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涼、書‘這三個單詞很明顯是在暗示你,暗道就在梁叔的房間裡,可是你今天晚上卻上了房頂,一定是你在梁叔房間裡沒有找到暗道,就和司徒再次取得聯絡,商量過以後,根據得出的結論上了房頂。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你說不知道他在哪裡,會有誰信?”
“你信不信都可以,不知道的事,要我怎麼說?”
楊磊的手不間斷的敲打著桌面,堅持著耐心和林遙鬥智鬥勇,但對方似乎完全不理他這一套。
他們的談話一直耗到了天亮,還是沒有個結果,楊磊看了一眼依舊死鴨子嘴硬的林遙。
“至今為止我們接到舉報司徒的電話不下有五百個,沒有一個是真的,而你身為執法者,知法犯法。從田海光的琉璃失竊案到馬海波的案子,與組織有關的案件你都參與了,你該知道對方有多麼罪大惡極,而司徒也曾經被組織暗殺過一次,險些丟了性命。我們現在不排除,司徒在報仇的可能性。”
“你是說,司徒認為梁叔是組織的人,進而殺了他嗎?”
“可以這麼說。”
林遙非常無奈的搖搖頭,對面前看似冰山的男人說:“如果司徒要報私仇,那袁可心早就被他殺了,這麼簡單的事你都不懂,現在你空口白牙指證司徒報仇,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梁叔是組織的人?”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這道理你在警校的時候就該知道。”
“行了吧,我們也別繞圈子了,我實話跟你說了,別說我不知道司徒在什麼地方,就是知道,也不會說。你可以送我去看守所,也可以扒了我這身警服,但你想打算從我嘴裡知道司徒的下落,就太天真了。”
“你為了司徒不惜身敗名裂?”
“他為了我寧願斷子絕孫,為什麼我就不能為他身敗名裂!”
“你!”
楊磊大有要打醒林遙的架勢,卻被推門而入的同事阻止了。
“楊組長,到時間開會了。”
楊磊走了不到兩分鐘,門外就閃過一個人影,順著門縫扔進來一個小本子。
林遙猛的站起身,想要開啟一條縫隙朝門外看,誰知,門被鎖上了。
疑惑了半響,還是彎了身子拿起小本。
本子上沒有字,卻夾了一張紙。隨手把小本子揣在裡懷的口袋裡,細看紙上的內容。
白紙上只有一個男士鞋的鞋印,林遙放在自己的鞋上比較了一下,大。
這至少是42、43號尺碼的鞋,等等,42尺碼不就是梁叔案發當晚,在地下室的鞋印嗎!
在腦海裡翻箱倒櫃的搜尋記憶,卻還是不敢肯定紙上的鞋印是否和地下室的相同。
再仔細看看手裡的鞋印,好像是從原印上直接拓下來的,有什麼東西黏在上面。林遙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沾了沾,聞一聞,舔一舔,之後,就瞪大了那雙漂亮的眼睛。
亞伯汗的痛 28
突然意識到的問題卻沒有時間思考,房門就有了動靜,趕緊把紙塞進貼身的襯衣裡面,做在椅子上裝作是無事發生。
不知道為了什麼返回來的楊磊,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著房門,又看看林遙。
“你可以走了。”把審訊記錄扔在林遙面前,楊磊還是那冷冰冰的臉。
簽了字,林遙也不問什麼,拿起自己的外衣相當瀟灑的離開了專案組的審訊室。
陽光刺的眼睛很疼,林遙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唐朔。
“我在自己的家,你的車我開回來了,這麼快就讓你出來了?”
“不放魚餌,怎麼釣魚?”
“你不回去嗎,我現在就去找你吧。”
“不用,我還有事,咱們回頭再聯絡吧。”
早就料到楊磊會曾派人手跟蹤自己了,林遙穿過大街,去了一家早餐店吃東西。
從早餐店出來以後,他漫無目的的瞎轉,足足消耗了兩個多小時,一點正事沒幹。
上午十點多了,林遙才往自己的家走去。
下了計程車,林遙察覺到後面的人跟的很緊。心說,這活不好乾啊。
故作鎮定的開啟了家門,這時,他的急切和焦躁才猛地開了閘,手剛要伸進襯衣裡面,就聽見有人在書房內說話。
“你真有耐心,現在才回來。”
有人私自闖入自己的家,換做平常此人非死即傷,但是現在不一樣,林遙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麼快,還以為你會多耗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