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朱任俠擺手阻止了正要撲上來的官兵,沉聲道:“朱任藤,除我的籍可以,但若想抓我,你們爺幾個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咱們一塊去鳳陽看祖墳。”
朱任藤大笑:“哈哈……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奉國中尉,也敢口出狂言?”
朱任藤嘴上說著話,一雙眼睛卻在朱任俠背後的兩個女人上打量,心中暗自思忖。
“這小子趕上什麼機遇了?衣錦還鄉不說,身邊還跟了兩個嬌滴滴的娘們?看來是該把他拿下好好審訊一番。”
朱任俠雙手抱在胸前,氣定神閒的說道:“朱任薄曾經當眾要求朱任橙給他的黃狗下跪喊爹,朱任橙他是大明宗室,他是老朱家的子孫。
朱任薄這話什麼意思?麻煩將軍自己琢磨下。
倘若我把此事捅到順天府,捅到紫禁城,你覺得會不會龍顏震怒?滿朝譁然?
到了那個時候,請問王爺還會包庇朱任薄嗎?誰去看守祖墳還不一定呢!”
“你……”
朱任藤氣得心跳加快,不是被朱任俠氣得,而是被自己那個整天惹是生非的弟弟氣得。
他罵朱任橙是狗,豈不是罵他是狗的子孫,整個老朱家都是狗兒子?
“來呀,殺了朱任俠,在場的一個也別想走!”
朱任藤雙眸微轉,冷聲喝道。
“駕、駕、駕……”
就在這時,一匹紅馬疾馳而來。
馬上坐著一個身穿紅色裙子,扎著麻花辮的少女,正是鎮國將軍朱任荼的女兒朱履萌。
在場的官兵俱都認識朱履萌,這可是當今王爺的親侄女,比王府親衛統領朱任藤的關係還近了一些,誰敢得罪?
當下眾人紛紛躲避,“嘩啦”一聲,讓開一條道路。
“俠子叔,你回來啦?”
朱履萌徑直策馬來到朱任俠面前,方才勒馬帶韁,“籲……”
朱履萌並沒有先跟殺氣騰騰的朱任藤搭話,而是先打量著俠子叔身後的兩個美女,“俠子叔,她們是誰啊?”
“小萌,下午好啊!”
朱任俠微笑著打招呼,“年輕的那個是我媳婦江氏,年齡大的那個是我的護衛金珠姑娘。”
“嗯?”
金珠快要崩潰了,沒完了是吧?
“哦……原來是我小嬸子啊?”
朱履萌翻身下馬,上下審視著江阿秀,目光中隱隱有敵視之意,“俠子叔,你行啊,竟然拐回來這麼俊的一個媳婦?但是你不上報宗人府,可是做不得數哦!”
“不用了。”
朱任俠捏了捏鼻子:“我馬上要被除籍,所以婚姻自由了,不用再上奏朝廷。”
“除籍?”
朱履萌登時有些急眼,“俠子叔,你還來真的啊?你除籍了就是白身,你的子子孫孫都是白身,以後再也恢復不了宗室身份。”
“我知道啊!”
朱任俠一副無所吊謂的表情,“今天除不除籍也由不得我了,弄不好我還得去鳳陽看守祖墳。”
朱履萌這才把目光投向朱任藤,一臉驚訝的道:“哎呀……這不是我二叔嗎?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朱任藤冷哼一聲:“哼……虧你還能看得見你二叔,一個出了五服的族叔比我這個堂叔還要親,真不知道三哥是怎麼教育的你們。”
“哎……二叔你這話就不對了。”
朱履萌搖晃著小腦袋,“俠子叔可是我的發小,從小跟我一塊玩耍,雖然不是我親叔,但勝似親叔。”
朱任藤冷著臉道:“怎麼,你今天要摻和這趟渾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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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履萌道:“我聽到你們剛才的對話了,四叔讓大橙子管狗叫爹這件事呢,可大可小,我想二叔你一定會秉公執法對不對?”
“你在威脅我?”
朱任藤氣得手指顫抖,又不敢發作。
“我沒啊,我一直是個尊老愛幼的好孩子。”
朱履萌雙手晃悠著麻花辮,“我還得告訴二叔一個秘密,其實我爹對你王府護衛統領這個職位很感興趣,你要小心一點啊,別被他抓住把柄。”
“你……”
朱任藤幾乎要破防了,臉色漲的通紅。
朱任俠唯恐朱履萌壞了自己的好事,急忙作揖:“將軍,你看這件事吧,我也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君子應該動手不動口。毆打任薄將軍確實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