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種種不祥的預兆,而四周圍觀的衡山弟子已經不停地喝彩起來。他們也能看出來這情況了。
有心想要收手,趕緊逃走。可聽見衡山派弟子的呼喊,又想到了劉正風,想到了劉正風胸膛放著的5萬兩白銀的銀票。
5萬兩白銀若是放在一起,該堆成多大的一座銀山,若換成了銅錢,該放滿幾棟房子?
捨不得實在捨不得,平谷一點紅,牙一咬眉一豎,眼中兇光畢露,拼了!
為了銀子!
“小子,受死吧!”
平谷一點紅狀若風魔的攻擊不再像剛才那樣束手束腳,儘量不讓自己受到一點傷勢。
紅著雙眼咬著牙,和令狐沖對攻。
衡山派弟子看不到劍光的身形,只能看到點點紅布飛向半空。
十招罷手,突然聽見痛叫一聲。
正是平谷一點紅貿然進招,一個向前飛躍,正好把自己的手臂送到了令狐沖的劍鋒之上。
結合了他那麼快的進攻速度,這麼快的身形,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撞到了令狐沖劍鋒之上,就算是令狐沖全不用力,平谷一點紅也能將自己的手臂斬斷了。
這一下如同黃油主動撞熱刀一般,直接將自己的胳膊撞掉,鮮血噴湧出來。
一點紅不僅僅是身上紅,把地上的石磚也澆的紅了一大片。
血水噴灑在半空之中,在火光的對映之下,好像給院中蒙上了一層血色的紗霧。
右臂斬斷,長劍落地,平谷一點紅,失去了最大的倚仗。這個時候,就算是莫大重新上陣也能將他擊敗。
可為了那5萬兩白銀,也為了這身上的劇痛,平谷一點紅已經徹底殺紅了眼。
別人的性命他固然不放在眼中,殺了上百人都未必會激動,可自己身上掉了一根手臂,這是讓他絕對難以接受的悲劇。
“啊!!!!”
他頭髮披散著,也被半空中的血霧染紅,憤怒的衝向令狐沖。
令狐沖一劍直接刺中了他的胸膛。
可平谷一點紅已經不想再做閃避,他也根本沒辦法閃避。
就趁著長劍刺入胸膛之際,抬起左掌運足了最後的內力,一掌朝著令狐沖胸膛打去。
令狐沖慌亂之下,連忙也提起左手勉強應接。
只聽見咔嚓一聲響,左臂直接脫臼。
一股極強的內力衝著左臂湧進胸膛,衝的令狐沖瞬間血脈噴張,胸口劇痛,口鼻溢位來一些鮮血。
忍不住踉蹌的後退了四五步,幸好令狐沖沒有真正的深受重傷,還儲存著理智,右手緊緊抓著劍柄又將長劍,從平谷一點紅的胸膛拔了出來,手裡還握著武器。
強忍著胸口的劇痛,長劍滴著血,劍尖指著平谷一點紅。
卻見平谷一點紅,披頭散髮兩眼血紅,左手惡狠狠的指著令狐沖咬牙切齒。
胸膛汩汩的向外冒著鮮血,腳步也變得踉蹌。
“你!你!他馬的!好卑鄙!”
感受著身上的無力,感受著身上的寒冷,生機從自己身上漸漸消失。
又因為剛才殊死相搏已經運足了內力,現在口中氣一洩,真內力便四處震盪,胸口破開的傷口,右臂的巨大傷口都被真氣激盪著,血液狂奔。
像噴泉一樣四處噴灑,平谷一點紅終於無力的身體向後倒下,砰!的一聲摔在地上,摔在血泊之中。
只是他臨死之際,嘴巴仍在不停的開合,彷彿在破口大罵,兩眼死死的瞪著,絕對是死不瞑目。
令狐沖喘了兩口氣,胸口還有點痛,但他的內力也是今非昔比了,倒還勉強忍得住,畢竟這一場沒有直接打在自己胸膛上,只不過左臂還需要保養一段時間。
但他卻不明白這平谷一點紅臨死之前為何要罵自己卑鄙,令狐沖實在想不通,自己都這樣一對一的和他公平擂臺戰了。
“黑道就是黑道,果然小人,卑鄙無恥,比武不勝也不敢承認,還這樣血口噴人。”
眾多衡山派弟子湧了上來。熱情地向前想要將令狐沖扶住,他們看到了令狐沖最後對掌的身形踉蹌,顯然身體不適。
一邊上前一邊噓寒問暖,一邊幫著令狐沖罵這個平谷一點紅。
他們又哪裡知道平谷一點紅心中的不甘,一直都是落魄窮酸形象的莫大,此刻皺紋都舒展了,幾乎要笑出聲來。
平谷一點紅這自然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他誤判了令狐沖的武功。
他本以為令狐沖是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