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子時。 張子龍醒起,將桌面上放的環首刀挎在腰間,出了房間,靜謐無息沿著走廊走了十餘步。 拐角處店小二坐在臺階上打哈欠,困的幾乎睜不開眼睛。 張子龍出現在後面,蹲身雙臂探到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右手捂住嘴巴,左手掐住脖頸一用力。 咔嚓。 頸椎斷裂! 店小二表情痛苦,喉嚨發出嗬嗬聲音,全身抽搐不已,不消幾息,兩眼翻白,一命嗚呼。 張子龍將店小二屍體拉到自己房內,再次走出福安客棧,客棧外又有兩個打更人徘徊在附近,舉著燈籠,又不喊聲,形跡可疑,極像賈府的鷹犬。 躲鬼步瞬息過去! 兩個打更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兩拳打倒在地。 感覺拳頭沒用什麼力氣,他又抽出環首刀在兩人脖子一抹,鮮血噴濺,兩人一命歸西。 張子龍提著燈籠,揹著一具死屍,又拉著一具死屍走了一小會,經過一條窄小黑暗巷子時,將兩具屍體扔進了巷子內。 直接朝賈府走去,快到賈府時,唰的一下抽出環首刀,刀尖及地,發出咯吱咯吱怪響。 這一次他要大開殺戒! 張子龍提刀走到賈府臺階下,縱身一躍,到了紅漆大門前,左腳抬起,用力一踢,大門直接被踹了下來。 恰巧裡面一群黑衣人蒙面持刀準備出去,猛地聽到咣噹一聲,紛紛拔刀看向大門外。 只見一道白衣人影提刀站在門外。 他們不由面面相覷了一眼。 懵逼了! “這誰啊!這麼有膽,敢一個人夜闖我們賈府。” “不知死活的傢伙。” “嘿嘿,這是我今年看到最搞笑的事情,在隨城還有人敢來我們賈府鬧事。” 領頭於高原把眼一眯,冷笑道:“原來是你小子,傍晚還打算收拾你一頓,沒想到讓你給跑了,現在竟然還敢自投羅網。” 張子龍身影一晃,猶如白色閃電般,出現在於高原面前,一刀劈下。 於高原一個激靈,雙臂成甲,雙手呈天女散花狀,試圖接住這一擊。 “閣下何……”話音未落,他只覺得手掌,手臂傳來巨痛,修煉的肉甲鐵爪功在環首刀下不堪一擊。 指斷、手斷、刀鋒劃過,鮮血飛濺。 於高原身體栽倒在地。 ……… 賈府,後院。 賈輝扯著丫鬟的頭髮,拽到身前,坐到椅子上,狠聲道:“鍾花花,你他娘給我裝什麼清純玉女,被我堂哥玩過的垃圾,勞資寵幸你,是你的福氣…” 呸! 丫鬟一口唾沫噴在他臉上。 賈輝怒極,抄起桌上燭臺,朝她頭上砸去。 嘭的一聲! 丫鬟悶哼一聲,直接咬在他大腿上,死死咬住。 賈輝吃痛叫了一聲,從腰間抽出一道匕首,在她後背上捅了七八次,大腿處疼痛稍微減輕了下來。 賈輝一腳踢開丫鬟屍體,看了看大腿,血肉模糊,被硬生生咬下來一大塊肉。 “賤人,你以為死了就解脫了嗎?” 賈輝咬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丫鬟身邊,蹲身拍了拍她臉頰。 丫鬟滿臉鮮血,雙目凸出眼眶,唇內牙縫間死死咬著一塊血肉。 鞭屍! 必須鞭屍,才能解心頭恨。 賈輝想著,忽地外面傳來喊聲,像是府內那批護院的聲音。 緊著慘叫聲、呼喊聲打斷賈輝鞭屍的想法,他剛剛推開屋門,就看到堂哥賈乃新領著他那孩子出現在門口。 賈輝神色微微緊張問道:“堂哥,怎麼回事?” “有敵人攻打上門,你帶著小米先從後門出去暫時避一下。”賈乃新臉色凝重道。 賈輝又問道:“很嚴重嗎?到底什麼人竟然敢夜闖賈府,難道連你都對付不了嗎?堂哥。” 賈乃新臉色難堪道:“硬茬子,那個白衣人一刀劈死了於高原,我懷疑是上次那個女的家裡找來的武夫。” “你不是處理乾淨了嗎?”賈輝語氣微微惶恐道。 賈乃新沉聲道:“別廢話了,你們快走…” “爹,那你呢?”小孩問道。 “小米乖,爹沒事的,你放心。”賈摸了摸孩子的腦袋道。 賈輝知道事情嚴重性,拉過侄子腳步匆匆朝後門走去。 走了一會兒,小孩問道:“叔叔,你為什麼從鍾花花屋內走出來呢?” 賈輝面色一僵,問道“小米,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問,少打聽。” “不說我也知道,你想跟我爹一樣,在那賤丫鬟身上折騰。” “你……” “叔叔,我今年都九歲了,再等兩三年也能在女人身上折騰了,爹給我說到時候給我找七八個女人。” “呃……” 說話間,兩人到了後門,推開木板門,剛準備出去,卻發現門外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黑衣身影。 拄劍杖,正是白日戳瞎他的瞎子。 賈輝如墜冰窟,全身顫抖,道:“前輩,你怎麼會在這裡?” 虎三咧嘴一笑道:“聽說你在找我?” “沒有,沒有,前輩,你誤會了。”賈輝說著,額頭滲出細細密汗,雙腿都有些發軟道。 小孩側頭看向賈輝,感覺到叔叔手心都是汗,緊張問道:“叔叔,他是誰呢?” 虎三咧嘴笑道:“送你們上路的人。” 賈輝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神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