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貝瞪了一眼那名抓住他的衡山弟子。
“他們這些狗賊吃裡爬外,聽了魯連榮的吩咐,勾結了白蛟幫,想要趁著我大伯不在,殺了我和我哥,栽贓給劉正風師叔。”
“你來的路上應該見過了那許多提刀帶劍的江湖人士,那些人都不是我們衡山派的,都是魯連榮勾結的外人!”
“他們就是想挑撥離間,栽贓陷害,利用著我大伯和劉正風師叔的不合,分裂衡山,讓我們自相殘殺!”
令狐沖道:“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莫小貝道:“你武功這樣高強,多抓幾個人來審問也就是了。”
話說的有理。
看起來這莫小貝不像面前這人這麼慌張,頗有一些有恃無恐的樣子。
相比於說劉正風是衡山派的叛徒,令狐沖更願意相信魯連榮才是作亂的那個。
魯連榮與莫大先生、劉正風是同門師兄弟,外號叫作‘金眼雕’。
但他多嘴多舌,向來惹人討厭,武林中人背後都管他叫‘金眼烏鴉’。
在衡山派內部就不怎麼受人待見,威望也一般般。
但若說到此處,還有一個問題。
這魯連榮憑什麼?
哪來的人手能夠加害莫大先生的侄子和侄女。
白蛟幫又憑什麼聽魯連榮的話?
魯連榮用哪裡來的本事,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在莫大先生和劉正風之間挑撥,左右逢源。
莫大先生神出鬼沒,令狐沖倒不甚瞭解。
但劉正風師叔卻把衡山派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
衡山派一干事務都由他處置,門派也愈發的興旺,師父很多次都提到過,他也頗多羨慕。
畢竟他們華山派實在算不上非常富裕。
門派裡有一個劉正風這樣能做經濟文章的好手,如何能令人不羨慕。
令狐沖眼珠子一轉,突然腦中靈光一現。
想到了半路上碰見的史登達,又想到了死在自己手中的勞德諾。
突然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那一名衡山弟子。
“你背後主使者到底是誰?”
那名衡山弟子為之一驚。
縱然令狐沖不相信自己的栽贓,也該懷疑到魯連榮頭上。
如今怎麼問自己什麼幕後主使?
莫小貝和令狐沖都盯著他。
“就算你不說也瞞不過我,隨便抓幾個人過來審問,真相總是要大白的,不想吃些苦頭就老老實實的說真話。”
看這人臉上的肌肉抽動著,突然眼睛一閉,一狠心,一咬牙。
嘴裡直接溢位了鮮血。
令狐沖連忙上前點了他的穴道。
又把這人的嘴巴掰開。
血水嘩的一下從他嘴裡湧了出來,吐出來了半截爛肉。
頃刻之間,已經咬舌自盡了。
咬舌其實很難自盡,實在是一種極其痛苦,效率又極低的自殺方式。
但這人見了令狐沖那神奇的劍術,實在沒有把握在令狐沖面前自刎。
一狠心一咬牙便選擇了咬舌自盡。
斷了舌頭,血如泉湧,一時半會兒卻還死不了。
痛苦的在地上抽搐著,嘴巴里含糊不清的發出痛苦的呻吟。
看著這個樣子卻也實在沒法審問了。
但他如此做派又讓令狐沖堅定了幾分猜測。
這人死的這樣乾脆,也算是一個好漢。
想那人人討厭的金眼烏鴉能有什麼人格魅力,讓這樣的人為他乾脆利落的痛苦去死。
幕後主使應該大有來頭才對。
“他自殺了,現在怎麼辦?”
莫小貝雖然仍舊冷靜,但還是年輕,實力也低,這樣的情況下,下意識把令狐沖當成了主心骨。
看著這個其貌不揚,臉上髒兮兮的小丫頭。
令狐沖道:“不要慌,那還有五個衡山派的弟子在後面等著呢。”
令狐沖又拿著劍將剛剛打傷的五名衡山派弟子恐嚇了一番。
這五個人則被令狐沖高超的武功嚇破了膽,如今沒人敢妄動。
還沒來得及審問,五個人便撲通跪在地上,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供詞一股腦的往外冒出來了。
“師兄饒命,師兄饒命!”
“我們都是受了魯連榮的蠱惑,並非有意與師兄為難。”
“沒錯沒錯,掌門常年不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