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誨虛驚一場,家庭醫生只能悻悻的離去,無關人員也被全部清場。
高七鬥找出其他三幅從解藥圖裡面提取的地圖,與剛剛從《聶政刺俠累》這幅D圖裡面提取的地圖線索合攏在一起。
答案緩緩呈現——青州雲門山白馬觀正殿的東嶽大帝雕塑底部。
找到答案之後,現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言。
因為大夥都意識到,陸處端是個七百年前的道士,他在七百年前把解藥藏在一尊雕塑底下,經過了風吹雨打,誰敢保證那解藥還在?
就算沒有被人發現,只怕也在歲月的風吹雨打之下,腐蝕的無影無蹤。
“怎麼會這樣呢?”
程如誨興奮的心情頓時蕩然無存,“這個牛鼻子就不會找個靠譜的地方藏起來?”
程建林冷靜的道:“不管怎麼說,也有線索了,我馬上帶人趕往青州白馬觀。”
程一諾拉著朱長安的手掌道:“我跟長安跟著一塊去看看。”
程家出動了三架直升飛機,除了程建林夫妻、程一諾和朱長安,高七鬥之外,程建林的兒子程知書、二弟程萬達也跟隨前往,另外還帶了十幾名保鏢。
程家在青州有許多產業,與當地的官員頗有交集,青州市長立即驅車趕來,並下令暫時封閉白馬觀。
一番搜尋,甚至程家的人把東嶽大帝的雕塑翻了個底朝天,哪裡又有解藥的影子?
白馬觀的主持道長介紹道:“事情是這樣的,白馬廟始建於嘉靖年間,到了清朝乾隆年間坍塌,由青州的地方官員進行了修復。
後來民國時期又坍塌了一次,由咱們青州的軍閥張宗昌重新修建此觀。解放後,地方政府一直修修補補,裡面的雕塑早就換了好多遍。”
程建林夫妻久居高位,胸有城府,聽完道長的介紹後還能保持鎮定,強顏歡笑。
程一諾卻呆若木雞的癱坐在了地上,瞬間淚流滿面。
青州的官員與道觀主持疑惑不解,不知道這位程大小姐怎麼回事,看起來程家的人似乎在找什麼值錢的東西。
可是一座寂寂無名的小山上,微不足道的小道觀,又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
“程小姐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
主持道長關切的詢問,“我們道觀有客房,讓程小姐先休息一會?”
“不用、不用。”
凌秋月儘管內心悲痛,但表面上卻還要強作鎮定,“估計坐飛機的時候有些暈機,一會就好了。”
“阿姨,把一諾交給我,我陪她走走。”
朱長安很有眼力見的接過程一諾的胳膊,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另一隻胳膊攬住程一諾的腰肢。
“一諾,先彆著急,我陪你走走。”
看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攬著自己的妹妹,程知書想要開口說些什麼,被老爸程建林一瞪眼,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
“媽、這就是一諾談的物件?”程知書悄聲詢問母親。
凌秋月點頭道:“是他,是他幫助一諾找到了解藥圖,所以一諾要嫁給他。”
程知書頓時有些急眼:“這小子不是以這個做條件要挾一諾吧?我覺得一諾的條件應該是找到解藥,幫助我們救醒千千。如果只是蒐集到解藥圖,而不能把千千救醒,這解藥圖有什麼意義?”
“說的好像是這個道理。”
凌秋月頓時醒悟,同時又心疼不已,“我們程家為了蒐集‘鳳凰涅槃’這四幅圖,花了幾十億,不曾想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果。”
看著朱長安攬著程一諾走向外人之處,程知書悄聲對凌秋月道:“我去把一諾喊回來!既然千千沒有甦醒,那這樁婚事就暫時不算數。”
凌秋月阻止道:“算了吧,當著地方官員的面,就不要鬧出什麼動靜來了。”
頓了一頓,又道:“在京城的時候,這小子用針灸救了你爺爺。他跟你奶奶倒是挺喜歡這小子的,讓一諾自己拿主意好了,你就別瞎摻和了。”
“我是怕一諾吃了虧。”程知書鬱悶的道,“上次我介紹的省z公子不比這小子好嗎?真不知道什麼眼光!”
<center></center>
“咳咳……”
凌秋月咳嗽一聲,壓低聲音道,“打住,當著外人的面別沒完沒了。”
程建林一行這次來青州的理由是考察雲門山進行投資,所以搜完了白馬觀還不算完事。他們一家還得收拾好心情,繼續轉轉,假裝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