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瞪大眼珠子,連忙安慰珩,不斷道歉,他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沉默不語的嚴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還算聰明,能想明白這些事的邏輯。
其實不是偶然。
一切都是必然。
就算沒有鹿小舅子那一件事,大家的關係還是會惡化。
因為他們不是當年在世界樹上無憂無慮奔跑的小孩了,他們是一國之君。
國君是政治動物,他們就不可能與任何人真正的稱兄道弟,更別說是其他國家的國君了。
自己的子民聽到別家國君叫自己國君大哥,那自然是優越感爆棚。
相反,若是聽到他家國君喚我家國君二弟,三弟,那內心肯定難以接受。
一國之君是一個國家的門面,這個門面永遠都不可能是別人的小弟,除非國與國之間實力懸殊太大,但珩,嚴,鹿三國不在這個特殊範圍之內,實力並不懸殊。
嚴看著抱在一塊的二弟三弟,滿面和藹的說道:“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來,喝酒。”
他高舉酒杯,三人共同豪飲。
嚴氏:“我想我們今天能坐在這兒喝酒,或許應該感謝一個人。”
珩與鹿抬頭,挑眉。
嚴認真道:“葉安。”
“如果當今天道不是這個仁慈的傢伙,你與他怎可就這麼放棄自己的國土前來尋我?”
這回連鹿是都默默點了頭,心裡也再也沒有多少不服氣了。
是啊。
大家都知道,國家交給葉安這位新晉天道只會更好,所以才能放心的離開。
三人喝的昏天暗地,忘記時間。
珩氏與鹿氏已經躺地板,二哥壓著三弟睡,鼾聲宛若二重奏此起彼伏。
醉醺醺的嚴氏盤坐著,閉著眼睛搖搖晃晃道:“從我登基至今,過去了無數個日夜,但真正深刻的記憶卻想不起來多少。”
“歲月真當是彈指一揮間便偷偷溜走了。”
“永遠深深留在我心中的,還是當年一起打樊氏,一起抓泥巴,建房子,在藤蔓上盪鞦韆,比誰蕩的快,蕩的遠,還有去水裡抓魚,比誰抓的更多,那年沒有那麼多繁榮縟節,咱們仨穿這著個草做的內褲就敢在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裡狂奔……”
他好像還有一些話想說,但來不及了。
遠方傳來刺耳的風聲,嚴氏身軀一震,猛的睜眼,醉意驟然消散,目光凌厲決然!
他對疊在一起的兩人暴喝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