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嶽先生替我們做主啊!”
七八個鄉紳,一個個穿著綾羅綢緞,爬到了這華山之上,這也是兩股戰戰出了一身大汗,十分的狼狽。
他們雖然有錢,但這華山自古一條路,有些極其狹窄的地方也只能自己爬,滑桿兒也根本上不來。
上這山上一趟可實在不容易。
雖然又累又苦,渾身出了臭汗,但這些人卻也顧不得在意這些小節了。
一個個跪在地上求著嶽不群幫忙。
“諸位快快請起,不必行此大禮。”
嶽不群連忙招呼著這些人讓他們起來。
可這些人卻鐵了心的跪在了地上。
一個個臉上帶著惶恐。
“嶽先生若是不答應,我們便實在沒有臉面再回去見鄉親父老了,求求嶽先生髮發慈悲救救我們吧!”
嶽不群說道:“諸位賢達放心,我們華山派地處於陝西大地,自然要行俠仗義庇護一方,咱們這邊的父老鄉親也都是我們華山派的兄弟姐妹,又豈有袖手旁觀之理。”
“各位先起來,把來龍去脈說個清楚,我便點齊人手隨諸位下山。”
這幾個鄉賢聽嶽不群做了保證,這才鬆了口氣從地上爬了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勉強用了一些華山派的茶水。
“在西安城中犯下大案的是兩個身材魁梧的和尚,是嗎?”
嶽不群問了一句。
那些人連連點頭。
“正是兩個兇惡至極的大和尚,一個黑一些,一個白一些,嗓門極大,說話也粗魯,肆無忌憚的殺人。”
另一個人又補充道。
“他們從東北方向過來,沿途已經害傷了十幾條人命,到了那西安城中又害死了幾十人。”
另一人又說。
“那兩個賊和尚武功實在是高,官府派了幾個練過武的骨頭去抓捕他們,反而都折在了他們的手中。”
又有一個人,面帶恐懼,渾身都在發抖。
哆哆嗦嗦的說道:“他們……他們不僅殺人,他們還……他們還……還把死者的屍體給……給……熟了……就……”
聽了此言,在場的眾人臉色都有些發白。
就連甯中則,封不平等人臉色都不好看。
這樣的傢伙確實是已經失了人性,死不足惜。
嶽不群臉色難看,已經猜到是什麼人了。
“封師弟,定靜師太的信昨天到的,說是她們發現了漠北雙熊朝著咱們這邊來了,是不是?”
封不平點點頭。
“那兩個臭狗熊似乎就是衝著咱們來的,路過了山西,身上犯了病,就要對著那白雲庵的尼姑出手,幸好被人及時阻止,才沒有釀成大禍。”
“定靜師太看他們行進的路線,就是衝著咱們華山來的,讓咱們多加小心。她們帶著人追了一陣,只不過那兩個臭狗熊輕功不弱,江湖經驗也老道,因此未能追得上。”
那幾個鄉賢連忙問道。
“嶽先生的意思是這犯下大案的是這什麼?漠北雙熊?”
嶽不群點了點頭。
“正是他們兩個,塞外漠北有兩名巨盜,一個叫白熊,一個叫黑熊,在那漠北之地做一些強盜之事。若是遇到了商隊自己帶著貨物前進,漠北雙熊不過搶了財物,也就算了,倘若商隊僱傭了鏢局的人保鏢,那麼雙熊往往將保鏢的煮吃了,他們還說練武的人,肌肉結實,吃起來加倍的有嚼勁。”
幾個鄉賢又嚇的驚叫一聲,一個個臉色煞白。
沒想到他們陝西地界居然闖進來了這樣的兇人。
“諸位先在我這華山歇一夜,我和師弟們商議一番,立刻便派出人手下山追捕這兩個巨盜,絕不讓他們在咱們這裡興風作浪。”
嶽不群一抬手,兩名弟子引著這幾個鄉賢下去休息。
沒有了閒雜人等,嶽不群才扭過頭來。
“這事情不對。咱們這些人與那漠北雙熊無冤無仇,他沒有理由不遠千里而來跑到咱們陝西的地界興風作浪。”
嶽不群立刻察覺到這其中有貓膩所在。
封不平則是怒氣衝衝。
“這兩個什麼臭狗熊,敢跑到咱們這裡來興風作浪,分明是過來打咱們的臉。”
“咱們華山派這些年不過是低調而已,他們倒是真的囂張起來了。”
“師兄,這件事交給我去辦,我立刻下山找到他們的蹤跡,斬了這兩個臭熊頭,告慰咱們華山附近的鄉親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