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
火把之下劍宗三人的臉色驚疑不定。
反觀氣宗三人卻一副氣定神閒,在一旁看戲。
嶽不群已經沒了門戶之見。
甯中則悟性大增,劍法大進,也早已經領悟了其中之道理。
至於令狐沖就更不用說了。
當年的令狐沖也是練招練的極為死板。
只因為當年的嶽不群教徒弟也是極為的嚴格。
眾弟子練拳使劍,舉手投足間只要稍離了尺寸法度,嶽不群就會立刻加以糾正,非得把每一個招式總要練得十全十美,沒半點錯誤,方能得到他點頭認可。
令狐沖跟隨嶽不群練劍十餘年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又是開山門的大弟子,又生來要強好勝,為了博得師父、師孃的讚許,練習招式時加倍的嚴於律己。
所以把自己的劍術也練了極為死板。
現在練了獨孤九劍,又得了嶽不群的點撥,沒了門戶之見,加上劍術大增,所以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至於封不平他的水平可能是最高的,但他雖然是劍宗傳人最重練劍,這也只是在招式上下的功夫最多。
如今招式被破顯然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活招勝過死招的道理卻還沒能掌握。
“師叔說的對,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
“師弟,你們看,這一招有鳳來儀固然被他破的死死的,但你若將這有風來儀使到一半兒立刻停住,隨便換個無邊落木,他又如何能破?”
“這華山劍法一招半式都是練的精熟的,想要變招隨時能變。”
“他們這些破招的功夫固然能破,卻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不成體系,平時練都沒法練,如何能有咱們銜接的順利?”
“再說咱們練這一套劍法,可以應對各種敵人,他們若創出來這一套專門應對咱們華山派的武功,縱然是成了體系,可以從頭練到尾,只為了破招,對上其他門派的怎麼辦?”
“他這一套自然也只能偶爾練練,不是他們安身立命的根本武學,此一來又如何?有咱們劍法使得純熟?他們憑什麼和咱們比招式變化?”
嶽不群說了一通卻大多都是離經叛道之言,最起碼叛的是他們氣宗當年的道。
他這一通說辭,更讓劍宗眾人心悅誠服了。
“掌門師兄真知灼見。”
“掌門師兄說的對,小弟佩服。”
叢不棄看了看兩個哥哥,“額……額……對對,師兄說的對,俺也一樣,佩服佩服。”
眾人又說笑了一通,氣氛頗為輕鬆。
“咱們的收穫倒真是不小。”
嶽不群輕點了一圈,和猜測的差不多。
劍法自然不用多說,這上面刻著許多五嶽劍派失傳的劍招。
而且都是一些精妙的招式。
固然可能有些不全,缺了一些心法,但憑藉著嶽不群甯中則風清揚令狐沖封不平幾人的造詣。
可以根據這些劍招編出來一些心法與其配套了。
這些劍招整理整理,也可以改頭換面,換成最適合華山風格的劍術,都化為他們華山派的底蘊。
另一個收穫就是這十大長老的兵器。
日月魔教幾乎佔據了江湖的半壁江山。
十大長老位高權重,武藝高強兵器也都是用上等寶鐵打造。
“這些好鐵找了能工巧匠把它們融了,給咱們一人打一把兵器都綽綽有餘。”
眾人都是喜笑顏開。
身為劍客,誰不想擁有一把寶劍?
現在的他們還遠沒有達到無招勝有招的境界,也沒有達到草木竹石皆可為劍的境界。
有一把上等的寶劍那真是憑空的增加了幾成戰力。
別的不說,尋常的寶劍也不過一兩斤重,單是範松的那兩把板斧就有八十斤,就算中間有些損耗,也足以打造三十把寶劍了。
眾人花了一些功夫,將那兵器都收拾了起來運到了山下。
十大長老的骸骨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五嶽劍派前輩的兵器也都被收拾了起來,華山後山給他們立了衣冠冢。
五嶽劍派的劍法全部都拓印了下來,在進行分門別類的整理。
嶽不群也終於空閒了下來,能夠安心的留在山上繼續練功。
兩張寒玉床,其中一張繼續由嶽靈珊和甯中則一起使用。
另外一張自然就給了令狐沖,希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