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基霸渾身血氣瀰漫,多樣多變,吞吐不定,長的似繩,短的似蛇,更短的似蟲,形成巨大的血氣囚籠,直接將整個水池籠罩。 熊二的雷刀九式,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猛,似是將水池上方的濃霧都斬淡了。 虎三的山劍合勢訣,一劍重似一劍,不知斬滅了多少霧面鬼。 牛四的燎原星血槍,在血氣加持下,猶如血龍般,燃燒著濃霧。 霧面鬼尖叫著,被打得毫無反抗的能力,原本稀薄的黑霧在某刻,忽地縮排了池子內。 蛇五還沒出力,還沒發揮,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他氣急敗壞道:“來人,直接把池子給我抽乾,乾死霧面鬼。” 華雲晶走上前來,搖了搖頭,苦笑道:“蛇哥,水池內的水巨重無比,一滴能壓死一頭象,怕是整個南陽城都沒有人能將這水池內的水抽乾。” 蛇五失聲吃驚道:“這是什麼水呢?” 華雲晶搖了搖頭道:“即便是家父也不清楚,這水池至少存在有五百年的歷史,曽曾曾祖父曾經找過一個六牛之力的武夫,卻連池內的一壺水都沒能撈上來。” 張子龍詫異,震驚,一滴水都這麼重,那這一池子水重量不堪比一座山了。 雄基霸指了指天上的銀河,道:“熊某懷疑水池是天上那道銀河掉下來許些生成的。” 明月皎皎,銀河如帶。 張子龍抬頭,卻茫然失神,夜空上沒有他熟悉金星、木星、水星、天王星、北斗七星……唯一相似便只有月亮與太陽。 牛四皺眉道: “霧面鬼躲在這水池內,我們沒有任何辦法了。” “確是如此,不過霧面鬼被我們打傷了,短時間無法再出來害人了。” “水池這邊必須要有人時刻守著!” “也要有守夜人巡邏,防止有賊人混入華府。” …… 次日上午,大小姐召集全府上下一百四十人開了一場大會,會上主要談得是府上鬼已經被鎮壓了,讓他們無需擔心,做好本職工作。 次要的便是表彰了新晉家丁蟲十一,識破並斬殺大昭寺內奸有功,從普通家丁提拔到護院,薪金由最初的半吊錢漲到了三兩銀錢,並且當場獎賞了兩百兩紋銀,一件絲綢製作的流雲袍。 賞識器重! 讓府上所有家丁、丫鬟,匠人甚至包括木蘭衛都羨慕不已。 大小姐將氣氛調動到最高點後,當場宣佈道:“因肖管事請長假回家,目前華府空缺一名管事名額,從現在起若是有人能夠提供熱腸靚仔的任何線索,均可獲得兩百兩紋銀,若是提供下落者,恭喜你便能一步高升,成為華府管事,薪金月二十兩。” 臺下譁然作響! …… 成了護院後,除務工時間外,其他時間都自由,可出入華府。 黃昏,張子龍穿靛藍色長袍,領口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腰間束著一條白色祥雲細邊錦帶,走出了華府。 街道行人稀疏,已經沒了叫賣的小販。 冰冷髒亂的石磚兩旁,一些分不清是動物還是人類的骨骸堆落著,無人清理,漆黑狹窄巷子內時不時有羨慕奢望的眸子光芒掠過,迅疾縮回。 前段時間被大昭寺血洗過一次,如今哪裡又來這麼多難民? 張子龍皺眉,繼續朝前走去。不遠處角落內一隻牛犢般大的野狗啃食著一具殘缺的屍軀。 察覺到人類目光,野狗不由抬頭低吼著,兇狠的眼內散發著幽幽綠光。 “呃,呵……”張子龍伸手入懷,捏住一枚銅錢,屈指彈射,化作一道光線,準確命中野狗的腦袋,猶如鋒利輪刃,沒入堅硬的頭骨。 野狗瞬間斃命! 張子龍臉色平靜,走了過去。 身後野狗屍體被巷子內的難民迅速搶了去,隨即隱隱傳來搶奪打鬥的聲音。 他內心毫無波瀾,開始考慮起來出來的目的,主要是看下南陽城局勢,大昭寺那群和尚有沒有撤走,沒撤走的話他就老老實實在華府呆上一段時間。 撤走的話,那些藏在南陽廣場石鼎下的錢財,倒是可以取出來。 漫無經心走著! 這個時候,一個滿臉麻子,身穿灰衣的男人被寶德軒兩個店夥計趕了出來。 麻子男人叫屈道:“哎,哎…你們不收就不收,攆人幹嘛?” “瞎了你的狗眼,拿假的香玉簫糊弄我們寶德軒掌櫃的,以為我們鑑定師眼瞎啊!”一個店夥計啐道,將鑑定出來的假簫扔到他腳下。 “這怎麼可能?我親手從城東王老爺手上贏來的。” “滾,滾,滾…”店夥計道完,直接關上的店鋪門。 張子龍眨眨眼了眨眼,心底納悶,他知道城東王老爺,上月初時候,她那小妾寧氏去大昭寺許願求子。 次日一上午,見她高高興興回去了。 願是許成了! 麻子男人從地上撿起香玉簫,頗為鬱悶,一抬頭看到富家打扮的少年迎面走來,心底一喜。 起身低頭輕快幾步,像是沒注意撞在了他身上。 “抱歉,抱歉,小兄弟,心情鬱悶,沒注意。” “這樣吧,這把香玉簫雖說是個假的,但樣式好看,吹得悅耳動聽,送於你了。” 道畢,麻臉男不由分說將香玉簫塞到了他手裡,越過他,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