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後的這幾年。確實有些不太像話,只因她在唐家服務多年,而且上了年紀,他拉不下面子,由唐老夫人來說最合適,分量最足。
喇嘛這麼一把年紀了,在唐家服務大半輩子了,被主子這樣嚴厲地批評,還是生平第一次,真恨不得有個地縫好鑽進去,一張老臉燒得沒地方放。她這一生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自命早已練就一雙火眼金睛,沒料到這一回在風萍身上栽了跟頭,眼睛長到股溝裡去了。
簡直是——
天啦.這種心情實在姓無以言表。
唐老夫人後來還說了什麼,她壓根沒有聽進去,大腦已經完全懵了,甚至連唐老夫人什麼時候走的.都渾渾噩噩地記不清楚。整個下午,她都在努為消化湯迦南飯桌上的郡句話,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範圍。徹底顛覆廠她幾十年來的人生觀。
人生啊.它就是一場狗血的意外!
毋庸置疑,唐詩對這句話甚為贊同,尤其是當她聯想到紐約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真他媽的太狗血.太意外了。
從紐約回來的這幾天,她的心情和唐迦南一樣複雜,甚至比唐迦南還要複雜。
因為她是女性,女性的心思往往更細膩,更敏感,想的東西也更多,而她。偏偏又是女性當中比較傑出的……可想而知,她有多麼混亂、多麼懊喪了。
她很焦慮,食不知昧,睡不安穩,急於要和唐迦南見面談一談。
幾乎每個人都把唐迦南的失蹤看成一件有驚無險的事,但她不這麼看,她看成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她以為.唐迦南當時是為了去找她——甚至有可能是追著她出去的,所以他才連睡飽都沒有換,錢包也沒有拿。
這是完全有可能的,試想一下,當她怒氣衝衝地結束通話電話,半夜三更跑出去喝酒,他很可能在稍做思考之後,前來阻止她——因他曾經傲過這種事,所以她的推理是有根據的,他的狂放傲慢只是一種偽裝,他內心是個善良溫和的人,不可能對自己喜歡過的女人太絕情。
還有,他既然很困了,為什麼還要去酒吧呢?而且連錢包都不帶?很明顯,他上灑吧是臨時起意,十有八九是為了去找她!
這是她的推論。雖然很有一些意淫,可除此之外,她暫時想不出其他的更合理的解釋。況且。他本人對那晚的事緘口不談,也使她誤以為他不好意思說。
她對自已在紐約喝醉一事感到非常慚傀和內疚,人生處處充滿意外,誰能想到那家酒店會發生命案,驚動了那麼多人,唐湛都親自非到了紐約。
她當時在哪裡呢?
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知道第二天中午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甚至她的手機都被人打到自動關機,可想而知,有多少人找她,可是她卻……
天啊,她在幹什麼啊?!
真是太失態!太不專業!太太太太丟人了!
雖說這件事最終不過是虛驚一場,但在回來的飛機上,她沮喪羞愧得連楊凡都不知道如何安慰她,無論說什麼都顯得太虛偽了。
她縱橫職場六年,從來沒有做出如此蠢事,並一項以理智冷靜為榮,發生這種事,簡直無法原諒自己。
從紐約一回來,她便急於跟唐迦南面談一下,卻不了他接連兩晚都喝得爛醉如泥,害得她忍不住又想歪了,畢竟當年只有她才能令他大醉。好像也不能諷刺她的自作多情,站在她的角度代入一下,似乎也挺像那麼回事的,而且人一旦進入某種思維定式,就會越發覺得有道理,我們或多或少也有過表錯情、會錯意的時候。
從另一方面來說,她亦沒有訂購娛樂性刊物的習慣,而且從紐約回來之後,有不少工作要處理。偶爾得一點兒閒,便忍不住懊喪自己在紐約所作的蠢事,哪裡有心情去關注八卦新聞呢。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天發生了什麼,所以當她面對唐迦南的時候,看到他那副頹廢、疲倦的樣子,心裡竟有些異動,她以為是自己令他失魂落魄。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太好,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嗎?”
“是嗎?”唐迦南笑了笑,伸手摸著下巴道,“可能是我今天沒有刮鬍子吧。”
“你這兩天一直都醉醺醺的,有心事嗎?”
“你知道的,我的酒量一向都不好,喝點兒就醉。”
“我還以為你這幾年總會有些長進呢。”
“我在喝酒這件事上缺乏天分。”唐迦南笑了起來,開玩笑道,“你把我叫出來,不會是為了檢測我的酒量吧?”
“呵呵,當然