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
田沛摩挲著山羊鬍,陰惻惻的拔刀出鞘,“我們有一千人馬,我不信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村莊,一群泥腿子,能有什麼戰鬥力?今天一定要攻破城門,踏平這個造反作亂的長安鎮!”
張問有些擔憂:“長安鎮畢竟是個一千多人的村莊,若是造成巨大傷亡,是否會引起貴陽的調查?”
“楊應龍馬上就要造反了,巡撫江東之、按察使郭子章自顧不暇,泥普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有功夫管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田沛拔刀出鞘,高喝一聲:“全體將士聽令,長安鎮的民壯聚眾謀反,公然對抗官府,大夥兒再次做好攻城準備。膽敢抵抗之人,格殺勿論!”
官兵們剛才吃了虧,心中俱都憋著一股氣,此刻得了上司的吩咐,立即重整旗鼓,準備再次攻城。
自從田貴殞命之後,田宗仁就一直把江家村當做肉中刺眼中釘,為此甚至僱傭烏龍山的土匪來屠村。
只是白白浪費了五百兩銀子的定金,江家村依舊平安無事,甚至還一步步發展壯大,人口愈來愈多。
這讓田宗仁懷疑中間人捲了銀子跑路,壓根沒想到烏龍山的土匪在江家村吃了大虧,狼狽丟下了一百多條人命。
田宗仁無奈,只好調鄧可為前往錦屏縣擔任縣令,讓他伺機找江家村的麻煩。卻聽說江家村多了一道高大的城牆,並擅自改名“長安鎮”,人數也已經發展到了五六百人。
於是,田宗仁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橫,命令師爺張白初和兒子田武挑選了三百名精銳的族兵化妝成土匪,悄悄趕往錦屏縣境內,準備把長安鎮給屠了。
田武和張白初率部剛剛來到飲馬鎮,就發現了楊應龍的人。二人擔心動靜鬧大,一邊率部蟄伏在山林之中,一邊派人回報田宗仁。
再後來,這支隊伍竟然人間蒸發,再也沒了音訊。
一開始的時候,田宗仁還能沉得住氣。
畢竟派出去的是田家最精銳的殺手,兒子田武也是武藝不俗,五行殺手更是剽悍兇惡,田宗仁不認為江家村的泥腿子是對手。
可是左等右等,下去了一個月,依然沒有這支隊伍的訊息。
不僅是三百名殺手,甚至就連兒子田武和師爺張白初,以及田家最精銳的五行殺手,全部人間蒸發,消失的無影無蹤。
田宗仁這才慌了神,陸續派出了好幾波斥候前往錦屏縣境內打探訊息,尋找田武率領的這支隊伍。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查後,流言和證據指向了播州楊氏。
在各路斥候的反饋之下,田宗仁終於接受了兒子田武遇害,這三百人全軍覆沒的噩耗。
在田宗仁看來,也只有楊應龍有實力解決自己的三百精銳,也只有楊應龍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殺人!
這個仇,思州田氏和播州楊氏不共戴天!
從這以後,田宗仁就跟楊應龍卯上了。
他連續寫了幾封舉報楊應龍意圖謀反的奏摺送往京城,又多次給貴州巡撫江東之寫信,請他調兵鎮壓楊應龍。
前些日子,得知楊應龍的人馬從桂林購買了一批糧食從黎平府過境。
於是,田宗仁毫不猶豫的派人給劫了,將押運的三百播州土兵殺的落花流水,十萬糧食付之一炬。
這讓田宗仁總算出了一口心頭的惡氣。
得意之下,田宗仁想起兩個兒子死在了江家村,於是命令巡檢田沛率領一千土兵殺奔長安鎮,意圖騙開城門,將全村人屠殺殆盡。
最後再栽贓嫁禍到楊應龍的頭上,來個一石二鳥之計。
有了田宗仁的命令,田巡檢率領的這一千人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不僅攜帶了弓箭、火銃,甚至還有攻城的雲梯以及攻城錘。
這支官兵沒有料到村民們敢公然對抗,本來以為做做樣子,就嚇得他們做了鳥獸散,因此第一波攻城並沒有盡力,甚至有些吊兒郎當,
但不料卻遭到了民壯們迎頭痛擊,被沒有箭頭的箭桿射的鼻青臉腫,狼狽不堪,這讓向來驕橫跋扈的田氏族兵惱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齒。
此刻,得到了田巡檢的一聲令下,一千名田氏土兵再次摩拳擦掌,彎弓搭箭,火藥上膛,吶喊著再次潮水般卷向長安鎮城牆之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