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龍問道:“貓哥,三里胡地下交易會何時開始?去的話需要準備什麼?” 貓七掐指算了算,然後眨了眨眼道:“還真巧,今天中午就有一場交易會,入場費十錠明金寶,交易會上有條不成文的規矩,便是隻能以物換物,不能以錢財兌換。” “好,知道了,貓哥,你先帶小魔女出城,在城外等我。”張子龍一面說著,一面將錫杖用黑布罩住,綁在背後。 華薇薇秀眉一皺,滿是不悅道:“我剛來洛陽,還沒玩呢,又要我出城,貓七,你不是有可以改變相貌的藥粉嗎?拿出來讓我用用。” 貓七臉色一沉,道:“小魔女,都什麼時候還想著玩,你知不知道你姐為了找你,現在還沒離開南陽城呢。” 華薇薇聞言,登時脖子一縮,道:“她怎麼還沒去徽京?哎…算啦,不玩了。” 張子龍臉色一變道:“這時候她竟然還在南陽城內,簡直意氣用事,不考慮大局。貓哥你們兩人不用等我,出城立刻回南陽與大小姐匯合去徽京。” 貓七咬牙道:“陰人的黑蓮臺似乎出了些問題,鬼蜮應該沒那麼快生成,我們還能等一天,明天午時你若還未出城我們就先回去。” 張子龍問道:“貓哥,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貓七有些支吾道:“因為…因為…唉…這個……那個…” 張子龍見狀搖頭,沒有再聽貓七解釋,直接走了出去。 華薇薇看著蟲十一離開,狐疑問道:“到底怎麼回事?貓七,你一向不結巴的…” 貓七嘆聲道:“因為老彪死了,死在錢四同的手上。” 華薇薇失聲道:“這怎麼可能?那老傢伙可是大成境界武夫。” “被擔山鬼壓死的,小魔女,你說這件事我要不要講給蟲十一?”貓七拿不定主意道。 華薇薇想了想,認真道:“講。” ……… 張子龍走出杖馬聽風街,但見街道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擺攤的,挑著貨物走動的小販,櫛比鱗次的商鋪,熱鬧至極。 不遠處七八個捕快拿著通緝令,在人群中一邊看一邊搜查著昨天晚上行兇的嫌疑人。 很快地,一個捕快攔住他,指著通緝令上的兩人,冷聲問道:“見過這兩個人沒?” 張子龍茫然搖頭道:“沒見過,捕爺,他們兩人犯了什麼事?” 捕快沉聲道:“他們殺了七個人,是窮兇極惡的犯罪兇手。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牙牌呢?” “小人韓薪,這是牙牌。”張子龍說著掏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假牙牌。 那個捕快看了看,回扔給他道:“有看到通緝令上那兩人的話,馬上上報,好處少不了你的。” 張子龍笑道:“一定,一定。” 隨後捕快們離開,他頗為鎮定在一個小攤上吃了頓早餐,結賬時候,故作隨意問了下三里胡位置。 張子龍快步離開,途經藥鋪時,還向掌櫃買了一株老參,邊啃邊向三里胡走去。 一柱香後,啃完老參,快到三里胡時,張子龍又被人攔了下來,而且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老嫗。 老嫗此時眼睛浮腫,眼白布滿血絲,盯著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問道:“叫什麼名字?什麼牙牌拿來。” 張子龍心底一沉,表面有些恐慌道:“韓薪,這是牙牌。” 老嫗接過牙牌,看都沒看,臉色一冷道:“你不是叫狂鐵嗎?” 張子龍心頭一凜,眯眼道:“大人是不是認錯人了?小人韓薪,清江浦人。” 老嫗頗為狐疑,雖說相貌不同,但氣息、身高似乎與昨天晚上那個廢鐵是一個人,再加上臉色蒼白,形跡十分可疑,而且後面還揹著什麼東西。 “後背揹著什麼,拿出來讓我看看。” 這老嫗有些難纏,不搞死恐怕難以脫身。 張子龍將後背鬼畜錫杖拿到前面,將罩在上面的黑布慢慢掀起。 一截銀亮的棒頭露了出來… 老嫗不耐煩道:“磨磨唧唧的,快點掀開。” 張子龍掀開黑布,一手扯住法環上的布條,不經意扯開了。 老嫗面色遲疑道:“你這根錫杖似乎……” …叮…咻咻… 錫杖轉動了兩下,法環響動。 老嫗瞬間臉色煞白,眼珠呆滯,靈魂嫋嫋似是要剝離自身軀體。 張子龍身影晃動,一兩息間到了老嫗眼前,右手成爪掐住她的脖子,提了起來。 巨痛使老嫗陡然醒了過來,她臉色一厲,全身血氣瀰漫,狂湧而出,如海濤箭雨,如怒浪狂潮,轟向這個狡詐惡賊。 雖說年齡大氣力不如他,但她畢竟是大成境界武夫,又修煉金軀骨,脖頸處骨骼硬如金石,別說是他,連號稱軍中第一猛將,騎連營大統領錦大龍也無法用手捏斷她的骨骼。 老嫗森然譏笑,眼內殺機四濺,張嘴剛想說話,只聽著咔嚓一聲,清脆骨骼響聲。 “怎麼…”老嫗剛呢喃出兩個字,脖子一歪,陷入無盡黑暗。 張子龍右手一甩,老嫗屍體猶如垃圾般扔到一邊,將錫杖重新罩上,快步離開了現場。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