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恍然頓悟,“那你們已經傳了七八世了吧?”
“十世了。”
朱任俠坦誠相告,“其實我們靖江藩並非太祖後裔,祖上是南昌王朱興隆老祖宗。”
金珠眨了眨眼,吞吞吐吐的問道,“萌兒是誰啊?一個女孩子家,借你二兩銀子,很大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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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萌兒很大方的,我們倆從小一塊長大的。”
“哦……”
金珠點頭,好奇的問道,“既然是青梅竹馬,你倆關係肯定很好了,你就這樣跟阿秀定了婚約,她不會生氣嗎?”
朱任俠啞然失笑:“說什麼呢,萌兒是我的侄女,論起來喊我叔。”
“哦……是這樣的啊!”
金珠也跟著笑,“那她叫啥名字?”
“朱履萌。”
“履字輩的啊?”
“嗯呢!”
“可我不明白,既然你侄女能拿出二兩銀子來借給你,為啥你就沒有錢呢?”
“因為萌兒她爹是鎮國將軍,作為將軍還是能夠領到俸祿的,捱餓的只是我們這些底層的宗室。”
“那你這個侄女血緣有點遠呀!”金珠嘀咕一聲。
秋風迎面吹來,吹拂的金珠青絲飛舞,落在朱任俠的臉上,癢癢的。
“別說我了,還是說說胭脂血的故事吧!”
朱任俠急忙收了心猿意馬,“你沒看到它生氣減速了?”
金珠的笑容逐漸消失,意興闌珊的道,“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師父之所以把這匹馬送給我,是作為他兒子馮五湖的聘禮。”
“呃……你結婚了啊?”
朱任俠莫名有些失落,“你不是說你還是處子之身啊?”
“五湖哥死了。”
金珠淡淡的說道,“有一年,他帶著一幫兄弟到沿海殺倭寇,死了。”
“呃……不好意思,金姑娘。”
朱任俠連忙道歉,又嘆息一聲,“呵呵……這世道啊,官府做著土匪的事情,土匪卻在做著官府的事情。”
“公子,你以後會做官嗎?”
金珠隨口問道,“我覺得你要是做官了,或許會是個好官。”
朱任俠苦笑:“天尊想讓我做官,說這樣可以拯救更多的百姓……”
【其實是更好的搞錢】朱任俠在心裡暗自嘀咕一聲。
“但朝廷不允許宗室做官,所以我要想出仕,就必須先回桂林除籍,以後才有機會做官。”
“哦……不是太懂!”金珠敷衍了一句。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來到了飲馬鎮,只見道路兩旁的店鋪逐漸多了起來,客商與行人背影攢動,車馬粼粼,絡繹不絕。
“籲……飲馬鎮到了。”
朱任俠勒了下“韁繩”說道,“我下去。”
金珠“噗嗤”笑出聲來,“我騎馬,你騎我是吧?”
“不好意思!”
朱任俠自知失言,也跟著笑起來。
“這個鎮子好大呀?”金珠驚訝的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可是兩省交界的地方。”
伴隨著馬蹄的停下,朱任俠翻身下馬,“往西就是貴州,往東就是廣西,兩省通衢,咽喉要道,所以客商雲集。”
“哦。”
金珠也跟著翻身下馬,牽著韁繩穿梭在集市上。
“那個……金姑娘啊,你先去買衣服,我去拜訪兩個朋友。”
朱任俠示意各自行動,“待會兒咱們就在牌坊
“你不陪我去麼?”
金珠央求道,“我操著湖廣口音,我怕商家宰我。”
朱任俠大笑:“可我也是廣西口音啊,姑娘這身打扮英姿颯爽,哪個不開眼的敢打你的主意?”
“好吧!”
金珠點頭,“我買完衣服再買點脂粉就差不多完事了,你要不要送阿秀姑娘禮物,我幫你買。”
“不必了。”
朱長安搖搖頭,“前幾天我剛給秀兒買了,她不讓亂花錢。”
“你啊……”
金珠捂嘴嬌笑,“女孩子的話有時候要南轅北轍,她嘴上不讓做的,心裡不一定是這樣想的。”
“呃……”
朱任俠聽得有些目瞪口呆,這話聽起來似乎好有道理的樣子。
“那我去了呀?”
金珠撲閃著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