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表妹。”
店老闆唐中庸立刻把顏悅支開,“你去把茶葉換了,我跟這位兄弟研究下他的文玩。”
“他能有什麼值錢的玩意?”
顏悅也怕朱長安揭自己的老底,不敢再繼續撒潑,便趁機離開。
朱長安面無表情的道:“老闆看看能值多少錢?”
“我看看啊……”
唐中庸煞有介事的蹲下,並沒有去拿他最看重的花瓶,而是摸起了銀簪、佛珠等小物品鑽研起來。
“兄弟啊,你這東西件數不少,但沒有值錢的啊……”
唐中庸一臉惋惜,“估計是七八十年代傳下來的吧?祖上有人幹過貨郎?”
“祖傳的。”
朱長安點點了點頭,“不過卻是從明朝萬曆年間傳下來的。”
唐中庸聞言大笑:“兄弟,你別跟我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高遠見遞給朱長安一支菸,假裝“幫腔”:“表哥,這是我最好的哥們,現在急用錢,你看著幫忙給收了吧!”
朱長安視若未見,懶得搭理這個過河拆橋的小人。
“都是自己人,好說!”
唐中庸慷慨的答應了下來,“兄弟啊,這些簪子、佛珠、梳子等小物品給你……二十塊錢一件。”
“二十塊錢一件不錯啦!”
高遠見心中暗罵一句“你不吸老子省了,給臉不要臉的狗東西!”
但他今天來找唐中庸是為了購買一件文物給某位官員送禮,有求於人,所以必須幫著他把生意促成。
“我看你這一個筐子裡至少百十件,加起來差不多兩千塊錢呢,正好拿來救急。”
“花瓶能給多少?”朱長安直接無視這狗幣。
“嗯……五、五百吧?”
唐中庸猶豫了片刻,給出了報價。
“這啥破東西,就給五百?”
顏悅轉了一圈,又回來湊熱鬧,“就倆破花瓶,值五百?這樣的東西,地邊攤不是隨便劃拉?”
唐中庸豪爽的笑道:“都是自己人嘛,遠見也說了,這是他最好的兄弟!”
“放你媽的屁!”
朱長安正要挑起擔子離開,就看到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美女。
只見這女孩留著利索的短髮,身上穿著淡粉色的運動套裝,精緻的五官好似粉雕玉琢,肌膚勝雪,身材高挑,好似從電影裡下來的大美女一般。
顏悅本來小有姿色,被這女孩一比,立刻就變成了端茶倒水的丫鬟。
高遠見幾乎看直了眼,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朱長安也有些心動,但卻沒有胡思亂想。
都說飽暖思淫慾,他現在能活多久都是個未知數,哪裡有閒情逸致欣賞美女?
“嘿……你這姑娘長得貌美如花,怎麼一張嘴就口吐芬芳?”
唐中庸一對眼珠子“骨碌碌”亂轉,“你是這位兄弟的女朋友?”
“他哪有這福氣!”
高遠見急忙補刀,“他女朋友叫楊楠,已經分手半年了。”
“那姑娘為啥進門就罵人?”
唐中庸手裡的摺扇一下子開啟,作勢準備發作。
“罵人?姑奶奶還準備打人呢!”
程一諾挽了挽袖子,“你但凡報價五萬塊錢,姑奶奶也不會跳出來插話!竟然報價五百?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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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萬?”
朱長安心中登時一動,對這美女由衷的感激。
唐中庸登時明白了:“原來是同行啊?”
“我呸,你也算同行?”
程一諾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幹文玩的第一條就是要有良心,賺錢可以,但必須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接著轉身對朱長安道:“你這兩挑子貨物我全要了,兩個花瓶報價50萬,其他佛珠、簪子、梳子等每個兩千。”
“50萬?”
朱長安還沒開口,高遠見已經嚇了一跳,“這位美女,我哥們有病,你可千萬別逗他,受不起刺激。”
唐中庸冷笑:“我還以為是行家呢,原來是個騙子!”
“這倆花瓶都是仿製明代瓷器的贗品,雖然做工很逼真,但贗品就是贗品。最多能賣三四千,我給他五百,怎麼就沒良心了?”
“你要是有良心,那你50萬收了我看看,我唐中庸拱手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