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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儘快弄清楚這地方的具體位置。
凌鹿一面繼續向系統輸入大量資料,一面快速思索著。
幾次的試探,周成都沒有提及裝蛋蛋的箱子。看來蛋蛋成功躲過了這幫歹徒的耳目,沒有被一起抓來,這點是唯一讓凌鹿感覺安慰的事。
但想著想著,凌鹿又忍不住皺起眉毛,漸漸停住了手指輸入的動作。
進入最為關鍵的轉變期,蛋蛋它是不是平安無事呢?每一次進化,都充滿未知,前三次凌鹿都陪在他的小怪物身邊,幾乎寸步不離。但這一次,蛋蛋需要孤零零獨自面對所有的未知與可能的危險,這讓凌鹿十分難受。心裡彷彿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冥冥中,凌鹿總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蛋蛋,你現在究竟在哪兒?
第66章
通往黑龍城的地面公路上,一輛滿是泥點和灰印的改裝巴士搖搖晃晃,像條苟延殘喘的老狗,在年久失修、崎嶇不平的路面和破橋上辛苦顛簸。
整輛車身灰撲撲,幾乎看不清原來的顏色。它的所有車窗外都焊接了一層網格狀的金屬柵欄,數條高強度鋼樑圍成的保險槓,在整輛巴士的前後各形成了一圈“銅牆鐵壁”。
如今的世道不太平,要想穿過大段位於荒郊野外的無人公路,平安駛達目的地,沒點防範措施和冒險精神可不行。說不準趁你沒注意,路邊的石頭堆後面或雜樹叢裡,就會冷不丁躥出頭變異獸,照著你的臉啃上一口呢!
每逢幹活的時候,車主老李總愛把這段話當口頭禪一樣反覆掛在嘴邊。當然,他說的話並非完全危言聳聽,至少在北部邊境,如果你在挨近汙染區的公路上開車,那麼小心些總歸是沒錯的。
“唉……他大爺的,世道不太平啊!”
上下起伏的車內,駕駛位子旁邊,一隻腳一翹一翹,整個人也跟著一歪一歪,斜靠在座椅上的老李搖頭晃腦,又開始每日一嘆。
一手把控著方向盤,頭上寸草不生,左邊的眉毛也缺了半截,癩頭那張臉像是被冷凍劑凍住了一樣,但身邊的老李還在不停地說啊說,他嘴角的肌肉也終於忍不住抽了抽。
老李其實不算老,他今年剛三十出頭,會被人取這個外號,大概是因為他總像個老頭子一樣愛長吁短嘆。
長時間開車是件非常枯燥的事,沿途大片空無人煙的荒野,景色一成不變,更是單調乏味極了。作為老李的搭檔,司機癩頭還要忍受對方在他耳朵邊長時間的聒噪,這實在是對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荼毒。
嘮叨半天,老李看來總算說累了,他站起身,抖抖腿,決定給自己找點樂子。
“癩頭,你看著點路,咱們馬上快到黑龍城了。”單眼皮,眯縫眼,只要一笑,老李他那張馬臉上的神情就格外猥瑣,“嘿嘿,我去後面再檢查一遍這次的貨。”
癩頭駕駛著車子,點點頭,鋸嘴葫蘆一樣悶得很,誰讓他是個啞巴。
老李瞥了他一眼,嘴裡哼著跑調的曲子,一把從焊接在車廂壁上的鐵皮盒子裡抓起鑰匙,晃晃悠悠就往後邊去了。這輛巴士的內部同樣經過了改裝,前面的駕駛室與後邊的車廂被徹底隔開,只留出了一扇鐵門供人進出。
而此時,老李抓著鑰匙開啟了門上的鎖,粗大的鐵鏈也跟著嘩啦嘩啦響,沒幾下老李開啟門,貓了進去,鏽跡斑斑的門又隨即掩上。
癩頭依舊目不斜視,盯著前面的路況。雖說是白天,但前段時間的變異獸潮一鬧,所有往來在這條路上的車主都變得杯弓蛇影。癩頭自然也不敢大意,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從這條路往北走,都是奔著黑龍城去的,不會有幾個安分守己的良民。癩頭和老李搭檔多年,違法亂紀的勾當沒少幹,兩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老李這人的臭毛病,癩頭自然十分清楚,說是去檢視後邊的貨,十有八|九他是憋不住了。
果然沒多久,從虛掩的門後面,就隱隱約約傳出了女人掙扎的哭喊聲,中間夾雜著拳腳踢打和老李的厲聲叫罵,再過一會兒,這些聲音又慢慢低弱下去,只剩下雄性動物原始粗重的喘息……
癩頭有一搭沒一搭聽著,面無表情,連眼皮都沒顫一下。
但終歸是被引走了一部分注意力,在癩頭毫無覺察的時候,巴士車的車頭部位就發出嘭咚一聲悶響,像是撞上了什麼大傢伙。
猛地一腳踩下剎車,幾條掛在車廂拉手上的鐵鏈因為慣性,發出了連片嘩啦的聲響。癩頭反應迅速,他停了車,一邊拿起支在駕駛座位旁邊的長管步槍,一邊立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