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孃,太師叔。”
勞德諾來到跟前行了一禮。
風清揚坐在那裡抿著嘴一言不發。
嶽不群的這個二徒弟,這個二徒弟……嘶……看起來有點像自己的同齡人啊。
甚至比自己還要老態隆重一些……
嶽不群笑著把勞德諾拉到身邊,攥著勞德諾的胳膊。
“德諾這段時間對咱們華山有大功啊。”
“我得向師叔介紹介紹,順便也讓你這大師兄和小師妹重新認識認識你。”
勞德諾只是笑著,點頭哈腰。
“德諾實在是個幹才,忠誠可靠,還能忍辱負重。”
勞德諾聽著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可嶽不群抓住了他的手臂,他卻動彈不得。
“雖然在咱們華山派做個二師兄,在嵩山派卻是左盟主的三弟子。”
轟隆一聲晴天霹靂,直接把勞德諾劈了一個外焦裡嫩。
暴露了!
風清揚眉頭微皺,令狐沖和嶽靈珊卻還沒反應過來。
“左盟主看咱們這華山派小門小派,特意把他的三弟子派過來幫我整治華山家業,實在是用心良苦,讓人感動不已呀。”
聽著嶽不群說這些諷刺的話,又瞧著眾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勞德諾只覺得有幾把利劍已經夾在自己脖子上,讓自己動彈不得,渾身上下往外滲著冷汗。
哆哆嗦嗦的開口。
“師……師父,這是說的哪裡的玩笑話?弟子,弟子不明白。”
“是啊,師父,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是怎麼回事?爹,二師兄和嵩山派有什麼關係?”
甯中則嘆了口氣,看向勞德諾的眼神充滿著失望,伸手將嶽靈珊攬在了懷中。
“傻孩子,你們二……勞德諾就是嵩山派派過來的暗諜,幫著嵩山派監視著咱們的一舉一動呢。”
令狐沖和嶽靈珊都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他們師兄弟之間相處的是那樣的好。
“二師弟……你……你怎麼會……”
勞德諾臉上已經汗如雨下了。
“師父……師父,師孃,這實在是冤枉死我了,我怎麼會,怎麼會是別有用心之人?”
“師父,師孃,我對咱們華山派的中心天地可鑑吶。”
看著嶽不群不為所動,勞德諾仍在垂死掙扎。
“我忠心耿耿,為咱們華山日夜操勞,如今勞累成這個樣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師傅不說賞賜,怎麼還要將這罪名栽到我的頭上,實在是冤枉死了人!”
“無緣無故的不知道是誰進了讒言,讓師父聽了這樣的話。師父可不能聽那些沒有證據的誣陷。”
勞德諾這話說的不甚高明,也是在垂死掙扎。
但表達的意圖只有一個,那就是沒有證據。
在勞德諾眼裡,嶽不群有點像偽君子,所以場面功夫必須得做好。要收拾自己,要說自己是奸細,一定要拿出真憑實據來。
而勞德諾這樣的謹慎又豈會留下什麼憑證。
到那房間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除了華山派的東西,別的東西是一點也沒有。
正是有信心沒有證據能拿出來指控自己,勞德諾才敢這樣說。
可他這一次確實判斷錯了。
嶽不群笑了兩聲。
“你當這裡是朝廷的公堂嗎?還要拿出證據才能治你的罪。”
“是非真假,我已經全部知之,由不得你再多做狡辯。”
“你!”
勞德諾氣的血液翻湧,臉都漲紅了。
猛的想要一掙,掙開嶽不群的手,可只覺得嶽不群的五指好像是山嶽一般不可撼動。
他猛然間渾身發力,莫說是掙開束縛,就是動都沒有讓嶽不群顫動一下。
差距實在太大了。
勞德諾這下是真的慌了,嶽不群這樣下手顯然是沒有留情面的意思。
也只能狗急跳牆。
“師父,嶽掌門放我一馬吧!咱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都是一家人,左盟主派我來也是怕咱們華山派遭了魔教的暗算,讓我暗中照應。”
迎來的只有嶽不群的呵呵冷笑。
勞德諾大怒。
“你敢殺我做盟主不會放過你們的,華山派就這二三十人,放到我們嵩山派面前提鞋都不配。”
“你敢惹我們嵩山派頃刻間就要滅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