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的心神亂顫,身軀都在顫抖。虎三咬著牙,心武眼徹底睜開,看向老天爺石像。 那一瞬間他彷彿感覺到眼前這具石像活過來般,周身不斷迸發出毫光,亂射閃耀。 石像彷彿變成了一個擎天神只。 左臂馱山嶽,右臂縛大江。 一手持天書,書上不斷冒著雷霆火焰,烏雲肆虐。 另一手握地筆,地筆流轉間星光閃耀,日月齊現。 雖沒有頭顱,但石像迸發出強大壓迫、氣勢似是要碾壓、壓垮虎三。 虎三忍不住倒退數步,眼眶憑空滲出鮮血,雙腿漸漸彎曲,想跪了下去。 一旁的張子龍大吃一驚,雖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猜測若是跪下了,虎三這輩子怕是都不可能練出瞳功,成就止於內力境。 電光石火間,他猛喝道:“虎哥,還記著你出府前豪言壯語,” “武夫頂天立地,豪情壯志,豈能向一具石像下跪?” “若是跪下了,你那瞳功怎麼破而後立呢?” 張子龍幾乎扯著嗓子怒喝道,下一瞬間,突然感覺到石像身上凝出一股氣勢,猶如排山倒海般向他壓了一下,瞬間縮了回去。 虎三咬破舌尖,指著石像道:“崽種,我就直視你了,怎麼地?你出來打我啊!” “你頭呢?” “連頭都沒有,還敢以勢壓我…有種召出雷劈我啊!”虎三罵罵咧咧,心武眼再次照向石像,石像破舊衰敗,渾身灰塵遍佈,哪還有什麼毫光迸發?連根毛都沒。 一瞬間念頭通明,眼眶處原本滲出絲絲鮮血竟然倒流了回去,匯聚到空洞眼眶內,遊走匯聚,似乎在凝聚出新的眼睛。 眼眶內冒出血氣,一道道猶如細蛇般吞吐不定。 張子龍心底也替虎三高興,找了塊蒲團,坐下來靜等,一邊思索著,看樣子這個世界上真有老天爺的存在。 等下午找穆聰把天爺廟重新裝修一番,結個善緣。 一柱香後,虎三眼眶內凝出一對血眼,開闔間一股驚人氣勢一掠而過,旋即血眼消失不見。 張子龍笑道:“怎麼樣?虎哥。” 虎三拱手朝他道:“這次真謝謝你了,蟲十一,我已經悟出血魔瞳功,並且半隻腳踏進了大成境界,回頭我跟大小姐說下,準備出門歷練兩個月,凝血養五臟六腑。” 張子龍起身笑道:“虎哥客氣了,這次能夠悟出血魔瞳功全靠你這一年不懈堅持,而我只不過稍微提點了幾句。” “十一弟,你提點這幾句,倒讓三哥不知道少走了多少歪路,走,廢話不多說,今日三哥帶你去些好吃的好好補補身體。”虎三拉著蟲十一朝廟外走去。 兩人直接到了城內最有名的第一食府。 虎三點了一大通補身體菜餚與藥膳,有烤虎鞭、韭菜炒雞蛋、清燉羊肉、杜仲腰湯,雄風藥膳、鹿鞭酒……等十五道菜,五六樣不同的藥膳還有壯陽補腎的酒。 連上菜的店小二都看的一陣愕然,目光怪怪瞥了幾眼那少年,很快認出其身份,瞬間釋然了。 我真沒這麼虛啊! 張子龍看著眼皮一陣亂跳,這一桌子菜餚全乾完了晚上睡不著咋辦? 兩人胡吃海喝了起來,吃到一半,虎三又說道:“蟲十一,一會兒回去問下你那位馬超的朋友,我這門地骨嶽臂功訣他到底要不要呢?看在他是我兄弟朋友的份上,不要一萬銀子,只要八千八百兩,我馬上傳授給他。” “呃……”張子龍表情愕然。 虎三問道:“蟲十一,你那位馬超朋友使用的什麼兵器呢?” 張子龍嘆了口氣道:“使槍的,有五把,擅長腿法,速度極快。” “那我這門地骨嶽臂訣再合適不過了,上乘功法,即能練腿、又能練臂,練成後你那位馬超朋友,一槍一個小方士。”虎三賣力推銷功法,因為他馬上要出去歷練了,身上又沒銀子,所以迫不及待想將那門功法賣掉。 張子龍:“……” 直到未時兩刻,兩人酒飽飯足離開,虎三非要說要送張子龍回去,結果沒走幾步,自己腳一滑摔了跟頭。 哎! 最後還是張子龍扶了虎三好幾把,勉強將他送回了華府。 ……… 東三街,弄玉閣。 穆聰在小院內美滋滋喝著小酒,自從搬出灼熱酒坊,跟穆面癱斷絕關係,莫魔頭也不再來煩自己後,他的生活多姿多彩了起來。 隨便玩,隨便浪。 畫作本本大賣,成為南陽城內炙手可熱的大畫家,稿費數到手抽筋。 他的作品在邵氏武館運作下,豫州七大城都有售賣,並且銷量以爆炸式增長。 繪畫鬼才日翻天已經不止在南陽城出名,甚至一度傳遍至整個豫州。 旁邊遊默倒著小酒吹捧道:“日兄,你那本新畫作婦人潘金白太好看了,我看大有突破二十萬冊銷量的趨勢。” 穆聰笑道:“哪有那麼誇張,頂天也就十五六萬冊的銷量。” 遊默豎著大拇指佩服道:“那也夠厲害了,日兄你是怎麼做出這麼優秀的作品呢?” 穆聰將酒杯放在桌面上,後者見狀立即斟滿,他端起來喝了一口,有些醉意道:“遊兄,我給你說一下,要想創作出好的畫作,無他,只有兩點…” “第一點: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