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綺年不想這少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向來見到的都是修仙界裡溫婉柔和的女修,何曾遇到過這般咄咄逼人的女子,一時怔在那裡,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何簡氣憤不已,怒道:“你這女子好不講道理,馬的命又如何能有人的命重要,我看你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紅衣少女長這麼大,何曾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當場臉色就變了,大聲斥責身後的侍衛:“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好好教訓這群賤民!”
方才被救下的婦人拉著男童“撲通”一聲跪在紅衣少女面前,哀哀泣道:“還請小姐饒恕,此事都是因我母子而起,小姐的氣只管衝小婦人來便是,勿牽連恩人一行。”
少女冷笑不止:“急什麼,教訓完他們,自然就輪到你了。”又看周圍侍衛遲疑著並不行動,氣得跺腳:“真是好大的架子,我如今都指揮不動你們了!”
那些侍衛遲疑半晌,一咬牙還是攻了過去。
那紅衣少女雖說身份不凡,但元衡之四人也是修真界的天之驕子,到哪不是被人仰視,哪裡受過這種氣,此時已是動了真怒,將息事寧人的念頭徹底拋到腦後。
就是柳盈風將那對母子扶到一邊的功夫,三人三下兩下就解決了那些侍衛,這還是到底記得對方是凡人之軀,沒下重手的結果。
少女沒想到自己帶來的侍衛如此不濟,恐懼的看著向自己走過來的那人冰冷的神情,下意識就將馬鞭甩了出去:“賤民,別靠近我!”
元衡之劈手奪過馬鞭,眸光冰寒:“你不是喜歡用馬鞭麼,現在你自己不妨也嚐嚐馬鞭的滋味。”
說著,手中一抖,馬鞭劃出呼呼風聲,眼看著就要落到少女身上,就聽到一名負傷的侍衛喊道:“爾等安敢!此乃當今榮安公主!”
元衡之手下一頓,隨即更加凌厲的揮了下去。笑話,俗世皇族的地位尚且不如修真界中的一流宗門,上玄宗作為頂級五宗之首,何曾將皇族放在眼中,用一個公主的名頭就想壓下來,未免打錯了算盤!
他是何等身手,那紅衣少女根本來不及反應,身上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她自小千嬌萬寵的長大,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今天,整個人都傻在了那裡,也不知是身體上的痛更大,還是心理上的震動更大。
下一鞭眼看就要落下來,紅衣少女突然反應過來,登時淚珠就掉了下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怎麼敢打我!”
方才還不覺得,此時少女一哭,元衡之卻是真的下不了手了,怎麼說對方也是個年輕的女孩子,自己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他這一遲疑,從遠處已飛來了一名御劍的白鬚老者,猶在半路便大聲喊道:“道友手下留情!”
顧綺年和柳盈風同為女子,此時也心軟了,勸道:“師兄,她也受到教訓了,這便算了吧。”
元衡之將馬鞭扔到地上,那白鬚老者也趕到此處,連忙扶起紅衣少女。
榮安公主眼見靠山來到,梗咽道:“國師,快幫本宮教訓這些狂徒!”
老者嘆道:“公主切勿任性,這些都是得道之士,乃大燕之貴客,公主不可失禮。”他向元衡之四人稽首道:“敢問幾位道友師出何門?”
這老者正是當朝國師,築基後期修為,在皇城之內便感應到元衡之幾人的到來,這才匆匆趕來。
元衡之幾人回禮道:“我等正是上玄宗門下。”
這老者不過是一個一流門派弟子,且資質算不得高,在門中不受重視,這才到俗世中做了國師,一聽對方是上玄宗弟子,頓時就矮了半截,說話底氣都不大足了:“老道乃是大燕國師,特奉陛下之命,請幾位於宮中一晤,還請移步。”
他姿態放得低,說的也客氣,便是上玄宗不懼皇室,可也沒必要與之交惡,當下應道:“那就請道友帶路。”
榮安公主還要糾纏,被那老者暗中一瞪,不甘不願的噤了聲。
有那老者帶路,一行人在皇城中自然暢通無阻,很快進了宮內。一路所見,碧瓦飛甍,紅牆巍巍,自有一股大氣。
幾人行至內裡,便見眾人簇擁之下,一人明黃龍袍,貴不可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實況小劇場···艾瑪渣作者不曉得寫啥了啊,@基友二號吃菊紙的圓子,你智商不捉雞作者就沒東西寫了啊(←渣作者作死)
20燕皇
那人劍眉星目,輪廓深刻,這些倒不出奇,難得的是他眉目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難言的尊貴傲岸之意,便是人群之中,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