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個勇武衛,有人面色難堪,有人罵罵咧咧,還有心有餘悸的勇武衛自我安慰道:“應該慶幸不是五十大盜捲土重來。” “經此一戰,五十大盜元氣大傷,不成氣候,怎麼還能捲土重來?若我們真擔心,也是擔心垚靈族那些狗雜碎趁火打劫。”又一個勇武衛道。 “行了,有雄霸十夫在,尚書大人與姬將軍豈會不知道實情,天時,你去統計一下傷亡人數,其他的都跟我來,去給地上躺著那些沒死透的水盜補刀。”勇武衛一個領頭道完,領著數人朝街道上走去。 “嘖嘖;之前跟那位廖知府見過兩三面,倒是沒想到如此目光短淺,雄霸十夫與勇武衛的功勞也敢搶……”猴六嗤笑道。 身上帶血的牛不邪提刀從螢火書院側方走了過來,聽到猴六聲音,搖了搖頭道:“我看著未必,衛陵軍雖是武陵城的守城軍,但首領百戶夏盛辰是廖喬的走狗,所以說那些衛陵軍可以算的上廖喬的私軍。而廖喬這個人居心叵測,藏的極深,我看不僅是過來搶功勞的,可能別有用心,幾位爺,切莫掉以輕心。” 虎三沉聲道:“不邪說的對,來之前我曾經聽過尚書大人提過,廖喬有可能與五十大盜勾結,所以他們過來有可能是毀滅某些不利於他們的證據,老五去摸摸那幾個死透的五十大盜的屍體,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 蛇五點了點頭,摸屍是他最喜歡乾的事情之一。 ……… 張子龍從死人身上扒下一件衣服,罩在身上,將兩本秘籍以及明金寶揣在懷裡,衝著蹲在地上摸屍的蛇五喊道:“蛇哥,錢財歸你,有秘籍給我留著。” “行吧,行吧!念在你小子救場有功的份上,給你留著。”蛇五嘀咕完,摸起壞娘子阿嫂的屍體。 張子龍眼睛餘光一瞥,忽地看到猴六坐在斷牆上,身上穿的那件青紋繡雲衫沾滿鮮血與泥水,褶皺爛損不成樣子,前面更是裂了一道大口子,露出一件金絲製成的裡衣,只是裡衣有些像是女子的褻衣。 或許感受到蟲十一錯愕目光,猴六面色尷尬,火急火燎雙手交叉擋在胸前,低咳兩聲,起身去換衣服。 我靠;這該不會是蛇五從大昭寺搜刮出來的那件金絲褻衣吧! 真變態! 就在這時,苗縣令等人護送著學堂夫子張邕走了出來,華薇薇跟在側邊,笑道:“張爺爺,您放心就好了,蟲十一能有什麼事?您孫子本事大著呢?” 張邕看到自己孫子安然無恙,不由鬆了口氣,面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張子龍連忙迎上去道:“爺爺,魔骨蕭通天已經死了,我替三叔報仇了。” 張邕聞言,熱淚盈眶,聲音中帶著顫音:“好,好,好,雲松若地下有知,定能含笑九泉。” 苗虎鋒微微一怔,反應了過來,笑道:“原來蟲爺竟是張老夫子的孫子,青松兄倒是有一個了不起的兒子啊!” 張子龍回道:“苗縣令客氣了。” 張邕道:“小龍,今年的清明節你去桃苑陵園祭拜一下你大伯與三叔,替他們掃掃墓,你三叔屍骨未寒……” 話音未落,便聽到有人大喊道:“大師兄,不好了,大師兄,你快躲躲,那些人過來了,衝你來的。” 說話青年從桃源縣主幹街道盡頭跑來,滿臉麻子,穿著灰色衣衫,正是易容後的遊默,他神色焦急,飛快跑了過來,上接不接下氣道:“大……師……兄,武陵城官兵過……過來了,好多人,我聽項巢說領頭的是武陵城百戶夏盛辰與知府廖喬。” 張子龍面色如常,淡聲道:“早料到他們會來,慌什麼?等著就是姓廖的。”隨即轉過身面向張邕:“爺爺,那姓廖的既然來了,今日我便一併解決了,替大伯報仇雪恨。” 平淡溫和細語聲中帶著一股逼人的寒氣。 張邕旁邊站著姬桃桃與苗虎鋒兩人登時感覺到一股說不上來的煞氣從蟲十一身上傳出,使得兩人背脊發寒,甚至細密汗珠都從額頭上滲了出來…… 熊二、虎三、牛不邪等人圍了上來紛紛問道:“十一弟,怎麼回事?廖喬怎麼會衝你來呢?” “大表侄,你是不是把姓廖的老窩端了。” “蟲爺,你怎麼得罪了廖喬?” 蟲十一也鬼速湊過來道:“蟲十一,你是不是把廖喬老婆給睡了。” 張子龍面色平靜道:“因為我把武陵城那位典史宰了。” ……… 通往武陵縣的泥土路上全是官兵,以衛陵軍”為首,捕快為輔,足有千餘人,領首的則是廖喬與夏盛辰。 兩人騎馬而行,神色凝重異常。 尤其是廖喬,凝重臉上帶著濃濃怒氣:“駭人聽聞,光天化日之下,膽敢劫刑場,還把童典史殺了,簡直就是在打我們武陵城官府的臉,挑戰明國律法的底線。” 夏盛辰道:“廖大人,那兇手大肆屠殺捕快,以及殘忍殺害朝廷命官,引起公憤,城內百姓因此騷亂動盪,抓到必須嚴懲,以示朝廷的威嚴。” 廖喬聲音沙啞道:“五十大盜也不敢在武陵城動我的心腹手下,即便是垚靈族族長來到武陵城也要給我幾分薄面,他一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