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回來?”
江阿秀忍不住哭倒在叔父的懷中,“上個月阿爹死了,今天叔爺爺又死了,還有二嬸,還有江雄叔、以及那麼多親人,你要是早回來的話,他們就不會死了!”
江冠軍潸然淚下,哽咽道:“是啊,我為什麼不早回來?這樣的朝廷我保他作甚?這樣的昏君,我護他作甚?”
朱任俠聽江冠軍的話有些奇怪,心中很是不解。
按理來說,江冠軍作為戚家軍的千總,朝廷從六品武官,應該以精忠報國為己任才對,為何聽他的語氣,似乎對朝廷、對皇帝都充滿了不滿?
傍晚時分,村子裡所有人全部來到密密麻麻的墳堆前肅立。
朱任俠穿上縞素,率領眾人跪拜新墳。
“老夫子、以德先生、江雄哥、二嬸,所有遇難的桑梓們,望你們在九泉之下安息。我們長安鎮與田氏勢不兩立,早晚摘下田宗的狗頭,祭奠你們的在天之靈。”
江冠軍白衣勝雪,跪在父親的墳前淚如雨下:“父親,孩兒不孝,上不能為國盡忠,下不能為父盡孝,我江三禮真是白活一場!”
“你放心,從今以後,兒就守在故鄉,每日為你添土鋤草,再也不問世事。”
第五名上前扶起江冠軍,勸慰道:“千總大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啊!”
“從今以後莫要叫我千總。”
江冠軍苦笑一聲,“戚家軍都已經灰飛煙滅了,哪裡還有我這個千總?從今以後,世上再無江冠軍,只有長安鎮的江三禮這個山野村夫。”
“戚家軍沒了?”
朱任俠和第五名都吃了一驚,戰無不勝的戚家軍可是大明的王牌精銳,怎麼說沒就沒了?
“難道吃了敗仗?”朱任俠忍不住問道。
江冠軍忽然仰天大笑:“哈哈……真要是吃了敗仗,戚家軍死去的三千三百兄弟絕不會掉一滴淚,可恨、可恨啊!”
看到江冠軍今天又哭又笑,朱任俠知道他情緒受了巨大的刺激,急忙攙扶他回家。
“三叔,你從遼東千里迢迢回到貴州,跋涉三千里路,想來已經身心俱疲。再加上叔爺爺遇難,想來更是心中悲傷,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咱們改日再提,先回鎮上休息。”
在朱任俠的帶領下,長安鎮的居民俱都面色凝重的返回了城內。
兔死尚且狐悲,更何況是人,對於長安鎮來說,今夜註定是個悲傷的夜晚。
所有人回城之後,朱任俠吩咐路不平加強防禦,以防田氏的人再次來犯。
“江雄組長戰死,江蛟組長雙腿骨折,二虎叔親人去世,劉教頭同樣負了傷,重擔就落在路大哥身上了。”
朱任俠無奈的拍了拍路不平的肩膀,“有勞你多操心了!”
路不平點頭:“鎮長放心,今晚我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夜幕降臨,明月升起。
長安鎮被清冷的月光籠罩,時不時有嗚咽的秋風吹過,如泣如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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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田宗仁,老子早晚把你捏成肉餅!”
坐在造景箱前觀看了一天的朱長安觸景生情,心裡瀰漫著一股酸楚,整個下午都在謀劃著如何解決這個一次次威脅自己老巢的狗官?
他看了看箱子上的健康表,自己的健康值依舊是62。
今天既沒有增加,但也沒有降低,也就是說長安鎮的命案和自己沒有關係。
朱長安從冰箱裡拿出兩罐冰鎮啤酒,切了一些冷凍的牛肉,坐在紫檀木餐桌前喝悶酒。
“這個江冠軍不愧是戚家軍第一猛將,我看甚至可以稱之為大明第一猛將!”
“金珠對付四五十個殺手都險象環生,而這江冠軍竟然一個人殺了兩百多殺手,這樣的戰鬥力簡直可以彪炳史冊。”
“如果不是這江冠軍及時趕回來,只怕長安鎮就完了,等朱任俠回來的時候,只怕一半人都剩不下。”
就在這時,朱長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摸起來瞄了一眼,螢幕上顯示來電姓名李小白。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