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夫妻二人這樣的氣魄壓的眾人抬不起頭。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讓這些驚慌的人也略微安定了一些,有了主心骨。
“如今咱們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之中,成了甕中之鱉。”
“實力不濟只能任人宰割,再說我身上沒有辟邪劍譜,就算真的有辟邪劍譜交了出去人家也未必放過咱們。”
“不想死的只能自己求活。”
“姐夫,求活,怎麼求活?”
王仲強這個時候也已經忘了殺子之仇,忘了和林震南之間的不愉快。
見林震南這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只想從他的手下討個生路。
林震南也是無奈。
實力不夠,他又有什麼辦法?
“各自收拾東西,打點行狀,備好快馬,大夥兒一起衝出去,運氣好的能活,運氣差,那也怪不得旁人,生死只能各安天命了。”
他這樣一說,眾人更加絕望了。
“前後門和幾處小門兒都被堵上了,這都已經試探過了,出門十步就要死,咱們怎麼能跑的出去?”
眾人士氣不高,不肯出去冒險。
林震南大怒。
“留下來當時也是死,出去闖一闖卻未必會死!不想死的都給我衝出去,誰敢留下,不要別人下手,我第一個殺他!”
林震南提著劍恐嚇著在場的人。
不是他非要逼迫別人出去送死,也不是他不尊重別人的選擇。
他是為今之計,只有這麼一條辦法。
只有靠著所有人衝出去,才有希望在敵人人手不足的情況下,有個漏網之魚能跑出去。
府裡多留一個人,那就相當於所有人的危險都增加了一分。
所以一個人都不能留,只有團結一致,拼一拼各自的運氣。
“剛才派出去的僕人不過是送信的,身上沒什麼武功。咱們這些人大多數身上都是會武的,分頭行動衝了出去,敵人未必有那麼多高手可以把咱們所有人都攔下。”
“只要有一個人有幸逃的性命,那也比全部死在這裡的好。更不用說只要有一個跑了出去,就能夠求來援兵,說不定我們所有人都不用死!”
“拿性命拼一拼,有機會活命,坐以待斃,只有一個死字!”
林震南一番話說的合情合理。
“岳父大人,你來做這個決定!”
王元霸躺在擔架上,被放在一旁的地上,聽著眾人討論。
事到如今,無力的睜開渾濁的雙眼,也顧不得和林震南之間的齷齪,不得不感嘆一句自己這個女婿還是找的好。
逼到了絕路上,面對坐以待斃的眾多兒孫,王元霸勉強恢復了兩份金刀無敵的氣魄。
“都聽震南的,誰敢不聽命令,女兒,你拿著金刀就代表了我,立刻斬首,絕不容情!”
王元霸說起話來似乎是絕情極了。
他的兩個兒子都不明白父親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態度。
這樣的變化未免也太大了。
但現在的情況由不得王元霸不狠心。
餘滄海如此小肚雞腸,將自己打成重傷,又殺了自己的孫子,怎麼可能得到了辟邪劍譜還放心讓他們活下去。
他必然是以己之心度人之腹,非得把他們斬草除根才能放心。
要是那樣王家基業毀於一旦,王家上上下下滅了滿門香火也就絕了。
倒不如像林震南說的這樣,鼓起勇氣衝出去。
看一看個人的命運如何,生死各安天命。
但凡有一個人有幸成了漏網之魚,他們王家的火種就還在。
他們王家就沒有斷了香火,王元霸死後也有臉面再見列祖列宗了。
王夫人接了父親的命令,知道其中的用意,持了金刀一副冷血無情的樣子,逼迫著所有人收拾好行裝,一個個上了馬匹。
縱然是有些僕人分不到好馬來騎,也將所有的牲口都牽了出來。
驢子也不是不能騎。
林震南也已經將自己的兒子林平之打扮成了一個小廝模樣,用灰抹黑了他的臉,一副髒兮兮僕人的樣子,站在僕人堆裡。
然後,眾人準備完畢。
便在王夫人的逼迫之下,帶著一臉的恐懼,大聲喊叫著衝了出去。
縱然是王夫人的母親,姐妹,嫂子這些女流之輩也未能倖免。
王元霸也是這個意思。
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