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任俠急忙穿上衣服來到院子裡,吩咐道:“快讓王縣令進來見我。”
得到召喚,王賓匆匆入內,顧不得施禮:“知府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驚慌?”
朱任俠捋著鬍鬚,儘量拿出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風度。
這王賓也真是的,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七品縣令,怎麼突然毛毛躁躁的?
“不好了,從西面來了一支兵馬,看起來大概有兩千人左右的規模,明顯是衝著我們縣城來的。”王賓心急火燎的說道。
“兩千多人?”
朱任俠聞言不由得吃了一驚。
昨晚在酒席上他曾經問過思南縣城裡面的軍事力量,僅有民壯三百人,差役一百二十多人,再加上自己帶來的隨從,也不過五百多人。
如果來的真是兩千多人的叛軍,那可是四倍於本方。
而且,思南只是一個小縣城,城牆低矮,僅僅只有兩丈多高,甚至還不如長安鎮的城牆高,如果叛軍發動強攻,還真不容易守住。
“莫慌、莫慌!”
朱任俠捋著鬍鬚,強作鎮定,“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官兵?本府已經給江冠軍總兵下了命令,讓他率領兵馬趕到咱們思南縣增援。”
王賓搖頭道:“探子說看那旗幟不是官兵,絕對是楊應龍的叛軍。”
“之前叛軍可曾來攻打過思南?”朱任俠一邊詢問細節,一邊苦思對策。
“不曾來過。”
“這就奇怪了,叛軍無緣無故的,為何突然興師動眾殺了過來。”
“明顯是衝著知府大人你來的。”王賓說道。
“衝著本府來的?”
朱任俠這就不理解了,“我昨天傍晚才剛剛到任,叛軍與田宗義是如何知道我這個新任知府到了此處?”
王賓跺腳道:“肯定是宋禕這廝去向田宗義報信了。”
“你說的宋主薄?卻是為何?”
朱任俠想起了昨晚酒席上那個留著山羊鬍,面板微黃,年約四旬的主薄。
王賓說道:“知府大人不知,這宋禕之所以能夠坐上思南縣主薄的位置,完全是田宗義一手提拔的,說田宗義是他的恩師也不為過。”
朱任俠恍然頓悟:“原來他們之間有這一層關係,你應該早做提防。”
王賓道:“下官一直防備著宋禕這廝,擔心他勾結叛賊。只是他是主薄,我是縣令,也沒有權力罷免他。昨晚有些大意,沒有派人盯梢他,今天清晨才知道這廝昨天半夜騎馬出城去了。”
朱任俠拍了下額頭:“聽你這麼說,那此事準了。肯定是宋禕向田宗義通風報信,他便派了叛軍衝我殺了過來。”
王賓焦急的道:“請知府大人上馬從南門出城,屬下誓與思南共存亡。”
朱任俠攥拳道:“我這個知府剛到任一天,就舍了城池自己逃命,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先召集所有民壯和官差登上城牆,與叛軍較量一番再說。”
王賓見朱任俠態度強硬,只好答應:“既然知府大人意志堅決,那下官就不再勸了。還請你勿要穿著官服,以免引起叛軍注意。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下官擔待不起。”
朱任俠大笑道:“王縣令放心好了,本府大大小小的戰事也參加了不少,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你先去發動所有的民壯和差役登上城牆防禦,本官馬上就帶著我的親兵趕到!”
“下官遵命。”
王賓抱拳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驛館。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