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必勝客。
當然,老馬過去的那些女人也有不錯的,但都在整體的平庸之中淹沒了。以這樣的審美能力和標準,能找到仙女也算是老馬修來的福分。至少僅僅從外表上看,仙女在被曾受老馬壓迫的女人中算得上出類拔萃。
老馬把一串羊肉殷勤地遞到仙女嘴邊,仙女輕輕地咬了一小口,咀嚼了半天嚥下:我覺得味道挺好的,衛生情況恐怕不行。
沒錯,聽說有黑心的攤主用老鼠肉來充數。我這句話所產生的後果完全出乎意料,仙女嗚的一聲,用手堵住了嘴,老馬趕緊把她架到一邊,我們遠遠地看到仙女抽搐著把剛才吃的東西吐得一乾二淨。
你怎麼這樣呢?林小蕾責怪我。
真的,為了產生羶味,他們還把老鼠肉先在羊尿裡泡一個晚上!我也有些惱怒,我覺得仙女是在用自己純潔的胃口輕蔑我們,等仙女回來,我把多半杯扎啤一飲而盡:對不起,讓您散花了,我先走一步。
老馬趕緊拉著我:沒事沒事,她胃淺。
在這裡還講什麼衛生,人本身就是最骯髒的動物。嚴衛東大聲對燒烤爐邊的夥計喊道:再來二十串板筋。
仙女在心裡暗暗地恨著我們,但良好的修養依然能把她的臉上擠出微笑,仙女微笑著拜拜手,說:我吃飽了,一起走吧。
才吃多少啊?我們各人把各人剩的鐵籤放好,等會數,吃的最少的請客!
我看了一眼仙女,又看了一眼林小蕾,開心的說:放心,這是男子比賽專案,你們屬於啦啦隊。
老馬說:上次就是王小明輸的,你太瘦,咱們不是一個級別的。
我肯定不服氣:上次是我酒喝多了,不能算數。
最後比賽結果統計為:老馬151串榮獲冠軍,我127串銀牌,嚴衛東僅吃了75串墊底。啦啦隊員林小蕾42串,仙女24串。共吃了419串,小半隻山羊跑進了我們沒有青草的肚子裡。
我和林小蕾坐5路公共汽車回家,等車的時候,林小蕾說:你今天過分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言行的確過分,就沒再反駁她。一聲不吭地望著遠方,好半天車才來,5路是雙層大巴,我們坐在上層的最前面,透過玻璃往正前看,感覺是在這個城市低低的飛翔。
十三
會飛翔的動物不多,名額都被鳥類和一些昆蟲搶了去。不會飛翔的動物大多對翅膀充滿嚮往,飛翔永遠存在於它們的夢中。更多的時候,只能咬咬牙,練習行走、奔跑和游泳,否則,就只能生活在食物鏈的底層,隨時都有被滅種的可能。
繁殖也是很好的一種生存技術,大多食物鏈底層的動物都有強大的繁殖力,被消滅的速度總是小於繁殖速度。相反,食物鏈上層的動物繁殖速度快絕不是好事,往往自相殘殺,血流成河。
人類的戰爭為什麼永不停息?
我們父母經歷的那個年代,計劃生育工作剛剛開始,重男輕女思想還在大部分人心裡根深蒂固,導致我們這個年齡階段的人男女性別比例稍微失調,可以說是“胸少雞多”。自然現象必定會造成社會影響,年輕人在生殖物件上的混亂與此密切相關。
嚴衛東辭職後,和水瓶姐姐保持的唯一聯絡是手機簡訊。水瓶姐姐神經質一樣地給嚴衛東發簡訊,嚴衛東把水瓶姐姐的簡訊列印了給我們看,不愧是詩人插過的水瓶,寫得簡訊都頗具詩意:
明明你從我身邊消失了,但你帶給我的傷害為什麼總也無法痊癒?
一個錄節目的孩子問我:“姐姐,你為什麼總那麼快樂?”我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外面下起雨來,我想從演播室衝出去,我感覺自己已經很骯髒了。
我想哭,淚流不到你的心裡。
其實我是愛你的。原諒我。
我們兩個人的膠捲拍下那麼多美麗的風景,曝光讓一切愛情成為徒勞。
這樣的簡訊幾乎每天都有多條,有一天,嚴衛東實在無法忍受,就回復:你他媽的還想弄啥?
水瓶姐姐遲遲沒有回覆,晚上,一個男人給嚴衛東打電話:你是誰?
嚴衛東說:你是誰?
電話那邊:你到底是誰?
結束通話電話嚴衛東看了看手機號,知道是誰了——水瓶姐姐的丈夫。
電話又響起來了:你是嚴衛東嗎?
嚴衛東沉默了一會說:是。
嚴衛東你好,我是小李的愛人。
啊,你好。對不起,我剛才以為是騷擾電話。
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