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死。
只有頂住壓力,將這些人的實力都整合在一起,才有希望頂住楊蓮亭的謀害。
理是這麼個道理,可這壓力放在心頭還是讓他忍不住有些發抖。
嘴皮子哆嗦著。
“我……我有什麼辦法?有什麼辦法?童百熊那麼囂張的人都被殺了。”
是啊,童百熊都被害死了,他有什麼資格能活呢?
眾人也都恨得牙癢癢。
“那東方……”
“那楊蓮亭可真不是個東西,當年可是童百熊從路東七虎手中救下了教主的性命。”
“後來教主繼位有很多人不服氣,也是童百熊下了重手,沒有童百熊,哪有他……哪有日月神教的今天?”
“這樣的深情厚意,這樣的赫赫功名,居然說害死就害死了!實在是……實在是……”
這些人即便是心中有恨,但東方不敗四個字一旦提到嘴邊還是讓他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不敢說出口。
非得指桑罵槐,把東方不敗的名字換成其他的人才能夠表達出來自己的不滿。
東方不敗帶給他們的恐懼有多深,可想而知了。
“事到如今,做大事也是要死,什麼都不做,也是在等死,王長老不要再有顧慮了,咱們總要拼一拼!”
“是啊,王長老!你在咱們這群人裡輩分最高,再想想可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也有人說道。
“就算沒有什麼辦法,咱們弟兄也都聽你的。”
“正是這個道理,蛇無頭不行,事到如今咱們必須團結一致才有活命的希望。”
“死到臨頭了,若還要再用什麼武功聲望來爭奪一個首領的位置,只會讓那楊蓮亭得意,這東西都是摸不著,說不清楚的,咱們不要在這上面爭奪,王長老你的輩分最高,咱們弟兄都聽你的。”
王誠語氣艱難,臉色也頗為艱難。
還是有些吞吞吐吐。
“只怕……只怕我沒這個本事……擔當不起這樣的重任……”
眾人又連忙勸道。
“這種時候還談什麼本事不本事的?咱們誰也沒有信心能夠從東……從楊蓮亭手底下活命,既然如此,誰也別嫌誰的本事低,總要抱成一團掙扎掙扎。”
“言之有理。若最後功敗垂成,大夥兒都死在一起,那也只能說天命如此,怪不得誰。”
“就是這樣,王長老,你拿個主意吧。”
眾人催促著王誠拿個主意。
王誠苦著一張胖胖的老臉,他實在想不出來什麼破局的計策。
皺著眉頭,在這壓抑的氛圍中沉默了整整一個時辰。
終於還是讓他想到了一個推卸責任的方法。
瞬間眼前一亮。
一陣驚喜似乎比那昏黃的蠟燭都要亮的多。
“有了有了,我有主意了。”
即便是喜悅之中,仍然謹慎的壓低著聲音。
失態之中都未曾露出半分破綻。
難怪他能在這日月神教中活下來這麼久。
也難怪眾人願意推舉他做個首領,估計也是想讓他傳授一個苟命的方法。
但是王誠能夠苟命只是因為別人不想殺他,他只要苟起來便沒有危險。
但是如今人家就是衝著你來的,就是要把你殺了,本身就處在漩渦之中,躲都躲不開,是沒有辦法苟的。
“依我之見,想要和楊蓮亭分庭抗禮,還得找一個威望極高,本事極強的人。”
“童百熊死了,但咱們教中還有兩個人可以投靠。”
眾人也都是眼色交換,互相飛速的思索。
“王長老,你說的是聖姑嗎?”
聖姑任盈盈,在黑木崖上沒有什麼話語權。
如今教中那些年輕的幫助被楊蓮亭調教的,連童百熊這樣的實權派都不認識,又怎麼會有人認任盈盈這樣一個吉祥物。
在黑木崖上威望不高,但是任盈盈在江湖左道之中卻有極高的聲望。
前些年東方不敗為了表示自己的義氣,對任盈盈有很多優待。
任盈盈也利用著自己這特殊的身份,幫著這些左道旁門的人士在東方不敗面前求情。
若有人遇到了三尸腦神丹的難題,也要靠任盈盈去求。
所以一說有威望極高的人,這些人立刻就想到了任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