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龍眉頭緊皺,問道:“猴六哥,這麼確定是詭盜,會不會並非一個人,而是團伙作案?” 猴六眉頭輕挑道:“這個應該不會的,團伙作案,人多耳雜,容易走漏風聲,除非是那種極其神秘嚴謹的邪教勢力。” 一旁的姬桃桃補充道:“絕對不可能,在永州還沒有那樣的勢力,除非……不對啊,蟲十一,你怎麼會十面功?” 猴六解釋道:“十一弟是跟詭盜記名弟子游默學的十面功,我們老大查過,沒有任何問題。” 姬桃桃笑盈盈道:“我自然不會懷疑張公子跟詭盜有染,只不過對他十分感興趣。” 嘶的一聲,蛇五猶如鬼魅般出現在三人旁邊,坐在張子龍旁邊,端過茶壺咕嚕嚕灌了一大口道:“嘖嘖,姬小姐,蟲十一虛成這樣,你居然對他感興趣,真是不可思議。” 頓了頓,指了指蟲十一的臉又道:“你看他這兩天氣色又變差了,指不定又去那個青樓嫖了。” 張子龍面色不變,手指敲了敲桌面,面色肅然道:“說正事,若剝臉案是詭盜的話,那麼他動機是什麼呢?” 猴六微微詫異道:“十一弟,這你真不清楚?” 姬桃桃面色怪異道:“看樣子他可能學的是假功法或者只是簡易版十面功。” 張子龍眉頭一皺,有些惶繆道:“你們兩人什麼意思?難不成剝臉案還跟十面功扯上關係了。” 姬桃桃解釋道:“不錯,因為武陵官府內有一個大成境武夫曾在蜀州一面山壁上見過十面功,發現那功法並不是外力境下乘功法,而是一門上乘魔功,後期必須以活人臉面輔之,才能練成。” 張子龍滿臉錯愕,若不是憑藉著自己努力將十面功練到了最高境界,他真就信了。 看來這案子沒那麼簡單,恐怕是武陵官府內想將詭盜引出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猴六道:“十一弟,詭盜即便是再幻容易裝,你這邊也能看出許些端倪,所以接下來還請十一弟多多幫我,我需要一雙法眼能夠看穿詭盜那廝的真面目。” 張子龍道:“猴六哥,你練出了分身,沒練出火眼金睛嗎?” 猴六:“????” 姬桃桃:“………” 蛇五道:“什麼火眼金睛?莫非眼裡能噴出火的那種嗎?臥槽,這比虎三的血魔瞳功厲害多了。” 猴六吃驚道:“三哥,真把瞳功練出來了?” 蛇五撇嘴道:“要不然呢,這多虧蟲十一指點,對了,永州產蛇,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兩個知道哪裡蛇多嗎?” 姬桃桃道:“那肯定是天靈山了,不過如今這裡蛇患成災,連從徽京來的一行淵月衛都栽在了那裡,其中不乏大成境界武夫,蛇五,你問這個做什麼?” 一旁的張子龍沒有插嘴,端著白瓷杯,用杯蓋輕輕撥動水中嫩綠茶葉,眉頭微皺,他聽過淵月衛的名頭。 淵月衛是集江湖武夫、密探、捕快和殺手於一體的秘密組織,這個組織又叫淵月司,是監察江湖的特權機構,類似六扇門的存在。 四人又聊了一會,猴六便拉著張子龍去城內尋找剝臉案真兇,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有關詭盜丁點線索。 張子龍眼見天色已近黃昏,拱手向猴六哥告退,去接小魔女。 畢竟她還不知道住的地方在哪? ……… 一炷香後,回到螢火書院。 牽過照夜玉獅子,張子龍在院門口等了片刻,只見一個面黃肌瘦的學生急匆匆從裡面跑了出來。 緊著後面四五個學生追了出來。 “揍他,我實在受不了。” “抓住他,必須給他兩大耳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長什麼模樣,還他孃的敢吐我們苗老大一臉口水?” “娘裡,這醜八怪還給我扮鬼臉,我周小樹非地痛揍他一頓。” “你給我們站住,朱醜。” 張子龍託著下巴看著這一幕。 沒一會兒,虎背熊腰的華薇薇從書院走了出來,笑道:“蟲十一,我們住哪?” 張子龍道:“就在後面,我帶你過去。” 華薇薇道:“等等,蟲十一,請跟我說,郡主殿下,請上馬。” 張子龍吐血,掉頭就走。 若不是看在她是華叔女兒、華雲晶是她姐姐份上,早一腳將她踢到茅坑裡了。 華薇薇追著道:“等等我……幹嘛,蟲十一。” “小魔女你能不能正常點,半公里不到的路,還讓我請你上馬,尤其是那郡主殿下,我都快吐了。” “行,對了,蟲十一你不覺得螢火書院夫子態度有些古怪嗎?他似乎認識你啊……你之前不是說來永州找親人嗎?他該不會是你親爺爺吧!” “哦,知道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知道嗎?蟲十一,我們書院還有一個怪胎。” 張子龍疑惑道:“什麼怪胎?” 華薇薇嘖嘖道:“就是書院那個朱醜,居住在七八里外的天靈山山腳下,生下來時據說天地色變,烏雲密佈,天靈山群蛇嘶鳴。而屋內接生婆看到那小孩雙腿上生滿密密麻麻的黑斑,臉形像蛇,把她嚇得掉頭就跑回了縣內。” 張子龍錯愕道:“這有些離譜啊!” “更離譜的是這個朱醜出生後,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