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騎在馬上,表情嚴肅的掃視著眼前佇列整齊的數百名士兵。
在士兵前方,一位夫長半跪在李軒面前,緊張的低著頭。
不遠處傳來動靜,留城的十幾位士兵匆忙的奔跑而來。
李軒冷眼看去。
留城計程車兵們在李軒面前停下腳步,拱手彎腰齊聲拜見李軒。
“幹什麼去了。”李軒語氣平靜的說道。
“稟告校尉大人,我們幾人拉肚子。”
“拉肚子,十幾個人一起拉肚子是吧。”
“這……大人,可能是昨晚吃的東西不乾淨。”
“不乾淨。”李軒胯下馬匹邁動馬蹄,朝著他們慢悠悠的走去。
“大家吃的都是一樣的伙食,喝的是一樣的水,可只有你們拉肚子,要說不乾淨,也只能是你們偷吃的東西不乾淨。”
十幾個人聞言大驚,為首的一人惶恐的說道:“大人冤枉啊……”
他話未說完,來尋他們計程車兵向前走上一步,掏出銀子首飾呈給李軒稟告道:“大人,他們擅自離隊,劫掠百姓,並殺害五人,這便是物證。”
李軒的臉一瞬間冷了下來,馬匹停下步伐,李軒大聲說道:“徐曉飛。”
“在!”徐曉飛大喊著站出來。
“違反軍令,殺人劫掠怎麼處置!”
“斬首!”
“即刻!”
佇列裡計程車兵身軀為之一振,目光緊緊盯住李軒,這一刻,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威嚴。
徐曉飛立刻拔出大刀,朝著面色驚慌的那十幾人走去。
“請大人饒命呀,我們願意交出金銀……”
“大人還需要我等出力,求大人饒命!”
“大人,我出自程家,程家在留城也是大戶呀,大人。”
每個人都跪下苦苦向著李軒哀求。
李軒不聽,拍拍馬,馬匹轉身慢走。
“等等!”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人們望去,呂刑李軒身後的部隊裡快步走出來。
徐曉飛不為所動,繼續行走。
“我讓你等等!”呂刑惡狠狠的衝著徐曉飛喊道,他大步快進。
李軒眼神微眯,而同時,李軒身後的人馬立刻拔出刀劍,行動起來,將呂刑包圍起來,將兵器對準呂刑。
呂刑被眾人圍住,他立刻停下腳步,他不怕這些人,但是卻知曉輕重,若是他動手,那性質就變成了反叛了,他的親人可還都在留城。
“校尉大人,我有話說,請停下!”呂刑的臉色兇狠惱怒 的說道。
李軒讓徐曉飛先停下,李軒看向呂刑。
呂刑深吸一口氣,立正姿勢,放下雙手說道:“大人,這些人的確違抗了軍令,但是罪不至死呀,我與他們相識,他們每個人都有才能,在以後平賊戰爭中定能將功贖罪。”
李軒冷笑了一聲,他俯下身子,眼神緊緊盯住呂刑說道:“呂刑,你說他們罪不至死,可是你可聽見說他們殺了五位百姓,殺人還能說罪不至死嗎。”
“大人,戰場上死人是常有的事。”
“可卻不該被我們的刀無辜的殺死!”李軒少有的發怒道。
呂刑咬咬牙,他知道李軒說的有理,可是同出於留城,那些人都是與他交好的戰友,呂刑怎能親眼看著他們被斬首。
“請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他們一命。”呂刑說著低下了頭。
“呵,你的面子與軍法那個重要。”李軒說完,看著呂刑大聲喊道:“執行軍法!”
徐曉飛得令,在那些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快速揮刀,一刀砍斷身邊一人的脖子。
他們嚇的雙目渾圓,口呆目滯,一些人反應過來,站起來朝著身後逃去。
士兵們拔出刀劍,將他們團團圍住,捂住他們的嘴巴,將他們一一處決。
呂刑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親信與戰友被一一殺死,呂刑的情緒如同狂風掀起的海浪一般,極度起伏,極度暴躁。
當然,這並非全是因為這十幾人的死亡,而是源自於李軒絲毫不給他留任何的情面,狠狠的抽了他的臉,讓他感覺顏面盡失。
呂刑何時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在留城,他是萬人敬仰,無人不巴結奉承他,他麾下計程車卒那個不聽從他的命令。
參加礪劍營,以他的實力在這裡最低也可以獲得一個校尉之職,可是現在,他被不公平的剝奪了屬於他的地位。
他的尊嚴被人無視,他的顏面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