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第五名與江冠軍成功的兌換銀子歸來。
馬車上裝了五口木箱子,有四口裡面都是白花花的銀錠,另外一口箱子則裝滿了碎銀子與銅錢,要不然民壯們兌換銀子的時候無法支付。
得到了釋放的民壯們幹勁十足,雖然現在是大冬天,但許多人赤膊上陣,乾的熱火朝天。
經過了五六天的修建,長安鎮向西的道路已經鋪設了十幾裡,向東的道路也修建了六七里。
讓長安鎮感到驚訝的是,天尊給的“仙泥”只需要經過半天的凝固就變得堅如磐石,而且腳踩不變形,潑水無泥漿,簡直比青石鋪就的道路還要平坦光滑。
第五名乘坐的馬車繞過正在修建的路段之後,駛上了凝固的水泥路。
強烈的顛簸感瞬間消失了一多半,躺在馬車裡舒服愜意,甚至還能睡個懶覺。
第五名讚不絕口:“嘖嘖……天尊給的仙泥真是太神奇了,如果要是能夠一直鋪到桂林,怕不是一兩天就能趕到。”
相比舒適愜意的馬車,馬匹似乎就有些不太舒服,它們的腳掌踩在堅硬的水泥路上,遠遠沒有踩在泥土上舒服。
沿途正在修路的民壯不斷的揮手打招呼。
“江營長辛苦了,歡迎回家!”
“五師爺你總算回來了,這趟去桂林弄回了多少銀子?咱們鎮上的民壯欠了怡紅院二百多兩銀子啦,你要再不回來,鎮上的白紙快要不夠寫欠條了。”
“寫欠條?”
第五名大惑不解,逮住一個正在修路的排長問道,“老孫,他們說的欠條是咋回事?”
孫排長摩挲著一臉大鬍子,笑呵呵的道:“是這麼個回事,鎮上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窯姐,兄弟們都饞的睡不著覺。但很多人又沒有銀子去嫖,於是那個鴇母就讓兄弟們寫欠條,等兌換到銀子之後再去怡紅院還賬。”
“嘿……葉三娘還真是個天才,嫖娼寫欠條,也算天底下頭一份!”
第五名把頭縮回馬車,帶著隊伍徑直返回了長安鎮。
看到第五名歸來,一直在門口眺望的葉三娘就屁顛屁顛的跑到了路中央攔住了馬車:“唉喲……五弟回來了啊,你可讓姐姐想得好苦。”
“我看你是想馬車裡的銀子吧?”
第五名大笑著跳下馬車,伸手在葉三孃的身上揩了一把油。
“姐姐想銀子也想你。”
葉三娘迫不及待的鑽進馬車裡檢視,“你們鎮上的臭男人已經欠了我們怡紅院二百多兩銀子,我能不著急嘛!”
“聽說你們怡紅院才開張三四天的時間,就已經賺了二百多兩銀子?”
第五名搖著摺扇驚訝不已,“按照每天一百兩銀子計算,他孃的一年能賺三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嘖嘖……那啥是金子做的嘛?”
葉三娘解釋道:“當然不是金子做的,可是耐不住有些臭男人飢渴,一晚上要嫖好幾個姑娘。生意最好的如月,一天要接待三十個嫖客,一天就能賺十五六兩。”
“他孃的,老子一個月才五兩銀子的俸祿,早知道我跟你合夥了。”
第五名罵罵咧咧的鑽進馬車,命令車伕驅車前往倉庫。
葉三娘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五弟啊,要不你先把姐姐的二百多兩銀子給結了?”
“一邊去,老子啥時候欠你銀子了?”
第五名馬上嗤之以鼻,“我直接把銀子給你豈不是亂了套,誰寫的欠條你找誰要。讓他們到倉庫去用工分兌換銀子,回頭再到你們怡紅院來還賬。”
得知第五名與江冠軍歸來,正在議事廳坐鎮的朱任俠出來迎接:“哈哈……三叔、五哥,你們一路上辛苦了。”
“不辛苦,沒有長安鎮的兄弟們辛苦,竟然賒賬嫖娼,一個個真是他孃的天才。”第五名吐槽著下了車。
朱任俠命令徐樂帶人把銀子押解到倉庫,五千兩銀子全部交給【倉庫局】保管,從今日起面向全鎮居民開放工分兌換銀子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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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還在摸索期,暫定為一個工分兌換一百文。
也就是說一個民壯如果全勤的話,一個月下來就能賺到三兩銀子,這收入可謂是天價,要知道在縣衙當差的衙役每月也不過才一兩半左右的銀子。
當初因為鬧軍餉遭到朝廷鎮壓的戚家軍,每個大頭兵的月餉也不過才三兩左右。
而現在一個普通的長安鎮居民,如果不偷懶,每天都出勤,一個月就能賺到三兩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