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裡去?若不著急,請留下喝杯酒。”
史登達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
“孫師叔被魔教這樣殘害,我們合派上下都義憤填膺,四處尋找著魔教蹤跡,試圖為他報仇。”
“只可惜那些魔崽子藏的太深,未能找到。”
“師叔大仇難報,臨死之前我有一個遺願,希望能風光大葬。”
“我們便打算給師叔辦這一場大葬禮,奉家師之命來邀請咱們各派的長輩參加。”
令狐沖聽了更是一肚子疑惑。
這樣的藉口怎麼能夠服眾?
人都死了兩個多月了,這個時候突然要辦一場大葬禮。
要說沒有貓膩兒,鬼都不信。
“聽說令狐兄前不久才從河南地界回了華山,不知怎麼在這裡又遇見了,令狐兄可有要事?不如咱們結伴同行如何?”
史登達開言試探。
令狐沖搖頭笑道:“不成不成,這華山我是斷然不回去的。”
“兄弟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回了山裡被師父管的嚴,不許我飲酒。屋子裡酒蟲作祟,沒奈何偷飲了兩杯。結果被師父發覺把我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史登達點了點頭,聽令狐沖繼續說著。
令狐沖的這些言語倒和史登達得到的情報差不多。
“這不又找了個由頭下了華山來,只想著在外面逛逛,多吃點美食,喝點好酒,這時候要是回去,好日子是斷然沒有了,師傅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這話說的非常符合眾人對令狐沖的印象。
“可惜不能同行,既然如此,兄弟就先行別過,令狐兄慢用酒菜。”
“好說,好說。”
令狐沖坐在這窗邊,看著史登達走出了鎮子。
緊了緊身上的包袱倒也沒有去追。
那孫師叔都死了兩個多月了,嵩山派到底想做什麼呢?
自己身上的包袱事關重大,價值萬金,也不可有任何閃失。
令狐沖故意坐在桌子上不動,好生安逸的吃了一頓飯菜。
防備著史登達他們在暗中監視。
畢竟這是河南地界兒,屬於嵩山的地盤,耳目眾多,還是要小心為上。
有心為華山捎個信兒。
可史登達他們行走在前,自己傳信在後。
總是趕不到前面。
若是自己快馬加鞭回去報信,又把身上的這差事耽誤了。
價值萬金的東西就在自己身上揹著與劉正風約好了。
又不能失約,畢竟是價值萬金的東西,失約難免又生出什麼樣的波折。
師孃最近功力大進,又有風太師叔坐鎮,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事端。
史登達能有什麼能力?
還能夠對付得了師孃和風太師叔?
料想他們也只會把人請到嵩山再做計較。
如此大張旗鼓,也不怕他們玩什麼陰謀詭計了。
估計最多也就是刺探刺探他們各派的虛實。
我此去衡山,快去快回。
史登達他們趕到華山還需要時間,再從華山返回嵩山。
未必有自己的腳力快。
先到衡山完成了身上寒玉的交付,在折回北上,趕到嵩山,看看他們玩兒什麼花樣。
令狐沖打定了主意,快馬加鞭往南行。
那史登達幾人出了小鎮,卻也在一起合計著。
“這令狐沖說的話聽著像是真的,卻不知道是真是假。”
史登達道:“令狐沖小角色而已,不必擔心,成不了什麼禍患。”
史登達不僅武功高也頗有心機,他是左冷禪的大徒弟,協助左冷禪處理許多嵩山事務,算是左冷禪的左膀右臂。
“其他各地咱們早都佈置了眼線,泰山和恆山都沒有動靜,也就是衡山最近這段時間和華山有些聯絡。”
“掌門早已經做了安排,衡山派現在是自身難保,令狐沖那些話說的要是假的,最有可能就是去衡山。”
“可憑著他那點功夫去衡山又能怎麼樣呢?連莫大和劉正風都焦頭爛額,令狐沖那三腳貓的功夫過去了,也只能看戲罷了。”
“若是不肯老實,敢主動摻和進去,華山派就沒有這個大弟子了。”
史登達想想還感到有些好笑。
要是令狐沖這個華山大弟子死了,那華山大弟子的身份豈不是就要落到勞德諾身上?
師傅哪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