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你要不就把你的王國拱手奉上給他們,然後給他們當狗。”
“要不就全死。”
“現在還有的選!”
鹿天帝大吼道:“選什麼啊!?”
“跟天道屁股貼屁股?”
“他媽的他能原諒我們?他能饒恕我們?”
“就算他能,我呢?你呢?咱們能跪在一個小屁孩面前高喊萬歲萬歲萬萬歲嗎?”
“這還活不活了!?”
未曾想,珩氏的情緒頓時就沉了下來,他低頭嘆聲道:“不活了唄。”
“你還沒活夠?”
鹿:“你他媽在說什麼鬼話?讓我去死?”
珩:“還有別的選擇嗎?”
“最重要的是,真的能眼睜睜的看著嚴就這麼戰死嗎?獨自一人?”
這話讓葉安皺起了眉頭。
聽他們倆人的對話,再加上他們對嚴的談論,好像這哥仨曾經關係不錯?
視線中。
鹿看著珩那血絲遍佈認真至極的眼神,突然撇過頭去,道:“我看你是真瘋了。”
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頭道:“好歹以前也是拜過把子的。”
“嚴是大哥,你是二哥,我是三弟。”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飲過血酒的。”
鹿嗤笑了一聲道:“當時給你割破一點皮你還痛哭了。”
他萬萬沒想到珩會這麼回答。
“是啊,要不要我現在再哭給你看?”
鹿氏低頭一看,眼皮一顫,只見珩的眼睛真的紅了,有淚光在湧動。
“我記得當時樊那隻蠢獅子天天欺負我老實,咬著我的蛇身子到處甩,路過都要踹我一腳。”
“可我卻不敢反抗,我恨透了我自己為什麼那麼老實,每天都想著“黑化”,把他痛打一頓!”
珩說到這裡笑的鼻涕都出來了。
“後來我們都黑化了,但我卻沒有再對他動過一次手,可能也是沒機會吧。”
“唯一一次解氣,仍是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你與嚴看不下去樊的霸凌,你狀告那老東西,老東西不管,你就跟嚴聯手教訓他。”
“你也比較膽小,做了個陷阱把他腿弄出血就不敢再弄什麼了,嚴膽子大,一腳把他踹下了山崖。”
“樊那隻蠢獅子差點死掉,但那老東西卻也沒說什麼,後來我們三兒天天混在一起,我再也沒有被欺負過。”
氣氛變的冷清。
珩的淚水在打轉。
鹿沒有看,忽然說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變?”
“還是那麼軟弱!”
“變成什麼?”珩沙啞道:“變成一個奸詐之人,天天騙你,騙嚴,也騙別人,就為了幾兩碎銀,幾鬥氣運,幾分實力。”
“或者說你。”
“變成一隻殘暴的惡狼,見人就咬,天天在那兒大吼大叫。”
“還是說嚴?”
“變成一個眼裡只有利益的瘋子,哪裡有利益就往哪裡鑽,賺多少錢都不覺得夠。”
“小時候我們總想要長大。”
“這不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長大嗎?不僅長大了,還長成了以前最喜歡的模樣,又壞又強,沒人敢欺負我們,人們高呼我們萬歲!”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我現在不敢照鏡子,我很討厭我現在的樣子,不是因為葉安出現以後一切變了,在他出現之前我就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以前雖老實,被欺負,但我問心無愧,我不傷害任何人,張也曾說我是個好人,他說你跟嚴也是好人。”
“只是我們太笨了,所以張不願意跟我們玩。”
“但我很喜歡張對我的這個評價,一想到曾經有人誇我是個好人我就開心的很。”
“現在的這一切正好是個契機。”
“我要找回從前的自己,我要去救我的大哥。”
“你愛來不來。”
珩說完後便推門而出。
鹿天帝背對著他,也背對著鹿沉,沒人知道他是什麼表情,他最後也沒有回頭與珩告別。
直到珩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其實珩能飛,一個國君,一步千里不是問題,他為什麼要慢慢走,似乎是為了等人,但他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
鹿沉忍不住抬頭道:“陛下。”
“我從小跟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