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默琢磨道:“全是那些禿驢屍體?不對;大師兄你應該沒這麼變態吧…難不成是一箱子財寶?” 張子龍微微點點頭,笑道:“對了,要不然你以為本師兄又來大昭寺做什麼?” 遊默“啊!”的一聲,呼吸急促,一大箱子錢錢,那豈不是發大財了。 悲傷的是,關於我大師兄暴富這件事跟我沒半點關係。 不過大師兄突然有這麼多錢,需要有人打理吧?那個人必須要信的過身邊師兄弟,那豈不是我了! 遊默美滋滋想著,頓時化成舔狗道:“大師兄,你累不累?要不我替你背會?” “不,這箱子你背不動的…” “那大師兄你熱不熱,我給你扇扇風吧!” “行了昂,別拍馬屁了…這下著雨呢?你要是真心想幫忙,找把傘給我撐著…” “好勒!” 張子龍揹著箱子從法堂走了出來,寺院內其他人不由紛紛張望了過來,箱子內裝著什麼?幾乎不用想也能猜得出來。 一箱子財寶! 財寶動人心。 頓時,不少山腳下沒見識的百姓紅著眼圍了過來:“小孩,從哪裡挖出來一箱子的財寶?” “你背得動嗎?” “小娃子,既然是挖出來的,大家都有份,你們說是不是啊!” “對…” “對…” “既然挖出來都是大家的!憑什麼都是你倆小子的。” 圍觀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語,手持著榔頭木棒圍住了張子龍與遊默兩人。 寺內還有一些武夫微微克制,沒有跟那群百姓一起圍過去。 因為他們看到那少年身上還有沾著未乾的血跡,再聯想到之前進去荊河會那行人,便知道那少年不簡單。 遊默憤怒道:“你們這群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我們挖出來憑什麼要分給你們,有種的,你們剛才怎麼不去跟荊河會的那群人去搶呢。” 這時,一個穿灰色衣衫男子認出了他:“他是我們白牙村的,父母雙亡,沒什麼人緣,在村裡是個野孩子。” “我記得這小子還是大昭寺掃地小童呢,不知怎麼逃過一劫的?呵呵,張小龍箱子內裝的是什麼?開啟讓大家看看吧!” “張子龍,你也不想被四里八鄉的鄉親們說三道四的對吧,若還想在村裡混,就把財寶分一些吧,鄉親們不會忘記你的。”又一人喊道。 張子龍放下箱子,手拍了拍箱角,看向四周,嘴角噙著冷笑道:“一箱子都是金銀珠寶,想看的話,自己過來開啟箱子看啊!” 頓了頓,又補了一句:“想要的話,拿命過來搶啊!” “嚇唬誰呢?毛都沒長全的小子!”一個揹著榔頭村民咧嘴道完,走了過來。 論兇狠,他以前可是打死過人的! 只是還沒等他靠近箱子,張子龍一巴掌抽了過去,勁力十足,直接把他腦袋抽轉了兩三圈。 砰! 榔頭掉地! 然後,噗通一聲。 那人腦袋朝天,臉面朝下倒了下去。 一巴掌把人抽死了! 圍著村民皆是一臉恐懼,齊齊倒退。 箱子後那個白牙村村民剛剛摸到箱子,見狀直接撒腿就跑,只不過剛跑了兩三步,便被張子龍一把揪住頭髮,撞向箱角。 又是一聲悶響,夾雜著令人頭瘮的慘叫。 張子龍鬆開頭髮,那個同村村民倒地抽搐兩下後,直接見了閻王。 一連打死兩人。 手段狠辣,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血腥屠夫啊! 圍觀的村民頓時徹底清醒了過來,哄的一下子四散跑的沒影了。 重新背上箱,招呼上游默,朝寺外走去。 “看似手段狠辣,實際上是敲山震虎,這少年實力應該並不強,不能等了,要是出寺後被別的武夫截胡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一位剛入寺尋寶的內力境武夫,思量片刻,身影一掠,驟然拔劍刺向張子龍。 張子龍雙手一甩,箱子橫轉,砸向襲擊他的那位武夫。 啪嘰! 猶如拍蒼蠅螞蟻般,內力境武夫直接拍到牆上,成了一堆爛泥,緩緩從牆上滑落了下來。 四周寂靜的可怕! 散落在寺內其他散武夫膽寒,頭髮發寒,什麼時候安波山附近多出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少年武夫? 且實力深不可測! ……… 冒雨,張子龍揹著箱,遊默扛著布袋,兩人走下安波山,沒多久,走到了二夫人的墓前。 將箱子放下。 張子龍伸著手道:“布袋給我。” 遊默將布袋遞了過去,當看到墓碑上刻著名字後,微微詫異問道:“大師兄,華尚書的夫人不應該葬在華家祠堂嗎?” 張子龍神情低落道:“因為她是二夫人,並不是大夫人。” “哦!這樣啊,不過既然是大師兄的恩人,那麼便是我遊默的恩人。”道完,遊默跪倒在地,三叩九拜。 還有一個原因,張子龍並沒有解釋給遊默。 因為天啟年間禮法森嚴,貞德不潔婦人禁入夫家宗祠。 張子龍將布袋解開,一一拿出來,心底默唸道:“夫人,這是善清的項上人頭。” “這是善須、善藥、素石……等人頭,素覺與素醒兩人也已經被在下送去了地獄,答應你的承諾,已經做到了。” “交易完成,你且安息吧!” “仇雖然已報,但因果未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