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這一次可是實在委屈了衝兒。”
甯中則扭頭看向嶽不群,雖然是在開玩笑,但語氣中也有一些試探。
嶽不群笑道:“他是華山的大師兄,為了華山受這些委屈是應該的,將來這華山也是他的華山。更不用說到底委屈不委屈,還是兩說呢,他做了這個魚餌,也要吃最大一口好處。”
看嶽不群神態安然,甯中則雖然早已知曉,但仍舊在心中有些驚訝。
剛才甯中則還在擔心,嶽不群剛才訓斥令狐沖的話,到底多少是演戲多少是真心話,是不是仍然還在對劍宗抱有極大的成見?
如果嶽不群抱有成見,那也實在是悉屬平常,且不說兩派之恩怨,兩派之血海深仇,單說岳不群如今仍然橫亙在胸口上的那道猙獰傷疤,就足以讓嶽不群永遠無法原諒劍宗了。
如果夫君仍然對劍宗有成見,那也不必這樣委曲求全,去為風清揚下套。
真把這高手騙下山來,偏偏心裡又有矛盾,遲早也有麻煩。
不過看嶽不群的樣子,似乎真的是放下了。
“這事情能成嗎?說不定人家見你教訓弟子還幸災樂禍呢。”
“就憑我撒下的這魚餌,能成,一定能成。”
嶽不群胸有成竹,也難怪他這麼自信。
也不看看他撒下的餌料是怎樣的餌料。
如今送到風清揚面前的可是一個絕世天才呀。
論悟效能練獨孤九劍,論根骨能練易筋經吸星大法。
這樣的一個天才送到了風清揚的面前就已經足夠誘惑的了,而這樣的天才如果又是一個加強版的呢?
雖然根骨只是增加了一點,這一點根骨風清揚也未必看得到。
但是令狐沖的劍術直接成了江湖上的一流之境,放到劍宗裡也是佼佼者,而令狐沖如今才23歲。
這就足以讓風清揚,見獵心喜了。
最重要的是嶽不群還給風清揚下了一個猛藥。
魚餌已經放下,窩子已經打好。
萬事俱備,嶽不群現在只缺風清揚上鉤了。
演完了這出戏嶽不群回到了住處。
倒也沒有耽擱時間,和甯中則一起鑽研起來從古墓裡帶出來的武功。
打鐵還需自身硬,這出戏的關鍵還得是嶽不群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將利益達到最大化。
第二天。
“大有,幹什麼去?”
陸大有一大早上沒有練功,掂著一個籃子,鬼鬼祟祟的被嶽不群撞見了。
聽見師父一喊,陸大有打了個激靈,心裡害怕,連忙站住。
迴轉身來將籃子藏在身後,低著頭,不敢對上嶽不群銳利的目光,嚅囁著嘴唇半天說不出話來。
嶽不群搖了搖頭。
“行了,別藏了,拿來給我吧。”
“師父,大師兄他......”
嶽不群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陸大有的腦門上。
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混賬小子,難道我能餓死你大師兄不成?”
一聽這話,陸大有立刻咧著嘴笑了起來,大鬆了一口氣,看著師傅的臉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只覺得師父的臉是那樣的和煦溫暖。
呵呵的笑著,顯得有兩分諂媚,彎著腰將背後的小籃子遞到了嶽不群的身前。
嶽不群伸手接過,也不理他,轉身朝著玉女峰思過崖走去。
一邊走一邊暗暗在心中模擬上到崖中的反應。
施展著輕功並未過了多少時間,上到崖頂籃子裡的飯菜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在這光禿禿的枯崖之上閉關,山洞之中比較陰冷,能吃口熱乎飯總是要舒服許多的。
要是讓陸大有他們來送飯,爬個山峰,過個小半個時辰,飯菜早都涼了。
直到了思過崖上還沒邁步往前走,嶽不群立刻將臉板了起來。
走了幾步,便看到了山洞之中坐在那光禿禿的大石頭上,正在打坐練氣的令狐沖。
瞧著他這樣的勤勉,嶽不群也在心中滿意。
“吃完飯再練吧。”
聲音不大,剛好將練功的令狐沖驚醒。
令狐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一睜眼看見是師父手裡掂著飯,感到一陣驚喜和溫暖。可瞧著師傅那不苟言笑的臉,又不知師父心情如何,只能低下頭,老老實實的。
“師父。”
“嗯。”
嶽不群答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