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千丈深水底如覆平地,魚息功恐怕至少練到了胎息法。 還有背刀! 五十大盜綽號帶刀豈不是隻有排行第二的霸刀項城。 張子龍念及至此,喉嚨不由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前輩說笑了,晚輩何德何能,能與您共坐斑皮魔功壁參悟無上魔功,再者這是您先祖留下的傳承功壁……” 話音未落,便被他打斷:“磨磨嘰嘰跟個娘們似的,肥水不流外人田,都自家兄弟,說什麼廢話。” 張子龍作死道:“那萬一不是自家兄弟呢?” 項城道:“魚息功是五十大盜專用功法,你能將內息法練到如此境界,比咱們裡面一些大成境武夫都強,怎麼可能不是自家兄弟,你是五十大盜內的哪個?” 張子龍表面鎮定自若帶著笑容,內裡卻心思如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高速運轉著,剎那間推斷出數種可能性?幾個呼吸間便想到了一個絕佳辦法,那便是冒充五十大盜中某個水盜的弟子。 就在此時,項城笑呵呵道:“你先別說,讓二哥猜猜,五十大盜內使刀的只有四十七弟浪子刀文泰來,二哥說的對不對?” 張子龍瞳孔微微睜大,佯裝驚訝道:“二哥,厲害,你從未見過我,怎麼能猜的出來?” 項城笑道:“我在此參悟斑皮魔魔功壁多年,雖然沒有見全過所有兄弟,但二十弟常來我這裡,跟我閒聊,自然能猜出你的身份。” 張子龍心臟一陣陣抽搐,本想著冒充五十大盜某個弟子,結果卻被霸刀帶偏了。 他誤認為我是排行四十七的浪子刀文泰來什麼意思? 是真沒見過四十七弟? 還是蓄意說的,估計著後者可能性大,可為什麼要如此假 惺惺,是因為斑皮魔功壁,還是想讓我做他的替死棋子? 項城走過來拍了拍他肩膀道:“刀收起來,四十七弟,在湘江底能有什麼兇險?” 張子龍笑了笑,將環首刀放回鞘內,問道:“二哥,斑皮魔功壁上面到底記載著什麼魔功,讓你如此痴迷不已。” 項城緩緩道:“被譽為攫取類第一魔道功法血荒六合噬魔功。” 張子龍張了張嘴,難以置通道:“二哥,不是傳聞說那本無上魔功被收錄在山海宗懸空閣之中嗎?” 項城解釋道:“懸空閣留下的只是拓印版,真正的血荒六合噬魔功全都藏在這斑皮魔功壁上,可惜老夫參悟十多年也沒能悟出那門魔功。” 張子龍不解道:“二哥,恕四十七弟多嘴,血荒六合噬魔功只不過是凝血境功法,即便它是一門上乘功法,但你已經是宗師境武夫,怎麼還會對一門凝血境功法如此上心呢?” 項城搖了搖頭道:“武道修煉盡頭還是血精為尊,這涉及到更高境界武極層次隱秘,說了你也不懂,小老弟。” 血精為尊! 那天地玄氣算什麼? 張子龍心底雖然震驚異常,不過面上點頭迎合道:“二哥說的是,小弟我聽著是一頭霧水。” 項城緩緩道:“等你有朝一日,若是有緣突破宗師境便會明悟。提前涉及過深境界,只會害了自己。就好比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張子龍拱手道:“謝二哥教導,四十七弟銘記於心。” ……… 傍晚,夕陽如火。 華薇薇推開宅院大門,照夜玉獅子四肢趴在地上,頗為慵懶,看上去精神不振,旁邊堆著兩三捆藍花草也沒動一點,要知道當初阿醜第一次給它帶藍花草時,它吃的可是連草根都不剩。 “玉獅子,你怎麼了?”華薇薇問道。 照夜玉獅子不想理她,兩隻馬眼緩緩闔上。 就在此時,雄基霸從門外快步踏了進來,面色沉凝問道:“薇薇,今天黎明前發生了什麼?” 華薇薇心底一慌,難不成我小魔女早上游水池的醜事暴露了? 雄基霸臉色登時難看了起來,又道:“小魔女,你跟蟲十一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 華薇薇更慌了,解釋道:“沒有矛盾啊!發生了什麼事情?霸伯。” 雄基霸一字一頓道:“蟲十一失蹤了。” “今天早上蟲十一說他要去天靈山一趟,我便送了他一程?怎麼可能失蹤呢?怎麼會……”華薇薇說到最後,聲音漸漸變低,幾近呢喃。 雄基霸沉默幾息,開口道:“我在天靈山看到了多臂金剛,可惜還沒交手,便被他逃走了。” 華薇薇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霎時間慘白一片,自責道:“都怪我,都怪我,我若不是去偷那多臂金剛的增力奇蛋,蟲十一他也不會……” 雄基霸輕嘆一口氣,道:“你也不必擔心,蟲十一他吉人自有天相,應該不會有事的,我讓蛇五找你父親去了,讓他派昭勇軍搜查蟲十一的下落,應該很快便能找到的。” 華薇薇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雄基霸看著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麼安慰是好? 他知道小魔女雖然惡名昭彰,操蛋不著調,實際上卻是童真未泯,極其重感情。 又輕聲安慰了幾句,雄基霸轉身離開了宅院。 一晃眼,到了晚上亥時。 華薇薇揹著五根荊條走出家門,朝螢火書院走去,短短五六丈距離,走起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