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萬里無雲。 大昭寺辦事處斜對面,百米遠的逍遙茶樓,二樓雅間。 一張木製茶桌擺在靠窗位置,張子龍與遊默兩人喝茶交談,大部分都是遊默在彙報這一兩天的情況。 “大師兄,姜順意當天找回兒子遺體後,晚上分別去了福海幫,三刀院,大威鏢局。” “牟爍金在城內各處找壯丁挖武夫,打算組成一支隊伍,到時候親自上安波山。” “韋備狂砸十萬兩銀子,讓手下在黑市懸賞大昭寺和尚首級,其本人當天夜裡拜訪了振玄武館,與韓彪密談至子時,才離開。” “景悅書坊掌櫃冷飛,直接把店內供的佛像砸了,將書坊內所有佛經書籍燒燬,打算連夜出新書批判大昭寺,不過我怎麼覺得出書沒半點屁用,那冷飛開書坊前是個文人,出過幾本書籍,暢銷豫州,應該不缺銀子的…” “百無一用是書生,只是不想出力罷了,算了…”張子龍道完,端起茶杯淺抿一口,繼續看向斜對面的大昭寺辦事處。 自那天深夜再次將大昭寺辦事處那些僧人屠了一遍,且毀屍滅跡後,已經過去了兩天。 卻沒有絲毫動靜。 他本以為荊河會或廉通判那邊會派人過去通風報信,畢竟同盟關係,但竟然一個都沒有。 連衙門都沒了動靜! 張子龍皺眉,盤算著再等一天,再沒有魚兒上鉤的話,他便打算再搞些事情,讓火燒燃的更盛些。 例如火燒怡紅樓! 此時,一道白色身影映入他的視線,腳步不急不緩朝大昭寺辦事處方向走去。 嗯;魚兒上鉤了。 張子龍眼角一眯,問道:“認識那人嗎?” 遊默看到下方人影,身影一震,難以置通道:“冷飛,怎麼可能是他呢?” 張子龍冷笑道:“這倒真出乎我的意外啊!” “大師兄,我很憤怒,也不理解他為什麼要去通風報信?這樣做對得起他那大妻小妾嗎?”遊默憤怒問道。 張子龍很生氣,道:“賤骨頭,一會兒找人查查他的底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咚咚! 外面傳來敲門聲,聲音不大,傳進兩人耳中。 遊默警惕問道:“誰?” 外面靜默了數息,傳來女人的聲音:“逍遙茶樓掌櫃紅月。” 張子龍眉頭微皺了一下,淡聲道:“有什麼事?掌櫃的。” 外面女人聲音頗為溫和,解釋道:“我們逍遙茶樓,是做情報買賣的,隸屬千機武館,公子可否讓妾身進去談呢?” 張子龍心底一動,使了下眼色。 遊默立即會意,上前開啟了門。 一個女子走了進來,她穿紅色錦衣,髮簪高挽,約莫二十七八歲,肌膚白嫩,杏眼盈盈流轉著,將目光凝視到張子龍身上,輕笑道:“張公子,聽說你要對付大昭寺?” 張子龍也不奇怪,做情報這點都查不出來,還搞個毛線。 本意低調,他賣了個關子道:“不是我,而是我背後的那位爺要對付大昭寺。” 紅月試探道:“霸爺?” 張子龍搖了搖頭道:“是尼古拉斯.趙爺。” 紅月輕笑道:“張公子,你開玩笑了,那張賣身籤的事情早就傳遍南陽城了,但凡有點權勢的人都知道了,尼…拉斯趙爺就是你,蟲十一也是你。” 張子龍捏著瓷玉茶杯,淡聲道:“紅月姑娘,你覺得我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嗎?憑我單槍匹馬,還是勇氣可嘉,有幾顆腦袋?敢去招惹南陽城最大的勢力。” 紅月疑惑道:“哦,那不知道尼什麼拉絲趙爺,究竟是何須人也?” 張子龍道: “宗師境武夫!” 紅月倒吸了一口涼氣,仔細想想似乎大有可能,否則憑這個羽毛未豐小子如何敢去招惹大昭寺? 張子龍又問道:“不知紅月姑娘此來有何貴幹?” 紅月笑盈盈道:“圍攻大昭寺的事情,我們千機武館也想插上一腳。” “可,得千機武館鼎力相助,在下先替趙爺謝過姑娘了。”張子龍笑道。 紅月問道:“咯咯,張公子客氣了,大昭寺不除,後患無窮,不知道滅寺後利益怎麼瓜分?” “這些俗物趙爺不感興趣,到時你們自行分了吧,對了,紅月姑娘,你們做情報的,應該清楚景悅書坊掌櫃冷飛吧,他怎麼跟大昭寺摻和到一塊了呢?”張子龍忽然問道! 有免費的羊毛,不擼白不擼! 紅月頗為鄙夷道:“張公子算問對人了,這人底細我們逍遙茶樓知道清清楚楚,冷飛,貫籍開封人士,著有君子論、劍骨、傲雪寒梅等作品,表面上是正人君子,營造出人格高尚、品德出眾一副聖賢人設,實際上卻是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當年景悅書坊老掌櫃便是被他逼死的,三月份初時為了巴結大昭寺,將自己大妻小妾推進魔窟,供那群畜牲褻玩。” “哦,原來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的。”張子龍這下明白了過來。 紅月恨聲道:“不過還真給那敗類巴結上了,怡紅樓姓海的死了以後,此人成了怡紅樓新管事。” 遊默插嘴道:“人渣敗類,還號稱文壇上的君子客,我呸!” 張子龍寒聲道:“既然這賤骨頭如此愛惜自己的名聲,那我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