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城,華府外,無名巷。 “無所謂,無所謂,誰會愛上誰…”張子龍哼著小曲,慢悠悠走進小巷,看上去頗為高興。 這時,巷子兩邊兩道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出口,隨後兩人合圍著朝他逼近。 “小子,終於逮到你了,這次看你怎麼逃?” “害的我土雞被鞭抽了十下,這次不將你扒皮抽筋,我胡土雞名字倒過來寫。”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張子龍面前。 他面色平靜道:“哦,倒著怎麼寫?叫雞土胡?” “他媽的,我看你小子還敢油嘴滑舌,給我跪下。”墨阿偉罵完,一巴掌抽了過去。 只是還沒打到人,就被他掐住了手腕,猶如鐵鉗。 阿偉色厲內荏道:“小子,快放開本大爺,要不然…” 話音未落,張子龍一用力,咔嚓一聲,手腕斷了。 “…痛痛……土雞你,他媽的還不上....”阿偉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張子龍忽地感到後腦勁風襲來,頭一低,鬆開阿偉,轉身一拳,砸在土雞身上。 原本拿著鐵棍準備襲擊的土雞,頓時感覺像是被巨錘砸了一下,口噴鮮血,心臟似乎都停了。 鐵棍脫手而出,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還沒落地人就已經涼了。 阿偉驚恐萬分,轉身就逃。 張子龍從地上撿起那根鐵棍擲了過去,隔著七八米遠,旋轉帶著呼嘯聲,命中墨阿偉。 腦袋飛起,血液噴射,軀體軟綿綿栽在地上。 “用力似乎有點過頭了。” ……… “老闆,香怎麼賣?” “三文錢一根,二十文一紮。” “一紮有多少根?” “八根!” “那給我來三根吧!” “好嘞!” 付完錢,接過香燭店老闆的三根香,張子龍走出市集,找了片空地,燒香謝天。 這個世界上沒有諸天神仙,但是有和尚信佛,百姓拜老天爺之說。 …… 南陽城郊外,荊河會駐地,燈火通明的武堂,氣氛壓抑而沉悶。 武堂中間擺著一張木桌,桌子兩邊坐著數人,皆是荊河會高層。 桌首坐著一位身著紫衣中年男子,此人便是荊河會首腦賴榮,此刻皺著眉頭,看完衙門傳遞過來的訊息。 臉色難看! 坐在最邊上的是賴小福,此時見大哥神色不對,不由問道:“哥,發生什麼事?” 賴榮道:“墨阿偉與胡土雞死了。” 一位荊河會高層吃驚道:“這還沒混進華府就死了,難不成被他們發現了荊河會的圖謀。” 另一個緊跟著道:“據說雄基霸回來了,是不是他下的手呢?” 賴榮搖了搖頭道:“那倒不至於,今天華府二小姐誕辰,不宜見血,連他那些兄弟也不會輕易動手的。” 賴小福臉色低沉,問道:“哥,我那倆兄弟怎麼死的?” 賴榮凝重道:“按照衙門現場勘察,他們兩人是被武夫打死的,而那位武夫是個練力高手,境界未知,不過至少有三牛之力。” 賴小福心底一涼,問道:“是不是其他三大武館內武夫下的手?” “這倒不清楚,對了,我昨天下午聽素覺大師說他們大昭寺也死了一位武僧,還有白牙村那個李梅你應該也認識吧!” “認識?怎麼了?也掛了?”不知怎麼賴小福有些有些慌,畢竟那個女人與他還有些生意上的來往。 “不錯,對了,小福,你最近幾天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呢?”賴榮問道。 “應…應該沒有吧!”賴小福不太確定道,腦海內忽然想到兩三天前,那個戲耍他們三人小兔崽子。 難道是他? 這絕不可能,才進武館兩三天,即便是再逆天的天才也不可能成為武夫。 賴榮輕輕嘆一口氣道:“你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外出了,小福,如今南陽城暗流湧動,很多難民混了進來,其中不免有些武夫。” “知道了,哥,那謀劃綁架華府大小姐的事情怎麼辦?”他問道。 賴榮敲了敲桌面,沉吟道:“計劃暫停吧!雄基霸回來了,風險太大,不值得。” ……… 下午,未時。 張子龍準備妥當,前往華府籤家丁合同,快到華府時,迎面碰到穆聰又換了一襲青衣走了過來。 “穆兄,真巧。” “哈哈,張兄,咱們真有緣。”穆聰一臉驚喜道。 張子龍淡笑道:“緣分妙不可言。” 穆聰上前搭著他肩膀,以示親近道:“張兄,咱們倆也算師出同門,進了華府相互扶持,張兄覺得怎麼樣?” 張子龍有心試探道:“怎麼扶持呢?我都不知道穆兄去華府幹什麼大事?” 穆聰一臉緊張,四下張望了一下,低聲道:“張兄,你覺得我若是成了華公的乘龍快婿,穆面癱還敢不敢說我廢物?” 張子龍表情錯愕片刻,回過神道:“牛掰,你叔叔鐵定以你為榮,面癱變成合不攏嘴了。” 慕聰雖然知道牛掰啥意思?但聽意思是誇自己的,不由得意大笑了幾聲,問道:“那張兄進華府目的是什麼?” 張子龍道:“跟你一樣,穆兄,咱們兩人一人一個怎麼樣?” 穆聰神色古怪看了他一眼! “哈……談這些太早了,咱們還是先進華府要緊,要是耽擱籤合同,豈不是誤了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