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什麼最愛她,到頭來連她的自由都不留給她,蝶然為了你放棄了她最喜歡的T臺生涯,你呢?天天疑神疑鬼,打電話跟盯梢似的,就算蝶然是你的女朋友,她也有選擇自己交朋友、自己做決定的權利!”
兩人吵得激烈,齊淺聽了不由得眉頭皺起。
蘇溯水輕輕嘆息,摸了摸扁扁的肚子,拉攏著臉,“菜上的好慢。”
“鬼也怕餓?”若說對鬼界毫無好奇之心是騙人的,自從知道眼前這個屬下異於常人,齊淺發覺他的疑問越來越多,這種無知建立在略知一二的基礎上,所以更讓人無所適從,就像是撩撥了心絃的佳人忽然不見蹤影,昨日軟香尚餘懷中,今次空抱一段離愁。
“那倒不是。”蘇溯水撥弄起桌上的序號牌,目光流離,餓是什麼滋味呢?他已經幾百年未曾感受過這個詞了,想他在世時因為庶出的關係,在家中並不受待見,時常捱餓,那時候他還以為永遠都不會忘記這痛苦的滋味,可如今……收了心神,他怎麼忘了自己鬼爵的身份。“我讒嘛。對了老闆,剛剛那兩人口中說的蝶然該不會就是前幾天死了的那個模特吧?”
從剛才齊淺就沒錯過蘇溯水的變化,有些悲傷再短暫,也是掩飾不住的。“嗯,警方資料裡有他的頭像,張蝶然的男友,李長利,其父曾經當過兵,在縣裡也算是小有名氣,其母又是書香門第出身,家風甚嚴。”
“難怪張蝶然出來走秀那麼遮遮掩掩,怕是顧慮著未來婆家了。”
點心總算上來了,服務員劃了單子上已有的份額,“請慢用。”
蘇溯水也不客氣,拉過玻璃器皿,從兩柄小勺中挑了個順眼的,他不喜歡攪拌,一層一層,該是什麼口味就只是單純的味道。“老闆,你是不是練過?”
“嗯?”對於甜食齊淺並無特別喜好,不過早年祖母也是這般,用現在的話來形容便是吃貨二字,他不沉醉於此,一是天性使然,二是下意識地剋制,欲為本,卻也是萬惡之源,他肩上抗著太多人的今天明天,容不得半點隨性。
“一定練過,不然哪有人記憶那麼好的。明明都是一起去警局問話時看到的資料,沒理由你都記住了,我卻只有個模糊的印象。”
對面那鬼好笑地自我嘟囔著,小勺有一下沒一下地戳進戳出,本來雕成花樣的甜品漸漸凋殘在十指之下,齊淺暗暗搖頭,若說是隻貪吃鬼,眼前這副糟蹋美食的模樣又作何解釋呢?
05 最新更新:2012…06…27 15:00:00
儘管張蝶然的死仍有許多疑點值得推敲,但可以肯定,必然是參雜了三角關係。
叫來小鬼詢問,蘇溯水暗自扶額,他現在濫用職權真是做的越發順手了。
與鬼相談,杆子家不能去,公共場合更去不得,齊淺又表示他也要參與,於是不知不覺自然而然理所當然地由新加入的成員提供對話場所,也就是老闆家。
這是第二次上門了。
如果說第一次是偶然,那麼這一次呢?多少帶著點必然的因素,所謂緣分,大抵如此吧。
他的秘書長還沒過來,大概是改了新地點需要找一找,又或者帶著小鬼耽誤了些行程。
屋裡只有一人一鬼,相對無言。
齊淺先打破了沉默,“要喝些什麼,茶或者咖啡?”瞥見蘇溯水機械性的轉過頭朝他,頓了頓說道:“抱歉沒有果汁。”
“哦,”走神回來的蘇溯水明顯思維有些短路,“白開水就好。”
“只有礦泉水。”齊淺從廚房出來,遞了一小瓶純淨水給沙發上的屬下,雖然自進門之後兩人相處完全看不出這層上下級的關係。
後者很順手的接過水,擰開,動作之流暢就像是多年相交的平常生活,然後門鈴響了,門開了,是泉葉帶著小鬼們造訪了。
是的,小鬼們。
“一二三四……咳咳,真熱鬧。”蘇溯水尷尬的摸了摸鼻翼,還以為像上次一樣只有一位呢。偷瞄老闆的反應,千萬別嚇著了。嗯?老闆望著泉葉?眼神很聚焦,轉過頭,仔細看看泉葉是長的挺不錯,修長有致,鼻樑上的銀邊眼鏡襯得秘書長大人氣質不凡,即使為自己做事卻毫無低人一等的卑微,相反,不卑不亢,傲骨清冷,倒是他不務正業、遊手好閒,在兩人中間特別的“出挑”。
“小的泉葉,是蘇爵的秘書長,這段時間蘇爵承蒙您的照顧了。”
“葉先生客氣了,小蘇是我的朋友,照顧他是應該的。”
泉葉推了推鏡片,“齊老闆看不見鬼吧?那小的簡單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