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嫗冷冰冰問道:“有沒有牙牌?” “有,有……”張子龍從懷內掏出一個牙牌,忽地又十分警惕道:“不對,我們又不認識,你又不是官差大人,我憑什麼要給你看我的牙牌呢?” 老嫗直接將牙牌奪了過來,掃了一眼,上面刻著“狂鐵”兩個字。 張子龍故作忿憤不平道:“你這婆婆這麼大歲數,奪我牙牌做什麼?” 老嫗沒有說話,將牙牌扔到麻子腳下,一臉嫌棄:“就你長這慫樣,老身看還不如叫廢銅爛鐵罷了。” 道完,快步離開尋找下一個可疑目標。 張子龍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幸虧製作了不少假牙牌,有亞瑟、劉備、夏侯惇、上官婉、甄姬等等【王者實在太好玩了,已經九連跪了(?д?;) 】 沒去撿假牙牌,直接一腳踩在上面,呲扭著將木製牙牌踩爛,轉身離開,故意繞了一圈,回到杖馬聽風街。 推開如意門,反手鎖上,朝客廳走去。 客廳內,華薇薇換成碎花衣裙,又將蟲十一藏在隱秘死角的錫杖與錢財全都搬到了客廳,此時搓手等著:“蟲十一,有沒有給我買厚的衣服,這天真冷。” “買了,你那件狐裘呢?”說著,張子龍從背後布囊內取出一件綠色小棉襖。 華薇薇接過,穿到身上,指了指屋外水井道:“被我綁著石頭扔進了水井內,連那個假牙牌也一起扔進了水井內。” 張子龍問道:“誰教你的?” 華薇薇吐槽道:“牛波那個老儒生唄,那傢伙看上去溫文儒雅,實則一肚子壞水。” 張子龍想起來剛進華府時,牛哥給土雞與阿偉那兩人出的字試,頓時理解了。 有其師必有徒! “蟲十一,飯呢?我肚子快餓扁了。”華薇薇眼睛已經盯上蟲十一手上的小木桶。 張子龍將木桶放到桌面上道:“飯在這個小木桶裡,上面是兔肉大蔥餡餃子,下面則是胡辣湯,趁熱趕緊吃。還有這個身份牙牌你拿著,記一下上面資訊,我回屋練武去了,沒事的話,不要打擾我。” 丟出了一個假的身份牙牌。 ……… 地骨嶽臂訣,上乘四肢類練骨功法,雖說不如玄日觀龍訣高深奧妙,但此功招式繁多,巨力無窮,修煉起來猶如被鐵匠淬鍊成千上萬次,練到極致,腳振大地,雙臂合十能擔山力。 練完一遍地骨嶽臂訣,已經到了晚上子時。 張子龍腳步虛浮,臉色慘白,眼圈黑膿,一身氣血被和龍壁抽取了七八成,感覺到很困,恨不得馬上躺床上睡覺。 強忍著乏意,張子龍推開屋門,將客廳那根錫杖拿在手裡,扶牆走到對面門前。 篤篤篤。 敲了幾聲門。 “幹嘛?人家都快睡著啦,好討厭啊!”華薇薇一臉不情願開啟了門,原本半睜半合的杏眼忽地看到黑夜裡一張慘白的面孔,不由地一個激靈嚇醒了。 “砰!”又關了門。 張子龍一臉懵逼道:“喂,你又關門做什麼?我給你說件事,小魔女。” 華薇薇嚥了口唾沫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張子龍道:“廢話,我當然是人?要是鬼還會跟你說話?” “那你怎麼會突然變成那樣子,好嚇人啊!” “練功出了點差錯,這根錫杖我放門口,你記著一會兒拿回屋內,明天早上聽著點動靜,我若是有什麼不尋常舉動的話,你解開錫杖上布條,輕搖一下。” “哦,懂了,你趕緊回屋注意去吧!” “搖之前記著堵上自己的耳朵。”張子龍提醒完,將錫杖橫放在門前地上,扶牆走回屋。 合衣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睡夢,虛無空間內。 張子龍開始練起來地骨嶽臂訣,一招一式,蘊勢揮腿,臂動開闔,骨骼如杖,掌骨與腳骨不斷劈、踩、砍、踏、錘、鑿、抓、崩。 -潑墨凝畫- -四肢伏地- -盤龍伏虎- -腿固磐石- -地振山河- 秘籍上那些繁多而複雜的招式,在此刻被他不斷練著,一遍又一遍,千次萬遍,直到某一刻…… 蠻力踩踏,腳振大地,整個虛空炸碎。 地骨嶽臂訣已經練成,那些繁多複雜招式彷彿生生印在他的腦海內,四肢骨骼、骨髓充盈著澎湃能量。 之前施展十牛之力需要聚集全身氣力,但在此刻全身氣力可以隨心所欲驅用,一指點出,甚至也能爆發出十牛之力。 而且他還發現修煉完地骨嶽臂訣後,骨骼間能夠隨意轉動,例如腳拇指可以夾東西抵到嘴邊,又或者手臂未動,手掌翻動間,可以輕易做到掌心朝天,掌背朝地。 ……… 貓七情緒複雜,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蟲十一,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講,跟他解釋,實話實說?還是選擇隱瞞。 老彪死前那一幕他親眼看到,但他實在沒有勇氣衝上去送人頭。 畢竟連老彪那樣的大成境武夫也死在了錢四同手上。 他唯一能做就是替老彪與那個女人收屍,不讓他們曝屍荒野,將兩人葬在渡牛山某處地方。 葬完兩人,貓七一路披星戴月趕路,終於在第二天辰時趕到洛陽東城門。 城門口站著四五十個士兵,守衛森嚴,比往常要多出一倍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