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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親了親小嬰兒軟軟嫩嫩的臉頰,懷抱著這樣一個柔弱純潔的新生命,作為母親的心都要化了。女人的目光溫柔似水,凝視著她的寶貝,從小傢伙的眉毛、眼睛到秀氣的小鼻子,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夠。

這次她不再哼唱,只輕輕搖晃著身體,懷裡的嬰兒咿嗚幾聲,打了個哈欠,隨後就像是感到安心般,合上眼漸漸睡熟了。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發動機的轟響,女人的臉色一瞬間緊張起來。她三兩步就來到窗前,從二樓的位置朝外小心探了一眼,看到只是輛路過的組裝車時,警惕的眼神才一下放鬆了。

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嬰兒,發現小傢伙並沒有被吵醒,女人長舒了口氣。在虛驚一場之後,她乾脆騰出一隻手開啟了那扇小窗,讓清晨的朝陽能夠灑在她和她的孩子身上。

哪怕窗外的世界讓人絕望,至少陽光是公平的。

日出也讓一切都無所遁形,附近的馬路上充塞著各種垃圾,路燈扭曲歪斜,有些乾脆只剩下了鏽蝕斑斑的半截燈柱,明顯已無法再提供照明。街上偶爾駛過一兩部車,都是那種七拼八湊、毫無美觀可言的組裝怪物。

道路兩旁的建築物同樣破舊不堪,仍保留著一個多世紀前的外觀——也許更久。部分樓房年久失修已經坍塌,另一部分也岌岌可危。那些低矮的建築外牆上,隨處可見亂糟糟的塗鴉,內部只要是還能住人的,則無一例外都擠滿了住客。

為了儘可能塞進更多的人,有限的空間被分割成一個個極為狹小的房間,這樣的出租間被稱為‘鴿籠’。透過那些薄得可憐的、不堪一擊的隔板牆壁,孩子的哭嚎,成年人的叫罵呵斥,或者私密的男女歡愛的聲音,全部都隨時隨地充斥在耳邊。

髒亂,落後,貧窮,就是這片地區給人最直觀的印象。

而比起‘越南自治州第013號人類定居點’這樣官方的叫法,這鬼地方其實更像一個垃圾場,充斥著各種混亂暴力因素,就連時光都彷彿遺棄了這裡。

無論房屋,街道或是身處其中的人,一切都籠罩在腐朽壓抑的灰色調之中。

由於風景實在乏善可陳,背影單薄的女人站在窗前看了會兒後,又退回到床鋪前坐下來。連著幾天沒休息好,不過有個軟乎乎的溫熱小生命正在她懷裡安然熟睡,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這麼想著,女人的臉上露出了稍顯疲憊的笑意。

得到片刻放鬆的她並不知道,威脅已近在眼前。她一直擔心害怕的事,正一步步離她和她的孩子越來越近……

「這裡是黃蜂1號,呼叫山斑鳩隊長,母眼偵測到地面一點鐘方向有高度生物能量反應,重複,一點鐘方向發現疑似目標,是否關閉隱形面板接近確認?」

「收到,允許關閉隱形面板。黃蜂1號,你和黃蜂2號保持低空懸停,十秒後運輸機進行vtol(垂直起降),接下來讓‘貪狼’進場,準備隨時接應。宴會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張妙這話,讓凌鹿在意外後又露出了果然的神色,他已經在這裡幾天了,張妙接觸他的同時,凌鹿何嘗又不是在瞭解她。面對他時,張妙種種反常的表現早就讓凌鹿心裡的問號越來越大。

可惜不等凌鹿或張妙再開口說些什麼,簡陋的工作間靠東的那扇門就被唰地一聲開啟了。

鄧志忠牽著他的愛犬阿丹,一隻手臂撐著門框,上氣不接下氣地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個抵抗軍地下工廠,幾乎大部分工作都交由各種機器完成,總體來說,管理這兒的其實只有兩個人。

張妙負責產品製造銷售,而鄧志忠則扮演著一個類似安全部門主管的角色,張妙確保每一筆訂單順利地交付到客戶手裡,如出現問題,就會由鄧志忠來解決。這不單指產品售後方面,也包含了各種各樣的意外。畢竟他們的生意是非法的,不可能有哪個保險公司會願意向他們提供服務,而如今的世道又不太平,黑吃黑之類的事稀鬆平常,完全不新鮮。

至於那個瘋狂的博士徐林山,將自己的意識思維與一臺ai機器人融合,他在這間地下工廠的二層,連張妙和鄧志忠也沒有許可權進入那裡,更不清楚他在研究些什麼。

這幾天,不止凌鹿和蛋蛋,由於受到獅鷲突擊隊的襲擊,意識到他已經暴露,鄧志忠也一直待在工廠裡,沒再回他的住所。這時看他氣喘如牛,一改平時沉默嚴肅的樣子,張妙和凌鹿都面露驚訝地望著他。

鄧志忠費力平復呼吸,抬頭對著房間裡的兩人直喊:“凌鹿,你快去看看!霜牙……他的樣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