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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捅了馬蜂窩,要不是凌鹿拉著蛋蛋的手,估計這時蛋蛋早就撲上去,和譚聞道打作一團了。

“我不是寵物!”既然不捨得甩開大眼睛的手,蛋蛋只能改用嘴炮攻擊。

“哦?那你是什麼——”譚聞道本想說‘那你是什麼東西’,看了眼凌鹿,他聰明地閉上了嘴。

“我是……”武力值破錶的蛋蛋,行為模式總趨向於直來直往,這次他卻頓了頓,把本來脫口而出的話改了,語氣極為鄭重,“我是霜牙。”

跟著凌鹿在人群中生活得久了,蛋蛋當然也就慢慢了解了許多人類社會的規則。比如一家人通常會共用一個姓氏,來表示親近或血緣關係,又比如人小時候可以叫小名,但長大了,都會擁有一個正式的名字。

為此,蛋蛋纏著凌鹿,非讓他取一個既威風又霸氣的大名。這還不算,他還把凌鹿的姓按到了自己新出爐的名字上。實際上,霜牙還是喜歡大眼睛叫他‘蛋蛋’,就像他喜歡叫凌鹿‘大眼睛’一樣,這彷彿代表了他們之間某種獨一無二、別人無法替代的關係。

“我是大眼睛的內人!”似乎認為還不夠震撼,蛋蛋緊接著又補充一句。

“……”

房間裡,先是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五六秒的寂靜後,譚聞道抖著肩,終於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本來得意洋洋的蛋蛋傻了。他扭頭看凌鹿,發現他的大眼睛也是一臉無奈笑意,立刻哭唧唧地出聲:“大眼睛……”

“乖,不哭。”摸摸蛋蛋的腦袋,凌鹿馬上為蛋蛋的‘口誤’進行彌補,“我們是一家人,是內人,那些無關者都是外人。”

譚聞道笑到一半,聽到凌鹿的話,表情一時轉不過來,臉都扭曲了。

對待一個空有人形,但內在並非人類的怪物,凌鹿的態度簡直近乎溺愛,就連離經叛道的譚聞道,也無法理解兩人間這種奇妙的關係。

他搖搖頭,決定先不去管這些事,將目光重新投向凌鹿,他正色道:“小鹿,你要見的人已經到了。”

正被蛋蛋黏黏糊糊纏著,凌鹿抬起頭,就看見譚聞道的手在吧檯後移動了下。靠他們左手邊的牆上,黑色的齒輪便咔咔轉動。很快的,整堵牆中間那部分,就像一張卡片被豎立翻轉,隨後這部分牆體緩緩傾斜,形成一個坡度,斜坡上的齒輪零件再次滾動,一級一級的齒輪臺階緊接著出現。

就像剛才凌鹿和蛋蛋下來時的那段階梯一樣。

腳步聲傳來。

從聲音判斷,那是兩個人。

對方出現在凌鹿他們的面前時,作為這裡的主人,譚聞道率先開口招呼道:“徐醫生,楊法醫,兩位來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盤古病毒疫苗研究組的兩個主要參與者,已經銷聲匿跡多年的徐皎和楊玉弓。之前,在‘黑貓’咖啡館,也是她們倆與凌鹿短暫接頭,為了避人耳目,只能又匆匆分開。

十七年前,那時的凌鹿還是個孩子。由於在‘雨龍’號上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雙方雖然沒有深入接觸過,但無論凌鹿還是徐、楊兩人,對彼此都還留有印象。

誰都想不到,兜兜轉轉,命運竟然又在十七年後,再次把他們聯絡到了一起。

“不,這事從一開始,就不是什麼命運的安排。”

一番短暫的寒暄後,在場的四個人都坐了下來。譚聞道則體貼地為他們調了幾杯雞尾酒,但眼下很顯然沒人有這個心情。

楊玉弓聲音冷冽地說完上述那句話,就緊接著說道:“十七年前,當疫苗研製成功,各種調查也初步告一段落的時候,我被告知邱雅(楊玉弓助手)受感染的原因,是由於防護服手套破損。邱雅她……這孩子平時就大大咧咧的,我仔細研究了調查報告,對這個結論當時並沒有懷疑。”

說到這裡,楊玉弓停了下,她看了眼身旁的徐皎,才繼續又道:“這事沒多久,我和徐皎都接到了局長葉舟的警告,他應該提前得到了某些風聲,讓我們之後無論收到什麼樣的情報都不要輕信。果然幾天後,我就接到了一通匿名資訊。”

資訊透露邱雅的死亡是有人刻意為之,話裡話外都在暗示這事有蹊蹺。如果沒有葉舟提前打的預防針,楊玉弓很可能因為資訊內容太具有迷惑性,而錯失了明辯真假的機會。

說真的,那時整個聯邦上下已經亂套了,除了親近的人,或懷有某種目的的知情者,誰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法醫助手的死因?如果邱雅真是被人謀害,害她的人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為什麼這條匿名資訊出現的時機這樣湊巧?作為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