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宗仁,死到臨頭,你可知道自己犯了何錯?”
江冠軍手中的鐵劍慢慢落到田宗仁的脖頸上,鋒利的劍刃讓他汗毛豎起,三魂出竅七魄昇天。
“好漢饒命、饒命啊!”
田宗仁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你們想要多少銀子,我帶你們去拿,我田家的銀子全部給你們,只求饒了田某一條生路。”
江冠軍冷哼一聲:“你以為世人都像你們這些土司一樣貪財嗎?我今日來黎平只為了取你項上人頭,祭奠家父的在天之靈。”
“祭奠家父?”
田宗仁一頭霧水,“我與閣下素不相識,何出此言?”
江冠軍目光冰冷,面無表情:“實話告訴你,好讓你死個明白,我乃是江家村人士。這次跟著楊氏叛軍混進黎平城,就是為了取你狗頭,替我父親江夫子報仇……”
田宗仁露出駭然之色:“你、你是江家村人士?”
“正是。”
江冠軍點頭,“我父親是江家村的村長,死在了你兒子田武率領的爪牙刀下,同時殞命的還有七十四人。”
頓了一頓,接著道:“當然,你兒子田武還有那些助紂為虐的爪牙也沒有落到好下場,全部被我殺死在了江家村裡面,一個也不曾走脫。”
“啊……武兒和張白初他們是被你們江家村殺的?”
田宗仁露出驚駭之色,實在難以相信這個結果。
江冠軍點頭道:“準確的說,被我單槍匹馬殺了七成,剩下的都死在了村民的手中。”
江冠軍不想跟一個將死之人多費唇舌,因此便沒有提長安天尊。
“不可能!”
田宗仁依然無法相信江冠軍的話,瞪著雙眼做出推測:
“我兒田武自幼習武,他還帶了我們田氏最驍勇的五行殺手,三百隨從也是精挑細選的精銳。你們江家村的人根本沒有能力殺死他們,武兒和張白初一定是死在了楊應龍的手下……”
江冠軍嘲笑一聲:“那隻能說你們田家的精銳都是酒囊飯袋,但他們的死亡確實和楊應龍無關。那些證據與流言全都是我們佈置的,目的就是為了挑起你們田家和播州楊氏的矛盾,從而驅虎吞狼,坐山觀虎鬥。沒想到田大人果然中計,你真是太愚蠢了……”
田宗仁聽完後頹然癱倒在地:“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可恨我還被矇在鼓裡,以為是楊應龍害死了我的兒子與族人,原來是你們江家村設下的圈套……”
田宗仁面如死灰,不再求饒,乖乖的坐在地上認了命。
如果眼前的人是楊應龍手下的叛軍,他們為了邀功請賞,會把自己送到播州領賞,還可以苟活幾天。
但這些人是來複仇的,那肯定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機會。
江冠軍冷聲道:“我今天殺你,不止是為父報仇,更是為民除害。你們田氏族人仗著你這個土司的庇護,欺壓百姓,無法無天,黎平的百姓沒少受你們的禍害。”
“你兒子田貴沒少幹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情。你身為黎平的父母官,身為田貴的父親,不僅不加以約束懲處,反而包庇縱容,才惹出了這次的滅門之禍……可以說你的死乃是咎由自取!”
就在這時,知府衙門外面響起了亂糟糟動靜,顯然有一批隊伍趕到。
“來的可是楊維?救我!”
田宗仁還以為來的是楊維,強烈的求生欲迫使他突然開口求救,“快救本官!”
“狗官好死!”
江冠軍不再留情,手中鐵劍猛地用力剖了下去,瞬間便撕裂了田宗仁的脖頸。
涼風從豁口中“嗖嗖”灌進他的腔子裡,殷紅甚至有些黑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將田宗仁身上緋紅的官袍染的顏色更濃。
“咕咕……”
田宗仁捂著喉嚨,像是剛剛被殺死的公雞一樣在地上掙扎翻滾。
片刻之後,兩腿一蹬,氣絕身亡。
“爹……叛軍已經攻破了東門,咱們快點出城逃命!”
門外響起田宗仁次子田文的聲音,原來是他帶著一批心腹來接應田宗仁逃命。
但看到衙門前躺滿了橫七豎八的屍體,田文登時嚇得面如土色,帶著十幾個隨從站戰戰兢兢的進了衙門。
“爹……發生何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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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金珠叱喝一聲,第一個撲了上去,“這人是田宗仁的兒子,正好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