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按照大明律例,盜竊數額特別巨大者,最高可處以砍頭、凌遲,甚至是抄家的極刑。這金龍價值幾百萬兩銀子,如果官府蓄意治罪,完全可以判處江小魚殺頭之罪……”
石三妹再次跪倒在地:“姐夫,請你念在小魚年幼的份上饒了他。”
“怎麼又跪下了啊?”
朱任俠只能無奈的再次把石三妹攙扶起來,“也就是虧著在咱們長安鎮,小魚他們才不用殺頭,但死罪雖免活罪卻是難饒……”
“他們?”
江阿秀敏銳的捕捉到了有用的資訊,“難道除了小魚之外,還有其他人去偷黃金。”
朱任俠點頭:“昨晚攏共抓了五個,除了小魚之外,還有兩個從烏龍山來的,兩個從外地搬遷來的。”
“烏龍山來的人果然不是好東西,賊眉鼠目。”春梅低聲吐槽了一句。
朱任俠又問石三妹:“三妹啊,我問你一句,你是否還願意嫁給江小魚?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准許你退了這門婚事。”
石三妹哽咽道:“我願意,小魚對我很好,他心底不壞,只是調皮一些而已。他為了討我歡心才冒險去偷黃金,我怎麼能因為這個跟他退婚?就算別人罵他是小偷,我也要嫁給他!”
“真是難得!”
朱任俠豎起大拇指,“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女孩,小魚能有你這樣的媳婦,是他上輩子燒了高香。你如果想要幫他,那就聽我安排,讓小魚這次長點教訓,以後徹底洗心革面,發憤圖強。”
石三妹點頭:“我一直在勸小魚去讀書,或者去校場操練,可他卻沉迷於釣魚。如果能讓小魚透過這次的事情個洗心革面,姐夫讓我做什麼我聽你的……”
“那好,吃飯吧,吃完飯到校場參加全鎮居民大會。”
朱任俠當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石三妹:“今天上午,校場將會召開全體鎮民大會,到時候你上臺這樣說……”
石三妹聽得連連點頭:“嗯嗯……好的姐夫,我記住了。”
叮囑完了石三妹,朱任俠又對江阿秀道,“阿秀,你如果不願意去看小魚認錯,那就在家裡睡覺吧,不用去了。”
“不,我要去看著他道歉,讓他洗心革面!”江阿秀堅定的說道。
朱任俠點頭:“也好,如果你願意去,那就去。”
佈置完了一切,朱任俠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洗了一把臉走出了家門。
丁嘯已經通知了全體鎮民,晌午午時在校場召開全體居民會議,除了一些特殊人員之外,其他人儘量參加。
一時間,長安鎮的居民議論紛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不知道發生啥事了,怎麼突然召開全鎮會議呢?”
“聽說昨晚有人偷金子,被君子連的人抓住了五六個。”
“聽說昨晚君子連的人偷金子,被五六個人抓住了。”
“聽說昨夜君子連五六個人偷金子,被江營長帶人抓住了。”
“聽說昨夜君子連的丁連長帶了五六個人偷金子,被人殺了,砍了五六刀,死的老慘了……”
於是,長安鎮的一千五百多居民吃著各種瓜,討論著各種小道訊息,絡繹不絕的走出南城門奔向寬廣的校場。
壯委大院內。
江冠軍聽完丁嘯的報告後一臉無奈:“這孩子真是不知道怎麼想的,有阿秀在,能少了他的吃喝嗎?竟然膽大包天的來偷金子,真是該打!”
金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他還是個孩子,罵幾句算了,別小題大作了。”
丁嘯說道:“鎮長說了,一會讓他上臺當眾道歉,當著長安鎮全體居民的面懺悔認錯。”
“這也太狠了吧,小孩子臉皮薄!”
金珠不由得皺眉,“其他四個人遊街都不為過,江小魚畢竟是個孩子,應該減輕懲罰,讓他寫一封檢討的書信,找人當眾代讀算了。”
丁嘯道:“看起來鎮長很生氣,是我把江小魚抓起來的,我也沒法再去勸他放人。首鼠兩端,豈不成了小人,要不然金姑娘你去勸勸鎮長?”
就在這時,朱任俠邁步走進了大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勿以惡小而為之!這次倘若縱容江小魚,不痛不癢的罵他幾句,便是害了他!今天我必須讓他徹底認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望著朱鎮長嚴厲的眼神,金珠伸了伸舌頭:“好吧,我不勸了,那就聽你的從嚴處置!把我們烏龍山的那倆傢伙給我逐出長安鎮,真他孃的給我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