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鴨子嘴硬,一會兒老孃讓你嘗試嘗試生不如死的滋味。”於琅愁嘴角冷笑道。 “就憑你那些上不了檯面的毒粉毒蟲,也能讓老夫生不如死,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韓彪冷言直接頂了回去。 於琅愁銀牙咬合,咯吱作響,袖子一震,一隻灰綠蜘蛛甩了過去。 啪嗒一下子,落到韓彪臉上。 一對螯牙猶如鋒利尖銳毒針刺進他的皮內,注入毒液。 韓彪頓時感覺一種難以忍受的刺痛感從臉上傳來,忍不住吃痛低嚎了起來。 “於姐,你這千瘴綠蛛越來越厲害了,連大成武夫都……”男人是賴榮,說話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韓彪舌尖一卷,竟然把千瘴綠蛛吃了。 硬生生嚥進肚子。 賴榮喉嚨滾動了一下! 於琅愁氣得嬌軀顫抖,胸膛起伏不已。 “韓彪,我問你,當年你們圍攻大昭寺時那根鬼畜錫杖哪裡去了?” “我弟弟賴小福怎麼死的?” “還有逃走的弟子是哪個?” “老夫…不知道,賴榮,你要真想知道,不如抹脖子自盡親自去地下問問你弟弟,問問你們荊河會的兄弟……嗬…呼……” 吸氣聲,呲牙聲! 韓彪舌尖,喉嚨,整個臉都彷彿被無數螞蟻蟄咬過般,刺痛難以忍受。 ……… 貓七的毒,毒名“寒血散”。 張子龍在山寨外,透過石牆縫隙看到那些劫匪紛紛倒地,又等了半炷香後,走了進去。 門口兩個劫匪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珠凝固,臉色發青,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張子龍從一個劫匪手中拿過刀,在兩人補了兩刀,隨即提刀走了進去。 …汪汪汪… 大黑狗丟下骨頭,狂吼著撲了過來,還未近身,便被張子龍一腳踢了出去,倒飛數米遠,砸到石牆上,頭骨磕碎,瞬間斃命。 軟塌塌從牆上滑落了下來。 張子龍大步流星,看到劫匪不管是死還是沒死,通通補上一刀,從外圍一路揮殺了過去。 有三四個體質強壯的劫匪,倒在地上抽搐,能動,但中了寒血散,體內血液像是凍凝,根本無法反抗,眼睜睜看一臉血的麻子,揮刀,落下。 聚義廳。 原本被醉燃血斬重創的方四典,面色沉冷且微微抽搐。 他已察覺到自己中毒,這種毒使得他全身血氣凝凍,根本揮發不出宗師境實力,而且隱隱侵蝕著五臟六腑。 並不慌亂。 方四典從懷內取出大當家煉製的闢毒丹吞了進去,喝了一口水,等著體內寒毒消散。 他走到門口,看著在寨子內不斷揮刀的那個消瘦麻子。 拳頭緊握,指甲蓋刺進掌心肉內。 奇恥大辱啊! 手下一個個被屠,只能眼睜睜看著,不亞於奪妻之恨。 方四典張了張嘴,想喊水牢內的二哥,大姐、卻發現怎麼也喊不出來。 那個麻子臉男子,不知甚麼時候棄刀到了眼前,他兩個耳朵塞著布條,看上去頗為古怪,搖晃了一下手上的錫杖。 咒環響動! …叮…咻咻… 心神巨震,靈魂彷彿被扯出體外…方四典一咬牙,眼睛反應過來,身體跟不上動作。 眼睜睜看著那個麻子臉男子! 揮杖! 掃中身軀。 他整個人猶如炮彈般飛了出去,不知道砸穿多少屋舍,飛出去七八米遠。 若非有堅固石牆擋著,方四典此刻恐怕已經飛出了渡牛山的範圍。 張子龍一臉冰冷,錫杖拖地走到這個三當家面前,發現這傢伙不知道修煉了什麼骨訣,在自己十牛之力一擊下,軀幹骨非但未碎,甚至都沒折斷。 方四典僅剩一口氣,全身都是血,頭顱歪著,斷斷續續道:“好…漢…好漢…饒命…我這兒…這有一本…玄日觀……” 話音未落,張子龍猛然揮腿,右腳踢出! 脖頸斷裂,頭顱飛了出去。 “可惜,你沒有練顱骨法,要有的話,我興許就留你一條命了。”張子龍自語了一句,沒時間撿屍,還有兩個大敵沒滅。 他身子一閃,出現在一處粉牆環護,綠柳周垂的院落前。 推門而入,裡面種滿了花花綠綠的毒草與毒花,色彩斑斕的毒蟲在院落與閨房間爬來爬去。 外表看上去是女子閨房,裡面實際上是一間毒屋。 ……… 地下水牢。 於琅愁冷笑道:“韓彪,你以為吃了那千瘴綠蛛就解決問題了嗎?活該,一會兒,本當家再讓你嚐嚐萬毒噬心的痛苦。” 一旁的馬兆突然看到師傅兩邊嘴唇腫脹,整個臉部都綠了,森綠森綠,面孔都在抽搐顫抖。 “師傅,你的臉怎麼綠了?” “你…你給我閉…嘴!”韓彪低吼著,本想著用體內血氣將毒逼出體外,聽到馬兆這傻大個的話語,心神一陣紊亂,差點反噬走火入魔。 就在這時,水牢外面突地傳來很大的動靜,似是房屋倒塌的聲音。 於琅愁臉色微變,沉聲道:“賴兄,你去外面看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賴榮微微頷首,朝水牢外面走去。 數息間,出了水牢。 賴榮看向整個山寨,山寨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入眼處,數十人橫七豎八躺著地上,血腥之氣,鋪面而至。 再遠處,牆角處一具無頭軀體,脖頸處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