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雪鶴朝前面指指,說:看到前面那家超市嗎?
我點點頭。
歐陽雪鶴說:“我現在先走到那家超市,假如你在兩分鐘之內追上我,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在這麼無聊而無趣的時候,歐陽雪鶴的這個遊戲無疑激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和激情。我目測著從這裡到超市的距離,也不是太遠,頂多就幾十米,兩分鐘之內追到應該沒多大問題。我於是壞笑道:“什麼要求都可以?”
歐陽雪鶴笑得有點詭異:對,什麼要求都可以!
我說,那好,一言未定!
歐陽雪鶴說,等等,我還有一個條件。
我生怕歐陽雪鶴突然反悔了,忙問道:什麼條件?
歐陽雪鶴說,條件就是,你必須光著腳,不許穿鞋!
啊?!光腳?這麼冷的天,怎麼受得了?我為難地看看自己的腳,又看看歐陽雪鶴。
歐陽雪鶴冷笑道:怎麼,不敢了?枉你還口口聲聲說過什麼願意為我如何如何呢!這麼點苦都受不了了?
我一咬牙,說:行,沒問題!
我將鞋脫下,又將襪子脫掉,可是腳才觸地,便冷得幾乎想跳起來。
歐陽雪鶴說,很好,那你站著別動,我先走過去,一會你再追上來!
我提著鞋襪,看著歐陽雪鶴不緊不慢地朝前走,苦笑不已。唉,這個歐陽雪鶴,花樣就是多!說實話,穿著鞋還不咋地,光腳才知道這天真TMD冷,陣陣寒意,如同刀子一樣,刺得我腳心生疼。
然而,就在歐陽雪鶴即將走到超市那邊的時候,她忽然朝我揮揮手,說:“拜拜了,大笨蛋!”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又被她耍了。果然,歐陽雪鶴攔了一輛計程車,一溜煙走了。
我哭笑不得,無奈地穿上鞋襪。唉,又一次栽在這鬼丫頭手裡了!
這時,歐陽雪鶴居然還打電話來了,而且還說著風涼話:“喂,怎麼樣,地上挺涼快吧?”
我苦笑著說:歐陽雪鶴,你又何苦這樣整我呢?
歐陽雪鶴得意地嘿嘿笑了兩聲,說,不整你整誰?誰叫你心存不軌?告訴你,這是對你的懲罰,看你還敢不敢再糾纏我!
我問道,雪鶴,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煩人呀?
歐陽雪鶴回答得很乾脆:是!
我又問,那你是不是很不想看到我?
歐陽雪鶴說,是!
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說,雪鶴,其實我真的不想讓你覺得厭煩,只是我……唉,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放不下你!
歐陽雪鶴說,王淡,你別說了,早點回去睡吧。
她這句話的語氣與先前大為不同,好像還帶著一點點關心的意思。我心裡忽然有點感動。我說,我知道了。
我又問道,你現在幹嘛去呀?
歐陽雪鶴的口氣又硬了起來:我高興,我去吊凱子行不行呀?!
牛大牛給我打電話,讓我到他辦公室去一趟。我猜想他一定是詢問關於趙皋之事。果然,我屁股才捱到椅子上,他就問道:怎麼樣,他怎麼說?
我沒好意思將實情告訴他,只說,他說他還在考慮之中。
“還在考慮?這傢伙想玩什麼呀?”牛大牛蹩著眉,問道:“那他態度如何?”
我支支吾吾地說:還,還行吧,也,也不算,不算太壞。
牛大牛想了想,說,那就麻煩你再盯緊一點。
我說,我會的。
牛大牛說,那好,你去做事吧。
我說,好。
才走出牛大牛的辦公室,就看到陸繪氣沖沖地走了過來。
我忙把她拉到一旁,問道:怎麼啦?
陸繪氣呼呼地說:我一定要把大牛這個混球殺了!
我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難道陸繪知道了牛大牛和喬曼曼的事?我說,小繪,你先到我辦公室一下,我有點事跟你說。
陸繪說,什麼事都等我先把大牛殺了再說!
我說,小繪,你不要衝動,走,到我辦公室去。
我連拉帶扯的,終於把陸繪帶回了辦公室。
陸繪重重地坐到我的辦公椅上,氣咻咻地說:蛋蛋哥,這一次我什麼都不管了,我一定要和牛大牛分手!分手!
我給陸繪倒了杯水,說,有什麼事慢慢說,不要這麼激動!來,喝杯水,消消氣!
陸繪拿起水杯,卻又大力放下,說,我今天要是不給牛大牛一點顏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