道。 白拓一開始就是這種心思,直到他聽說了縣令與外人談說詩會的重要性後才,醒悟過來。 白拓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他找了縣令,尋求幫助。 縣令平日見他幹活勤快,又覺得他有點能力,於是也就順水推舟,資助了白拓些銀兩,讓他去碰碰運氣。 白拓安排好了家中老父母后就著急忙慌的往京城內趕去。 一路上除了乘一次船外,餘下全是步行而來,一路基本沒停下腳步,盤纏根本不夠用,風餐露宿都是小意思,白拓腳被磨破是尋常,臉上經過風吹日曬,活脫脫換了一個人。 如此著急趕路,終於在今天來到了京城,只是又在京城迷了路,轉悠了半天才找到位置。 這時候他又得知距離結束還有半個時辰,白拓又是心急,他趕緊要來紙筆,趴在地上就寫。 白拓護著紙,不讓路過的行人踩到,哪怕經常被踩到手也無所謂。 終於在最後一刻,白拓將寫完的文章丟入了湖中,然後他就力脫累暈了過去。 被路人救過來時,名單已經公佈,白拓連忙詢問。 結果沒有他的名字。 但是他卻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李軒……” 一路的艱辛沒什麼回報都沒能換來,白拓心裡的悲傷只有他自己能懂了。 白拓坐在湖邊一個時辰一言不發,只是盯著波光粼粼的湖面。 眼裡的沮喪對映到湖面上,將湖面也染上了沮喪的色彩。 白拓摸摸衣兜,從衣服深處拿出來一塊玉佩。 “白大哥,若有機會入進京城,記得拿著這個玉佩到酥雨街來找我。” “唉,這下不去也得去探望一下。” 白拓望著玉佩無奈的說道,眼裡流出一滴淚來。 聆聽夫子講學的機會他不想錯過,可他無依無靠,只有與李軒有些聯絡,困難之下,也只能投奔他了呀。 只是李軒是否會收留他,白拓心中也沒底呀。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軒,沒想到再見,會是這般。”白拓回想起與李軒的相遇。 萍水相逢,相談甚歡。 白拓準備等到今晚的比試時去尋李軒。 “什麼?今天晚上的比試你不去了?” 范姜震驚的看向李軒。 李軒點點頭說道:“我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 “哪裡不舒服呀?” “頭有點疼,一想事情就頭疼。” “怎麼突然會這樣。” 范姜湊近,輕柔的摸摸李軒的腦袋擔憂的問道。 “不清楚,可能寫哪篇文章想的太厲害了,用過度了。” “啊,那就不去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