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首刀漸漸變成了黑色,黑裡透亮,散發著詭異的光芒,其形狀也變成一把如意。 如意器內,隱隱有四團黑色絮狀物體在飄動。 虎三微微咬牙,心靈刺激血眼,血眼頓時迸發兩道血氣照了過去。 眼眶猶如放大鏡般,將如意器內絮狀物體照的漸漸清晰了起來,第一團絮狀物是一個栩栩如生小人影赤身裸體在奔跑,第二團絮狀物是一個小人影在爬行,第三團絮狀物是黑漆漆泥坑內,依然有一道小人影在裡面掙扎。 第四團…… 虎三身體一個哆嗦,雙手直接一鬆,環首刀直接丟在地上,嘴唇發白道:“日的,那四道絮狀物該不會是人的靈魂吧?” 張子龍心底一動,問道:“虎哥,那四道絮狀物是什麼形狀?有沒有什麼特徵,你有沒有聽到它們說話。” 蛇五站在遠處不敢走過來,大聲問道:“三哥,你用血魔瞳功看到了什麼?” 虎三低聲道:“這環首刀真實形狀是把如意,裡面困著四道小人影,有可能是人的靈魂被拘禁在裡面,倒沒聽出它們說話。” 蛇五十分同情道:“三哥,你要倒大黴了,想想當初邪門宅院那四任主人怎麼死的?” 虎三心底發毛,額頭滲出細細密汗,當年雖然不能親眼目睹,但道聽途說太多,第二任主人花魚兒與狼八死的還稍微體面些。 第一任主人姓齊的,裸奔半月,簡直就是大型社死現場。 第四任主人書生羅寶金,騎馬趴豬的場景難以想象,至今難以超越,即便是死了,仍然會被那些文人儒生拉出來嘲諷一番。 蛇五又補充問道:“三哥,你先別緊張啊!這兩天你有沒有看到蟲十一失瘋?” 虎三吐了口唾沫,罵道:“屮,我瞎子怎麼看?即便血魔瞳功可以看到,但耗費心神精血,誰沒事天天看那小子呢,不過應該沒事,我沒聽過大小姐與木蘭衛說蟲十一犯病啊!” 張子龍想了想,提醒道:“虎哥,你最好找條繩子把自個綁起來好一些,因為這把陰如意真的很邪門,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拿它都會失瘋犯病。” 虎三問道:“你怎麼沒事?” 張子龍決定撒一個善意的謊言,道:“虎哥,這把刀是女鬼妖精的鬼器,可能曾經吸過我身上的陽氣,所以認得我。” 虎三隻覺得像是吃了死蒼蠅般難受,恨不得剁了拿刀的雙手,臉上表情凝固,猶如便秘般,腦門上出現一連串問號? 沒有吭聲,轉身走了。 友誼小船說翻就翻! “明天我來找你們,庫庫庫庫……”蛇五轉身一個急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張子龍搖了搖頭,從地面上撿起環首刀,插回鞘內,走進客棧,找那個宋掌櫃再開了一間天字號房。 ……… 第二天,一早。 張子龍被隔壁動靜吵醒了起來,忽地面色微變,翻身起床,穿衣走出房間,推開隔壁虎三房間的門扉。 只見虎三被繩索捆綁在椅子上,面紅耳赤,呼吸粗重,低嚎猶如野獸般。 暴躁,壓抑不住的亢奮勁。 身體掙扎扭動。 張子龍心底咯噔一下,這與前段日子錢府上那位發情的內力境武夫何其相似,不過現在自己堵著門,虎哥就算是掙脫繩索束縛,也出不去禍害別人。 隨即瞥眼看到地上放著一盆清水,他端起盆潑了過去。 嘩啦! 水淋了虎三一身,本想著讓他清醒清醒。卻不料虎三亢叫一聲,嘣的一聲,捆綁在身上的繩索盡斷,他身子一折,從窗戶處躍下。 張子龍緊跟著翻窗躍下,去追虎三。 一些聽到叫聲的客人,紛紛開啟窗戶朝外看去,這其中包括華雲晶與木蘭衛。 “發生了什麼事?” “虎叔,這是怎麼了?” “天啊!瘋了吧,虎叔大早起的脫衣服,跑向馬廄。” 華雲晶心底咯噔一下,喊道:“小龍,攔住虎叔。” 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蛇五,此刻坐在樹梢上,叫道:“攔不得,蟲十一若是碰到虎三身體,肯定會跟他一樣,失瘋發情,跟畜生一樣,見什麼都上。大小姐,你可記得南陽城邪門宅院的事情。” 華雲晶白皙雪脖蠕動了一下,玉面錯愕,張了張嘴不知說什麼好? 其他五個木蘭衛皆是一副驚詫、迷惑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麼? 虎三將身上溼淋淋上衣一脫,朝馬棚內照夜玉獅子衝去。 張子龍眉頭青筋跳動,顧不得什麼,施展躲鬼步,兩三步趕上虎三,手掌切向他後脖。 虎三身子一低,猶如狸貓般,避開了這一擊手刀,緊著全身氣血大盛,撞破馬棚護欄。 照夜玉獅子馬軀一哆嗦,鬃毛亂晃,打著響鼻,白馬尾如拂塵般掃動。 接著,馬臀後面傳來一連串馬屁聲。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嘣了虎三一臉! 無形屁臭順著嘴鼻滲了進去。 虎三身軀一僵,下一刻跪在地上,左手掐鼻,右手卡著脖子,嘔的一聲,苦膽都吐了出來。 馬棚外的張子龍聞到臭屁,瞬間噁心反胃,下意識捂住口鼻,退後兩三丈,看向虎三,只見他臉上紅潮褪去,呼吸減輕,下意識問道:“虎哥,虎哥,你醒了嗎?” 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