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楚原,等他的下文。
“楚連在那裡經歷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據我所知,他曾經逃出來好幾次,第一次一個月,第二次三個月,第三次甚至達到了八個月之多。可以說,他每一次逃離,機關裡的防範就會更嚴密,可楚連的進步卻更加迅速,一次比一次逃得久。”
“而且,在每一次逃離之後,他都能在這段時間內作出一個‘楚安’的‘身軀’來,第二次用的是貓肉,第三次是狐肉,最後一次則是鹿肉。那個所謂陰魂的法術,也同樣血淋淋地繪製在地板上、牆壁上、天花板上……在那第四次,那些血腥的鬼畫符佈滿了整個房間,把一幢原本完好整潔的小公寓變成彷彿鬼蜮一般的陰森,使人見之而生怖。”
“這一次被抓回去後,不知道機關用了什麼手段,楚連就再也沒能逃出來了。”
“他在機關裡足足呆了兩年,聽說副人格已經消失,出來以後又被嚴密地觀察了兩年,發現確實沒有異常,才允許他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楚連的副人格雖然消失,但是智商仍然屬於極佳的等級,才看了幾個月的書,就考取了S大的文學系。儘管他只是剛剛壓線……但是,他畢竟從十二歲之後,就沒有再接觸過學習了。”
楚原說到這裡,看向林琮的眼神很認真:“所以小琮,你明白嗎?”他的表情嚴肅下來,“無論那些所謂的專家說了什麼,認為楚連副人格消失了也好、恢復正常了也好,我都不相信。楚連這個人怎麼樣也與我無關,我所需要的,只是小琮你的安全而已。”
林琮對上楚原的眼,也認真地點了點頭:“好。”
不管楚連為什麼要接近他,也不管他是不是對自己沒有惡意,對於現在的林琮來說,楚原的擔憂才是他更加在意的東西。
楚原笑得眉眼彎彎:“那我就放心了。”
一晃眼,就到了軍訓的時候。
軍訓是很辛苦的,為期二十天。每一天都是反反覆覆的練軍姿、做操、和其他各種練習,枯燥而乏味,對於一些常年讀書、很少在外運動的新生而言更是難過,有時候甚至不啻為一種酷刑。
但林琮就不同了,他在空間裡勞作這麼多年,再有靈泉水改造後的良好體質,讓他做什麼訓練都很輕鬆——因為靈氣而變得更加明亮的雙目和尤其敏銳的五感,全部都成為他所積累下來的資本。
雖然林琮是走讀,可是在這段時間裡,他還是必須住在宿舍,和另外七個人同間。因為林琮本身個性孤僻的緣故,他和室友們關係並不熟稔,大多隻停留在點頭之交。而楚連並沒有被分配到和他同一寢室,而是在隔壁間,偶爾還是會來找一下林琮,林琮雖說不好避而不見,可每次也只是聽他在走廊上說幾句話而已,卻不會和他一起出去或者其他。
楚連也很奇怪,他之前剛認識林琮的時候,總是對林琮十分熱情,話也很多,但是現在卻不是了。他每隔幾天都會來見一見林琮,可每回又只是見個幾分鐘就離開……怎麼說呢,就好像單純來看一看林琮一樣。而且,林琮依然沒有從楚連身上感覺到半點惡意。
林琮拿不定主意,他自己是覺得楚連無害,但真的面對這樣的情況,他還是每晚一個電話老老實實地都對楚原說了——也許就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到,他對楚原的信任,已經逐漸高過了他自己。
楚原也不太明白楚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就只跟林琮說,只要不主動去找楚連就好,至於他想怎麼樣,都不去管他,他主動來說話,也保持距離就行。
林琮自然是都聽了進去,所以以後和楚連的交往,都是不鹹不淡、不遠不近。楚連似乎也滿足了這種相處,沒有一絲異動。
在觀察了許多天之後,楚原雖然仍舊沒有降低對楚連的疑慮,但是卻也沒有再全神關注著楚連了。
林琮住在宿舍裡,全是設定好的軍用床,他的事情就一下子變得麻煩起來。
比如說,他慣常的修煉和進入空間,這可都不是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進行的事情……後來,林琮只好保持著躺著吸收靈氣的姿勢——儘管這姿勢不適宜修行,可有靈氣吸收,總比一點兒也沒有好吧?至於空間,林琮會在每晚室友們過分疲憊睡去之後,下床來到室內的廁所,在裡面將門反鎖,然後進入空間。當然呆的時間也不敢太長,也就是匆匆收了東西看一看家畜們的情況,就馬上出去了。種子也不敢仔細撒,好在靈田上是落下種子就能生長,才沒有浪費。
軍訓的時間過得很快,林琮連教官的名字都沒能記得,居然就已經結束了。最後一場是練習射擊,林琮看準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