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確立它們的位置,使之各司其職,今後再不可互相沖突,搞得我內外交困。
這種自我認識給了我大雪般的清涼。臉皮,頭皮,四肢,好像全給大雪搓揉了一遍,清涼透進了身體,透進了骨髓。從前,這種舒服的感覺只有聰明的感覺才能給予,做夢都想不到,經過一番折騰,形勢竟完全倒了過來。但對於這種客觀現狀的認可卻並不能使我明瞭其中的奧妙,聰明和愚蠢的關係,我仍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哪怕一年前,要我承認愚蠢都是不可思議的。不過我知道,決定性的因素肯定是大雪、夜生活、下崗和時間等幾個因素中的一個,當然,也不能排除它們互相作用的可能性。但我還是傾向認為是其中一個,因為這種自我認識不需要太複雜的程式,愚蠢本來就是非常簡單的生活形態,就像屙在一片綠草坪上的一堆狗屎,一眼可見。對於這堆狗屎,如果還有興趣去研究它從狗屁眼裡擠出來的前後的情景,那就太無聊了。我應該把注意力放在綠草坪上,研究綠草坪被玷汙的過程比研究狗屁眼更有意義。
聰明,就是綠草坪,最廣博的聰明更是一片無邊的原野,可惜往事如煙,我的這片原野其實從來就不存在過,它只是我想象中的一塊綠洲,我在上面消耗盡了我的生命的能量,然後就刮來沙漠的陣陣狂風,將它吹得綠揚草飛,不見蹤跡。
流年似水,聰明如夢。聰明之於人,猶如清月之於山川。月華亦真亦幻,若有若無,偶現於東山之巔,長嘆於中天之短暫,突然有風颯然而至,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