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被捆綁了手腳的侯捷就被抬到了江東之的面前。
朱任俠抱拳道:“撫臺大人,這就是代替我登上城牆傳話的使者,我們長安軍民壯團的一個連長,也是戚家軍出身。沒想到竟然被楊康和呂志文捆了手腳,用布條堵住嘴巴,像狗一樣扔在柴房。”
呂志文依舊不肯認罪,矢口抵賴:“是楊康讓人捆了他,和我無關。撫臺大人明鑑,一切都是楊康做的!”
“我呸!”
侯捷破口大罵,“你個龜孫子說在貴陽這片地上,你們貴陽衛說了算,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還說你想讓我們活,我們長安軍就能活;你想讓我們死,我們長安軍就會全軍覆沒。”
“我沒說過這話!”
呂志文急了眼,“我絕對沒說這話,我只是說指揮使讓你喝茶,你敢無禮?給我拖下去!”
“呵呵……剛才還抵賴,現在說漏嘴了吧?”在場的官員一陣譁然。
呂志文這才覺得越解釋越蒼白,破綻越來越多,“不是這樣的,我是說你下去喝茶,不得對他無禮!”
“你說的是在貴陽你們表兄弟說了算,一個指揮使,一個指揮同知。兵權就在你們的手裡,就算巡撫也得聽你們的。”
侯捷為了出一口心中的惡氣,添油加醋的汙衊呂志文。也不管真假,先把屎盆子扣在他的頭上再說。
“我要殺了你!”
呂志文被氣的幾乎要抓狂,“嗆啷”一聲拔劍在手,就要去刺侯捷。
說時遲那時快,後面有人飛起一腳,正中他的手腕,佩劍登時跌落在地。
出腳之人正是江冠軍,當下冷哼一聲:“諸位大人面前還敢動手,你是要謀反嗎?”
“來人,把呂志文拿下!”
江東之再也忍不住,雙眉挑動,怒吼一聲。
韓超第一個動手,上前一把抓住呂志文的衣襟,將他背摔在地上,吩咐官差拿繩子來捆人。
倒不是呂志文打不過韓超,只是已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讓我也來捆一下這狗賊!”
手腳剛被鬆綁的侯捷一個餓虎撲食衝了上去,結實的拳頭奔著呂志文的肋下就是“咣咣”兩拳。
“天理迴圈,報應不爽。狗賊,爽不爽?反正你候爺爺很爽!”
朱任俠急忙阻止:“候連長,諸位大人面前不得造肆!”
“這廝不老實,不教訓下他,捆不住。”
侯捷依舊不依不饒的又給了呂志文兩拳,這才搶過官差手裡的麻繩,把呂志文捆了個五花大綁。
他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捆的呂志文雙臂幾乎脫臼,血脈差點不通,吃痛之下求饒:“太緊了、太緊了,能不能鬆緩一些?這樣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侯捷氣呼呼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與枯草:“你他孃的捆了老子兩個半時辰,還將嘴巴給堵上,你怎麼不怕出人命?”
“退下。”
當著貴州所有文武官員的面,再繼續施暴下去,就有點不知進退了,朱任俠急忙叱喝一聲。
“是。”
侯捷這才活動著手腕,氣呼呼的退回了長安軍陣中。
江東之吩咐一聲:“來人,把呂志文收監,待我上報兵部,交由都察院問罪。”
“撫臺大人開恩,開恩呢!”
呂志文見了棺材方落淚,急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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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的雙臂遭到反綁,根本無法磕頭,也只是象徵性的抻抻脖子。
江東之冷哼一聲:“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押下去,關進大牢。”
這樁插曲就此落下帷幕,但貴陽城卻又失去了最高的兩位指揮官,正三品的指揮使楊康、從三品的署理指揮同知呂志文。
整個城內最高的武官就是正四品的指揮僉事韓超與姜樓,但這兩人的武藝與才能都稀鬆平常,想要依靠他們守城,眾人都知道危如累卵。
“江冠軍,聽李堯說你在戚家軍中曾經擔任正六品的千總?”
江東之的目光落在江冠軍挺拔的身軀之上,作為貴州的封疆大吏,他此刻必須挑選一名可靠的軍事指揮官。
“若不是我們戚家軍被解散,在下可能要被提拔為正五品的守備了。”
事關戚家軍的榮譽,所以江冠軍也不隱瞞,據實稟報。
“那真是太好了!”
江東之喜出望外,撫須道:“你今日立下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